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门口那个高大英挺的身影,围打安蓦然的人赶紧散到一边,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要是得罪了毕倾城,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随着人群的散开,灯光全部射向地上的安蓦然,毕倾城清楚地看见安蓦然全身是血,倒在血泊中,黑亮的长发凌乱地沾着血贴在脸上。

他眉头紧拧,拳头紧握,赶紧跑过去,站在她面前却不知所措,她伤得太重,他怕一不小心,她就……

视线那样模糊,安蓦然还是感觉到面前站着之人身上的寒气,还有那一明一暗的淡蓝色光,她无力地抬起眼皮,模糊的人影仍旧看得出是那般迷惑人心,她艰难地挤出一抹安心的笑容,然后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看到那双失去焦距的眼中尽是痛苦和恐慌,曾经坚强得让人以为永远不会闭上的眼皮也妥协地闭上了,毕倾城的心像是被不怀好意的人装进了狭小的空间里,挤压挤压再挤压,痛得快要室息。

好看的英眉拧成了八字,双手紧紧握着拳头,这些人,为何狠心如此,竟对她下此毒手?真是该死!

救护车和警车一同来到了巴山夜雨,安蓦然被抬上医院的时候,许娜等动过手的人都被带上了警车,毕倾城发了话,安蓦然若是有任何闪失,她们全部要陪葬!

所以,沈雄飞也顾不得许柄权带领的高官富商们的阻拦,将人全部关进牢中,放出话去安蓦然没有醒来前,任何人不得探视。

安蓦然醒来,已经是三天以后,内伤外伤,伤上加伤的她,整整三天三夜才脱离危险期,而毕倾城也在她床前守了三天三夜……

睁开眼晴,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毕倾城,安蓦然心里泛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

“蓦蓦,你醒了?”毕倾城拧了三天的眉头终于舒解开了。

安蓦然想起身,却是全身像被人拆开重新装上了一样,痛得眉头一皱,又躺了下去。

“别动!你伤得很严重,医生说了,要好生调理,否则会落个病根。”毕倾城握住她的手,重新为她盖好被子,眸中全是温柔和心疼。

安蓦然这才想起那天的事来,难过得落下眼泪,她们……太过分了!

见她伤心,毕倾城的眉头又拧起来:“蓦蓦,别难过!你有多痛,我就会让她们有多痛,甚至更痛!”

安蓦然看向毕倾城,只觉得他今日与往日那般不同,对她极为温柔,那样呼风唤雨的人物,会这么温柔对她说话,她有些受宠若惊,一时竟忘记了痛,看着他出了神。

这时,门被推开,沈雄飞和高幕雨走了进来。

“蓦然,你终于醒了,对不起,是我没有管教好雪儿,让她……”沈雄飞走到安蓦然床前,急忙道歉,却见她眸中泪水泛起,不敢再说不下去

安蓦然眸中闪过一丝狠光,含着泪花并不说话,她不怪他,却是想到那日之事全因他而起,心里难免心寒。

高幕雨放下手中的水果弯身对她说:“蓦然,你安心养伤,等诗诗好些了,我带她来看你。”

“诗诗……”安蓦然这才想起古诗诗也受了伤,急忙要起身。

“别动!”毕倾城和沈雄飞同时紧张地前向阻她。

毕倾城不免吃惊,自己对蓦蓦的心意是再明白不过了,何以沈老三也这般紧张?难道是单纯的愧疚?

沈雄飞见毕倾城已将安蓦然压下,伸出的双手多余地收了回去。

高幕雨看着两人的举动似是明白了,这两兄弟都爱上了安蓦然,她自是为毕倾城高兴的,可是加上沈雄飞,这三角关系,可怎么处理?

安蓦然治疗的医院是全市最好的,设备药物也是从国外进口,还有一级护理照顾,她的伤慢慢的好了起来。

经过十多天的调理,安蓦然终于康复得差不多了,也可以下地了,这天,安蓦然在病房复习功课,古诗诗提着水果来看她了。

住院这些天,除了沈雄飞高幕雨外,就没有人来看过她,家里自然是不敢告诉的,所以看到古诗诗来,安蓦然别提有多高兴。

“诗诗,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看着古诗诗额头的的疤痕,安蓦然愧疚万分。

“说什么连累不连累,要这样说的话,是我执意拉你去巴山夜雨的,否则你也不会被她们……”见安蓦然低下头,古诗诗顿了话,愤恨起身:“许娜她们真是胆大包天,连在我姐夫的巴山夜雨也敢动手,可想而知,你和她们住在一个宿舍要受多少罪。”

“什么?你姐夫?毕倾城是你姐夫?”安蓦然脸上一僵,急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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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啦啦啦,清明节,放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