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毕倾城的朋友有酒席的,毕倾城都会安排在景腾,凡是找毕倾城办酒席的也必要景腾,景腾是漠河最盛名的酒店,渐渐的名声大振,毕倾城便提升成了国际大酒店,更加让那些有点名望想长个脸的,都吸引了过来。

韩思博和古诗诗的婚礼,虽然不是最豪华最轰动的,但也足够令漠河那些待嫁女人为之羡慕感动。

毕倾城把安蓦然从车上扶下来,阳光还是仍旧明媚,安蓦然用手托着肚子,身子越发显得笨重,走几步路便会喘气,毕倾城常常心疼得想代她受这罪,可这生儿育女的辛苦无法替代。

“毕先生,安小姐,韩先生的婚礼在三楼!”迎宾小姐看到毕倾城他们过来,赶紧告诉他们婚礼的位置。

“知道了!”毕倾城淡淡答了句,然后朝耳机里吩咐了声:“注意一下周围有没有可疑人物,随时汇报!”便带着安蓦然进了景腾。

三楼宴席大厅,韩思博和古诗诗穿着礼服站在门口,面带笑容地将宾客们一一迎进去

“先进去坐,谢谢!”

毕倾城扶着安蓦然过去,喜笑说:“新婚快乐啊!”

韩思博和古诗诗纷纷回头,迎上去笑答:“倾城,蓦然你们来了?”

“诗诗,新婚快乐!”安蓦然送上祝福,顺便递上了红包。

古诗诗道了声谢谢,然后接过,给了安蓦然一个大大的微笑。

“思博哥,你要好好对诗诗哦,她可是一个好女孩!”安蓦然有些不放心,必竟古诗诗有过先前和王钧豪那件事,她怕韩思博介意。

韩思博搂了搂古诗诗,幸福地答:“蓦蓦放心,我会用我的生命去爱诗诗的!”

这个承诺,他也想过对安蓦然说,也曾想过,如果毕倾城醒不过来,他愿意把安蓦然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无论有多少困难多少阻碍,他都愿意为安蓦然一肩挑,可是后来,毕倾城醒了,毕倾城是他的兄弟,他即使再爱安蓦然,也不能任其这份感情发展下去,他便快刀斩了这根乱麻,独自受着心伤。

这个时候,古诗诗出现了,她也是那么善良,那么纯真,且温柔似水,让他受伤的心慢慢结了疤,与她在一起,他是惬意而又幸福的,最让他心动的是,她身上也有安蓦然的影子,这便够了……

安蓦然放心了,一个男人敢承诺用生命去爱那个女人,那便是真爱。

客人到齐后,婚礼便开始了,古诗诗主动要求低调婚礼的,便只是请了些朋友近亲吃个饭走走过场,必竟自己有过那么不堪的过去,本来就觉得配不上人中龙凤的韩思博,她不想再那么张扬,惹人非议。

韩家父母一直没有来,想必还在怪古诗诗对高家所做的一切,安蓦然倒觉得这事压根轮不到韩家管,高老爷子都没有责怪古诗诗,韩家没有必要再来迁怒。

韩思博牵着古诗诗走过红地毯时,古诗诗虽然笑得极为幸福,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遗憾的,哪个媳妇不想自己的婆家喜欢自己接受自己?

看着韩思博牵着古诗诗走过自己的身边,安蓦然心里也是极为满意的,古诗诗能有个这么好的归属,她就放心了

安蓦然参加过多次婚礼,早就过了新鲜劲,今天要不是古诗诗结婚,她都不想来,所以吃过午饭她便准备回去,临走前,想要上厕所,她让毕倾城等他一会儿,独自一人往洗手间去。

毕倾城在走道上等安蓦然,刚刚吃完饭,嗓子有些干,正巧有服务员端酒进去,他拿了怀喝,一入口,便觉得这酒味道有些怪,正想问是什么酒,沈雄飞朝他走了过来,他便打发了服务员,和沈雄飞聊了起来。

安蓦然推开洗手的门,里面很安静,灯光发白,有点像晚上。

想必没有人,安蓦然向来喜欢安静,便在镜子前照了照,才推开了一个厕所的门,白色的坐式马桶,清洁得干净发亮,安蓦然刚坐在马桶上,就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了,步子很轻,似乎是怕人发现自己而故意放轻的,安蓦然觉得有些奇怪,谁上厕所还怕人发现?

