安蓦然浅笑:“好!越热闹越好,于氏那边可有动静?”

郑泰生回答:“我们虽然动静大,但并未向外界公开是开金店,所以于氏那边并不知晓,且于氏的少东家于东信现今正在国外,有传言于翰病重于东信都没回来,于家小姐还不满二十岁,并没主见,现在于氏内部也有些混乱,如果我们明天开业大酬宾,把顾客吸引过来,我相信,于氏必会大受打击!”

安蓦然点点头:“很好,明天,也让于家也看看我安家金店是如何大放光彩的!”突然想到什么,安蓦然走到毕倾城身边说:“名字我想重新取个,安氏太普遍了,我想取个特别的,让人一听就记住的!”

毕倾城点头:“那你想叫什么?”

安蓦然沉思了片刻,道出脑中所想:“倾世绝恋,玫瑰之约,许你三世情缘,定今生良媒,吾左手携之,执卿右手为伴,吾爱之终老,不离不弃!”

“好!”众人听后拍掌叫好,所谓的出口成章,今日果真领教。

毕倾城也赞许地看着安蓦然,忽想到什么,脱口而出:“倾城之恋!”

安蓦然点点头,虽然通俗,寓意却不错!而且易记,最重要的是,与毕倾城的名字相同,足以纪念他们之间的爱情。

“好,通知下去,今晚连夜把招牌赶出来!明天八点,准时开张!”毕倾城兴喜开口。

“是!”众人得令,弯了弯身,然后快速退了出去。

中秋节的这天,喜庆的鞭炮声响砌了漠河的半边天空,早上八点整,安蓦然的店门口就围满了人,加上是中秋法定假期,所以这天的人流量特别大,以安蓦然红星的身份,这天来的记者群众比比皆是,还有安蓦然和毕倾城的朋友,都先后送来花篮祝贺,大门口摆满了花篮,像个花店

而对面马路上的于氏金店见动静这么大,也混了几个人在观望看开的是什么店,弄得这么神秘。

安蓦然从车上下来,朝人群中走去,一身神秘的黑色,高贵清雅,高挑的身材,前凸后翘,从人群中走出来显得婀娜多姿,眼波在人群中流转,不时流露出几分妩媚。

今天天气格外清爽,虽然已经秋天,风仍旧温柔如水,还有点淡淡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柔柔的,极外舒服。

毕倾城走在他旁边,高挺如同西方王子,俊冷的气势极为摄人,身后跟着康所为一众黑西装保镖,更让人觉得毕倾城只可远观!

整个店面包括招牌在内,都用红布遮盖住了,只等安蓦然这个准老板剪彩便可开门营业,揭开倾城之恋的神秘面纱。

安蓦然和毕倾城一出现在众人面前,就有闪光灯唰唰地射过来,人群也开始蠢蠢欲动,要不是被康所为带着人拦住了,怕是这些记者都要冲上前去提问。

毕倾城拿起礼仪小姐托盘里的剪刀,然后交到安蓦然手中,再握住她的手朝礼带剪下。

“好!”众人掌声雷动,闪光灯更加密集地射过来,照在安蓦然和毕倾城身上。

安蓦然放回剪刀,然后抬起手,朝已经站在红布前等候命令的员工们轻轻一扬,红布被一起拉下来,然后金碧辉煌的招牌印入众人眼帘。只见若大的‘倾城之恋’被框在金边红底的牌匾里,高贵漂亮。

“哇!”众人不由得惊呼出声。

他们看到擦得透亮的玻璃里,是无比高档奢华的奢华,正闪着金光,无比耀眼。

“是金店,快回去告诉老板!”于氏金店的人赶紧跑了。

人群轰动起来:“这家金店竟然开在于氏对面,明摆着就是抢生意嘛!”

“对对,而且看这装修如此豪华,看来于氏势必会被挤垮

!”

“这毕倾城一直是漠河经济的第一人,再入手金市也不奇怪,可是蓦蓦小姐乃是娱乐界的红星,怎么也改经商了?”

“各位!”

正当大家议论纷纷之时,安蓦然的声音清脆地响了起来,众人安静下来,看了过去,静静听她要说什么。

安蓦然浅浅笑着,举止得体,对众人说:“今天是小店开业第一天,全场八折,大酬宾,感谢各位的捧场!”

“八折?”众人相视对望,然后露出喜色来:“好!”又一阵掌声雷动,记者们的拍照声更为频繁地响了起来。

安蓦然轻轻摆手,示意众人停下来,接着说:“倾城之恋是我的第一家店,我希望大家能够像支持我的电影一样支持它,然后祝天下有情人,情比金坚,终成眷属!”