厕所的门下方有一点点缝隙,可以看到那个人的鞋子,她一直站在镜子前,一动不动的,安蓦然心里更奇怪了,上完了厕所也不怎么敢出去,站了好一会儿,那个人走到了安蓦然的厕所前,似乎在等她出去。

安蓦然赶紧退后一步,生怕被她看到自己,诡异的空气让她不由得紧张起来,前不久她才看到电视里报道,女厕所有色狼,专门偷窥女人上厕所,她不会那么倒霉吧,偷窥偷窥便是趁人不注意偷看,怎么这个色狼这么明目张胆呢?

想到这里,安蓦然便有些放心了,想必是哪个客人喝醉了酒,而且看那人穿的鞋子也不像是个男人,她在心里暗怨,干嘛要自己吓自己,景腾是什么地方,乱七八糟的人根本进不来,今天又是思博哥和诗诗的婚礼,毕倾城肯定加派人手的,真是胆小。

拍了拍胸口,定下心来,她便打开了门,谁知门口站着那个人正一双红眼盯着自己,一头卷发蓬乱地搭在头上,与那张脸极为不相符,安蓦然又吓了一跳,赶紧说了声:“麻烦让一让。”

那人不但不让,还咧开嘴笑了,仍旧红着眼说:“安小姐,久违了!”

“于东信!”安蓦然惊喊一声,有些不敢置信。

“是我,我来找你报仇了

!”于东信一把抓住安蓦然,拖过来抬手就朝她脑后打去。

安蓦然只觉得脖子一酸痛,便陷入了黑暗中。

……

毕倾城和沈雄飞聊了一会儿,感到安蓦然似乎去了很久,便朝厕所方向看了一眼,正有一个保洁员推着个清洁车从里面出来,那保洁员的身形有些奇怪,毕倾城沉了会儿,想不到哪里奇怪,便没去再意。

只以为是孕妇上厕所久些,他耐着心再等了一会儿,没想到又等了半个小时,安蓦然还没出来,他有些担心了,把经理给叫了上来,叫她带人去厕所找安蓦然。

经理带着人进去一看,里面哪里有人,吓得急冲冲从厕所出来报告:“毕先生,厕所里没有人,安小姐不在里面!”

毕倾城拳头一紧,眸光立即冷了下来,当众吼到:“谁有本事在景腾我的眼皮底下带走安小姐,马上派人去找,想必安小姐是迷路了!”

“是!”经理吓得赶紧带着人散了,一层楼一个房间地毯式地搜索安蓦然的身影。

韩思博和一众客人都被惊动了,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一问才知道是安蓦然失踪了,韩思博和古诗诗丢下客人来到毕倾城身边,急切地问:“倾城,蓦蓦怎么会失踪了?”

毕倾城紧握拳头答:“她说要上厕所,让我在这里等她,我以为在景腾没事,便放心让她一个人去了,没想到进去就一直没出来,我叫人去找,发现她早已不再厕所里,我查了附近的监控,根本没有可疑人物出现,她会去哪了?”

古诗诗安慰说:“倾城哥别紧张,兴许是蓦然迷路了,她一向没有方向感的,没有人跟着便会走丢,景腾这么大,极可能是迷路了,等会就找到了!”

毕倾城点点头,只能这样想了,希望能找到她,她不能出事,她马上要生了……

经理带着人风风火火跑到毕倾城面前,满头大汗地回话:“毕先生,整个景腾都找遍了,没有找到安小姐,毕先生报警吧!”