“各位请入内!”毕倾城也扬手做出个请的手势!

众人又一阵掌声后,涌了进去。

众记者也围了过来,将话筒伸到安蓦然面前问:“请问蓦蓦小姐,近年来你在娱乐界可谓是风声水起,为什么会突然转行经商了呢?是因为毕先生的关系吗?”

安蓦然看了眼毕倾城,笑着回答:“这两年来,承蒙大家的厚爱和支持,我在娱乐界也算是小有成就,但是我并不以此为满足,想尝试些新的挑战,让人生多姿多彩!”

众记者点头,深感敬佩,然后又问:“那么,把店面选在于氏金店的对面,是不是想与之竟争?”

安蓦然笑着摇头:“茫茫人海,生意不是一个人就能做尽的,我之所以选中这里,是因为我看好这个地段,与于氏扯不上半分关系!”

“蓦蓦小姐,那么店名为‘倾城之恋’与毕先生名字相似,是代表你们之间的恋情吗?”

毕倾城抢先回来:“正有此意,众所周之,我很爱蓦蓦,所以以此名这店名,就想为我们的爱情留下深刻的回忆!”

“毕先生对蓦蓦小姐情深义重,真令我们羡慕

!”

毕倾城将安蓦然搂进怀中,对安蓦然对视,浓情肆意,众人更是感动,忙朝他们拍照。

“恭喜恭喜啊!”沈雄飞从车上下来,对安蓦然抱拳恭贺。

安蓦然笑到:“谢三哥!”

“蓦蓦,生意不错啊!”沈雄飞看着收银台那里排着队,不禁惊讶。

安蓦然和毕倾城回过头看去,也是脸上布上喜悦。

安蓦然说:“那是,你不看是谁开的店,嗷!”她朝毕倾城抬了抬下巴,一脸得意。

毕倾城宠爱地揉了揉她的额头,蓦蓦,只要你开心,毕倾城为你做什么都愿意!

“谢谢惠顾,您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门口的店员恭敬为两个顾客推开门,礼貌地将她送出门去。

“这个店的店员真礼貌,不像于氏金店的店员,对顾客爱理不理,好像你爱买就买不买就拉倒一样,看那样子都气人!”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顾客说。

另一个年纪小一点的应和:“没错,以前漠河的金市都被于氏垄断了,他们自然是拽的,现在多了其它的店,看他们还有什么好拽的!”

安蓦然听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心里不由得冒出一句话来: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而于氏金店里面,冷冷清清一个顾客都没有,年过五十的于翰,满脸病容地指着面前站着的一众员工,骂到:“一个个都是些蠢货,平日里客人上门就爱理不理,这下倒好了,生意都被对面抢走了!”

众员工低头不敢答话。

于翰无奈地叹了口气,压了压内心的怒气,问旁边的店长:“少爷呢?什么时候回来?”

店长恭敬地回答:“已经打了电话给少爷,应该明天就可以回来了。”

于翰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到门口,看向倾城之恋里面的热闹,眸中泛出狠光,我于氏在漠河这么多年,不是小角色可以打倒的,我们等着瞧

“唉,好累啊!”安蓦然躺在客厅的大沙发上,苦叫连天。

康庄云笑着走过来为她捏背,问:“安小姐,今天生意怎么样?”

安蓦然苦着脸看着康庄云:“一个字……”

“啊?”康庄云看安蓦然这表情,以为生意很差,也淡了笑容,宽慰说:“安小姐,别挡心,这不才开张嘛,很多人还不知道呢!过些日子就好了。”

安蓦然偷笑,毕倾城无奈地摇摇头,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打开电视,看着国际新闻。康所为也带着傻笑,站在旁边,看着安蓦然和康庄云。

安蓦然看康庄云担心的样子,不由得‘噗嗤’一笑说:“是生意很好!”

康庄云先是惊喜,然后又暗下脸来,说:“原来安小姐逗我玩呢!”

安蓦然拉着康庄云的手说:“康姨,谢谢你!”