毕倾城两个拳头握得咯咯响,满眸冷光扫向沈雄飞,沈雄飞赶紧打了电话,让人封索交通要道,侦查可疑人物和车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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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倾城两手撑在扶栏上,眉头紧皱,满脸寒光,他想不到,谁会这么有本事在他眼皮底下把人带走而无声无息,就算是安蓦然自己走出景腾的,门口的保安也是看得到的,难道她能凭空消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脑子里迅速回忆着,对了,那个保洁员,就是他!

“快,调出门口的监控来看,有个身形高大的保洁员在半个小时前在厕所出现过,马上截图,交给我!”毕倾城赶紧对经理吩咐。

“我马上去办!”经理快速消失在毕倾城面前。

毕倾城看向厕所方向,咬紧腮帮子,看来那些暗鬼还没除完,他怎么那么大意,以为景腾是自己的地盘便这么放心,他怎么忘记了,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康所为现在还在牢里!

“是于东信?”沈雄飞走到毕倾城身边问。

毕倾城没答话,韩思博气愤地说:“肯定是他,上次计划失败后,他肯定是躲起来再找机会下手,可是我们这样通缉他,他到底是藏在了哪里?”

“别管他藏在了哪里,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蓦蓦,蓦蓦已经足月,落到于东信手中,怕是……”沈雄飞看向毕倾城,不敢再说下去。

毕倾城也不敢再想下去,只知道于东信要是敢伤害安蓦然半分,他便要将他碎尸万段丢到漠河去喂鱼。

经理再次急冲冲赶了过来,拿着一大叠的照片,毕倾城接过一看,更加确定了这个人就是于东信,虽然戴着口罩和帽子,但那背影还是于东信的,那么,那车里装的便是安蓦然!

他将照片拽紧,正欲启动耳机,耳机先响了起来:“毕先生,有个陌生电话进来。”

毕倾城立即说:“马上接进来。”

对方应了声,电话便被接了进来,果然是于东信的声音:“喂,毕倾城吗?我是于东信,你老婆安蓦然现在在我的手上,你想要她吗?”

“我警告你,别伤害她,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毕倾城咬牙切齿地吼道。

“哎哟,我好怕!我告诉你,毕倾城,于家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我也不过烂命一条,我现在只想为我妹妹报仇,拉着你老婆作陪!你看她,多美,就算挺着个大肚子,也仍旧这么迷人!”于东信霪笑着说。

“别碰她,否则我会剁了你的手!”毕倾城怒吼一声:“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想要你们夫妻的命!毕倾城,现在给你个机会陪你老婆一起死,听着,给你十五分钟,一个人到漠河西的旧仓库来,听着,是一个人来,别玩花样,我随时可以先送你老婆下去见我妹妹。”

“我答应你,你别伤害她!”毕倾城已经想好了计谋,对沈雄飞使了个眼色。

于东信还不罢休,又说:“还有,别戴你的耳机来,我知道你很有本事,可以一呼百应,我可不敢肯定,你在一呼百应的时候,杀了你的老婆孩子!”

毕倾城再次握紧拳头,看了看沈雄飞摇摇头。

“别和沈雄飞挤眉弄眼的,我都知道,你还是乖乖听话吧,这样我还能让你见到你老婆最后一面,否则,你就过来收尸吧!”于东信语中尽是得意。

毕倾城大惊,于东信在景腾装了监视器?他上下左右查看了一翻,找不到。

“别找了,你看不到的,那些都是微型监视器,毕倾城,你以为只有你会这些,我于东信这么多年在国外,可不是去混的,懒得和你废话,我等你来,现在开始计时!”

“喂,喂!”毕倾城大喊了两声,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怎么办,倾城?”沈雄飞意识到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于东信能在景腾装上监控,就证明他非同一般。

毕倾城将耳机摘下来,递给沈雄飞:“我去!”