康庄云不好意思地抽回手说:“谢我干什么,我一个乡下妇人,除了能为安小姐做饭洗衣,什么大事都做不了。”

安蓦然心里暖暖的,看向一旁的康所为说:“谢谢你和所为对我的照顾,你们放心,安蓦然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康庄云听了话,高兴极了,赶紧说:“谢谢安小姐,我去做晚饭了。”

看着康庄云步子轻快地走到厨房,安蓦然轻轻一笑,看向康所为点了点头。

康所为摇摇头,他知道安蓦然的眼里满满的全是谢意,而康所为最不想要的就是安蓦然的感谢,他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

康所为背上的伤好了后,安蓦然特意请了董俊过来为他除了疤,但是除疤仪并未为康所为祛除所有的疤痕,因为康所为的烧伤面积太大了。

安蓦然为此事一直觉得对康所为愧疚。这声谢谢她早就想对康庄云母子说了,介于康庄云为人朴实,脸皮又薄,每次她要向康庄云谢,康庄云总是借故跑开

。在安蓦然来到漠河这些年,康庄云对她的好,她是铭记于心的,康庄云是第一个像妈妈一样照顾她的人!

“下面播放一条重大新闻,今天傍晚时分,有群众报案,在漠河上漂浮着可疑物体,警方赶到现场,打捞上了一具男性尸体,此人是一名十六岁左右的少年,身上没任何证件,初步鉴定为在校学生……”

安蓦然听到电视里的新闻,慢慢转头看过去,只见电视里的镜头是漠河边上,那里围满了人,有警察有围观群众,而地上摆了一具尸体,那尸体被白布盖着,看不到脸,只露出一双脚来,脚上一只鞋子不见了。

安蓦然看着那只鞋子,觉得很眼熟,然后脑子里闪现了什么,她吓得赶紧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眸中有些恐慌。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安蓦然身子一振,双手不由得拽在一起。

站在门口的香菊走过去接起来:“喂,您好!嗯,好的,请等一下。”香菊握着电话,对安蓦然说:“安小姐,是您妈妈,说有急事找您!”

安蓦然全身一颤,似乎有些害怕那电话一般。

毕倾城察觉到安蓦然的不对劲,赶紧起身走到安蓦然身前,握住安蓦然的手,轻声说:“蓦蓦,你怎么了?”

安蓦然木纳地看向毕倾城,对上他那双关切的眸子后,突然有了力量,抽出手,走过去接过电话,深吸一口气,微笑:“喂,妈妈……”

毕倾城看着安蓦然的脸色越来越差,然后砌底黑了下来,电话也从手中滑落下去,他不知道电话的内容,但他知道,安蓦然一定是听到了什么不能承受的事,他赶紧跑过去,抱住她问:“怎么了,告诉我!”

安蓦然从他怀中挣脱,惊慌地说:“蓦南失踪了,刚刚电视上的尸体,他穿的鞋子是妈妈给我做的那双,他出事了,怎么办?”

秦北北的死,对安蓦然来说已经是一个重大打击,安蓦南是安家的**,也是支撑安母活下去的失望,若是再出事,安母怕是再没有活下去的希望。

毕倾城听了眉头一蹙,将安蓦然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启动耳机问:“马上查清漠河上那具尸体的身份

!”

“是,毕先生!”

挂了电话,毕倾城走到安蓦然身前蹲下,握住她的手说:“别挡心,一定不会是他。”

“妈妈说,前几天蓦南回家要钱,数目很大,她没给他,蓦南就大吵了一顿,然后从家里跑了出去,再也没回家,她找遍了整个榕安也没找到,这才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帮忙找找……姐姐已经出事了,我不敢让妈知道,要是蓦南再出事,妈妈会疯了的,不行,我要去警察局!”说着,猛地起身,要朝外面跑。

毕倾城拦住她,紧紧抱着她:“不会的,不会是他,你先冷静点,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了!”

康所为见状也过来劝她:“安小姐,你冷静一下,警察局这个时候也怕是只有值班的人了,根本不会理会,你去了也是白去。”

毕倾城轻轻拍着安蓦然的背说:“你要是不放心,我现在把沈老三叫过来。”

安蓦然点了点头。

毕倾城重新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起身给沈雄飞打了个电话,过了十分钟左右,沈雄飞来了,带了一大叠资料过来,其中就有死者的照片。

安蓦然接过照片一看,不是安蓦南,而是一个比安蓦南小的男孩,她松了口气,脸色也好了些。

刚刚他真是吓死了,要是安蓦南真的出了事,安家过来领尸体,那安蓦北的事也包不住了,一下失去两个孩子,安母必定无法承受,还好不是蓦南,还好!

看到安蓦然脸色好了些,毕倾城心里的大石也放了下来。

沈雄飞的脸色却仍旧很沉重,将另一张照片放到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上,说:“发现尸体的时候,很多人都以为这个小男孩是不小心失足落水,但是通过验证后,我们发现,他身上有很多伤,多是抓伤和扭伤,并不严重,介于是一般的打架斗欧所受的伤一样,而且他脚上的这只鞋子……”他看向安蓦然,顿了顿接着说:“鞋子并非是死者的,那么鞋子的主人,很可能就是杀人凶手!”

安蓦然拳头一下拽到了一起,安蓦南杀人了?

“老三,理由?”毕倾城脸色又变得沉重了

沈雄飞将视线从安蓦然脸上移向毕倾城,将心里的分析说了现来:“第一,死者身上的伤并不重,这有两个可能,一是,打死者的人并不想打死他,所以手下留情了,二是,打死者的人力度不够或者特别瘦弱;

第二,这双鞋子,如果真的是蓦蓦的妈妈做的那双,那么很有可能是死者想抢这双鞋子,因而和鞋子的主人发生了争执,被鞋子的主人推到了河里……而且,死者脚上只有一只鞋子,漠河里也没有发现另一只,另一只鞋子很有可能被凶手抢走了!”

一室寂静。

沈雄飞的分析很有道理,初步看来,现在持有另一只鞋子的人就很可能是杀人凶手。

安蓦然记得,当初被安家赶出家门时,安蓦南逼她脱下了鞋子,而且爸爸也说了,弟弟没有鞋子穿,所以才抢了妈妈给她做的鞋子,要是这样,安蓦南很有可能为了鞋子与人发生争执,必竟她才十六岁,任性且叛逆的年龄。

可现在问题是,安蓦南为什么要问家里要钱?而且为什么跑到了漠河市里来?而那个掉进漠河的男孩又是谁?他为什么要抢安蓦南的鞋子,那双鞋子并不贵重,没必要为了双鞋子而大打出手,甚至闹出人命啊!这当中到底有什么问题?

正当众人陷入沉思时,毕倾城的电话响了,毕倾城起身走到一边接起来:“怎么样?”

对方说:“毕先生,死者的身份查到了,他叫谢三宝今年十五岁,是漠河北区榕安中学的学生,有人目睹,三天前他与一个名叫安蓦南的同学一同从榕安车站离开,来到了漠河,好像是找什么人。”

“就这样?”毕倾城对调查结果十分不满意。

对方声音轻了轻:“其它的查不到,两人下了车后,去的地方并没不在监控范围内!”

“你的意思是,漠河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没错,我调出了这几天所有的监控,并没有发现死者的身影,看来很有可能是被人杀了以后,在别处丢进了漠河里!”

“我知道了,查一下安蓦南的下落,找到后,马上不必向我汇报,马上抓起来

!”毕倾城说完挂了电话。

“怎么样?”安蓦然着急地问。

“没事,很可能不是蓦南,你别挡心,早点休息,我和老三商量一下,你放心,蓦南还未成年,一切并没有那么糟糕!”他安慰她,然后叫香菊陪她上楼。

安蓦然点点头,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心里也很乱,想静一下,只好让香菊扶着上了楼。

目送安蓦然上楼后,毕倾城坐下来,在想着什么,沈雄飞也不打扰他,静静拿着资料看。

“我有种直觉,这件事或许没有那么简单。”毕倾城揉了揉额头,徒然说。

“你的意思是这事可能是冲着蓦蓦来的?”沈雄飞放下资料问。

毕倾城点点头:“龙豹又消失了,虽然他离不开漠河,但她的仇不报,我心里总是难安,市长大人落选虽还在高位,心里也还是不甘,听说他最近在联络委员,准备下一界的任选,许柄权也在培植势力,许黔死后,许家心中一直有口怨气,说不准就会放暗箭。

现在蓦蓦正值风光一时,又入市商界,怕是很多人心里不平,这些我们都要防,安家虽然离漠河偏远,但终究有蓦蓦的亲人,指不定有人打歪主意,现在安蓦南失踪了,一切不利源头都指向他,此事若传扬出去,对蓦蓦的名声极为不好,老三,这件事先不要走漏风声,待调查清楚再说!”

沈雄飞点头:“我知道的,倾城!”

夜深了,安蓦然伫立窗台,微风佛来,她长发飞扬,眸中淡淡悲伤,看着远处被灯光照亮的半边天空,心里极为惆怅。

以前的安蓦然,是草根界人人都可以踩一脚的杂草,她活得形同蝼蚁,却韧性坚强,不屈不挠;现在的她,集万千荣耀于一身,受众人追捧,全身光茫无法抵挡,为何总有种高处不胜寒的心力交瘁?

姐姐的死,已经在她心里掏了一块肉,生痛,现在弟弟又出了事,这让她如何是好?

安蓦南虽然从未把她当姐姐看待,还伙同大伯和奶奶欺负她,但是必竟血浓于水,而且他还是安家唯一的男丁,是爸爸和奶奶手心里的宝贝,看在妈妈的份上,她也不能让他出事

毕倾城推门进来,没有作声,静静走到她身后,将她搂进怀中:“蓦蓦,有我在,别怕!”

“我不是怕,一路走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已经无所惧怕,唯一担心的是妈妈,你知道她在我心中的份量,我不想让她难过。”安蓦然没有看毕倾城,而是眸中闪着水光,看着远方的夜空。

她在想,这个时候妈妈是不是还在暗黄的灯光下逢衣服,针头太小,而妈妈的视力已经很差,线穿不进针头,她很有耐心地一次又一次地对着灯光穿线。

妈妈肯定是不会花自己寄回去的钱,她一辈子节俭惯了,肯定想把钱留给弟弟,或者爸爸,她从来没有为自己想过,哪怕别人对不起她,她也不愿对不起别人!

“我知道,所以你放心,有毕倾城在,所有的问题都不会是问题。”他从后面抱着她,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将自己的力量传给她。

“嗯。”安蓦然稍微安了心,转过身扑进他怀里,搂着他修长强壮的腰。

他的胸膛好结实好温暖,无论她有多难过,只要听到他的心跳心,她就会安下心来,散去悲伤,谢谢一路有你——毕倾地在!

于东信从飞机上下来后,直接奔向了于氏金店的总店,看到自己店中冷清得连苍蝇都没有,气得头顶冒烟,将行礼一丢,带着人往对面的倾城之恋走去。

“给老子砸了,妈的,敢公然和我于氏作对,老子让你们见识见识我于东信的厉害!”来到倾城之恋门口,于东信看到店里生意火爆,不由得更加生气,大手一扬,对店员命令砸店。

十几个店员相互看了看都没敢动手,他们知道这家店的老总是毕倾城,在漠河还没有谁不给毕倾城面子的。

于东信见半天没有人动手,怒吼起来:“叫你们砸,你们聋了吗?”

“我看谁敢砸!”安蓦然从车上下来,嫩绿色的长群飘扬似舞,长发挽在脑后,说不出的妩媚。

听到于东信命令店员砸她的店,她带着康所为和几名保镖走了过来,满身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于东信眉头一挑,看向安蓦然,咬牙切齿说:“老子就敢砸!别以为你有毕倾城撑腰,老子就不敢动你,你不过是个穷农村来的穷乡巴佬儿,你拽什么拽?”

安蓦然已经走到于东信面前,满眸寒气射在他身上,听到他那声乡巴佬儿时,眉头已经拧成一团,咬牙说:“你说谁乡巴佬儿?”

于东信一副市井流氓行径,眯眼看安蓦然,一脸傲气说:“说的就是你,安蓦然!”说话间手指指向了安蓦然的鼻子,一脸挑衅。

“拿开你的脏手!”安蓦然怒说。

他们的争吵已经引来了一大群围观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安蓦然吼,于东信面子上挂不住,气极败坏地说:“老子就不拿,你能怎么样?”

安蓦然嘲弄一笑:“就你也配在我面前称老子?我要你孙子都做不了!”说完已是抬起手,狠狠朝他扬起的讨人厌的脸打了过去,趁于东信还在惊愣中,她扬起另一只手,对着他的另一边脸又是一巴掌!

‘啪啪’两声,就连一旁的康所为也吃了一惊,怕于东信还手伤了安蓦然,赶紧把安蓦然护到身后。一众保镖也围了上来,挡住想要动手的于氏店员们。

“你敢打老子,老子让你好看!”于东信羞怒不已,冲向前要去打安蓦然。

康所为一把将他推开,于东信重心不稳,差点跌倒,见康所为比他高出一个头且身形魁梧,不由得有些害怕地站在原地不敢向前,嘴巴却还是不老实地骂到:“安蓦然,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敢公然和我抢生意,我要去告你!”

安蓦然听了于东信的话,不由得捧腹大笑:“告我?你去告啊!难道法律规定,不能在你于氏金店对面做生意?还是这个地方也是你于家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见于东信无法可说,她又说:“这两巴掌是还你以前对我的无礼,让你知道,做人不能太过分,否则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天,你会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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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二十万字了,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