一直以为于东信是个花花公子,不足为俱,没想到是个伴猪吃老虎的厉害角色,能在他眼皮底下装上监控的人,确实有几下子,称得上是个对手。

为了安蓦然,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得去闯

“倾城,太危险了,于东信是个亡命之徒,早就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你这样去,不是送死吗?”韩思博拉住他说。

“难道不去救她,她马上要生了,两条人命,你让我一个大男人贪生怕死不去救她?”毕倾城反问回去,甩开他的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可以从长计议!”韩思博解释说。

“没有时间了,我必须去,老三,这个耳机很重要,你把它交给所为保管!”毕倾城没有看沈雄飞,说完便急步下了楼。

快速上车启动车子,毕倾城飞驰着往漠河西去,一路上也不知道闯了几次红灯,超了多少辆车,赶到漠河西时,刚好是十五分钟,一刻也不敢耽误地跳下了车,往于东信说的那个旧仓库跑进去。

里面破烂不堪,一层尘土,门一开,便扬得整个空气中都是灰尘的味道。毕倾城被呛了几下,左右找了找,没有看到于东信的人影,难道上当了?毕倾城怒极,正要离去,便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他转头看去,见于东信正拉着安蓦然从一个隐蔽的破房子里走了出来。

安蓦然的嘴巴被封住了,双手也被绑到了身后,被于东信拉着走,步子坚难,脸色也苍白极了,毕倾城拳头紧握,心疼得无以复加,蓦蓦,对不起,又让你受苦了!

看到毕倾城来了,安蓦然异常激动,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想挣脱于东信冲到毕倾城怀中撒娇,可是她过不去,于东信这个变态,死死拉住她。

“哟,才分开了这么一小会儿,就这样了?果真是夫妻情深啊,那么你们就去阴间做对鬼夫妻吧!”于东信钳制住安蓦然肩膀的手一用力,安蓦然痛得扬了扬头,眼泪更是越滚越多!

“住手,于东信,你有种冲我来,别伤害她!”毕倾城心疼得低吼起来。

于东信嘲讽地看向毕倾城,脸上全是恨意:“怎么?心疼了?那么好,就跟我走吧!”

毕倾城眉头一皱:“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解决了!”

于东信摇摇头:“毕倾城呀毕倾城,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吗?在这里谁都找得到,破坏了我们的游戏,那就不好玩了

!”

毕倾城没想到于东信是个这么难对付的人,自己的几次计谋都被他识破了,无奈只好跟着他上了车,往另一个地方而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于东信才停下车来,将安蓦然押了下去,毕倾城跟着下车,首先查看了地形,这貌似是个森林里,到处是山和树,极其隐蔽,不知道的人一定猜不到他们会来这里,这下糟了!

于东信看出毕倾城的心思,嘴角一勾,独自拉着安蓦然走,也不管毕倾城,他知道有安蓦然这张王牌在手上,毕倾城是任人摆布的。

毕倾城赶紧跟上去,走了几分钟,到了一间房子前,这间房很小,四四方方一间立在森林里,没有窗子,且只有一条门。

于东信走到门前,打开门朝安蓦然推了进去,屋子没有窗子,里面很黑,奇怪的是,这个地方还有电,挂着一个白色的小灯泡,足够照亮这间屋子,屋子里有张席子,有张桌子,有两张凳子,桌子上有些水和水果,一把水果刀和一副碗筷,想必这些日子,于东信都是住在这里,难怪找不到他。

毕倾城料想,这里肯定是有信号的,如果戴了耳机来,沈雄飞他们一定能找到他,难怪于东信不让他戴耳机过来。

将安蓦然押在一张凳子上坐着,于东信在桌上倒了杯水喝,这才看向毕倾城,嘴角一勾说:“毕倾城,现在开始,我们玩个游戏吧!你说我是把你老婆的肚子一层层剥开,把孩子拿出来摔死,还是就这样一刀捅进去直接杀了她们两个?”

毕倾城冷着张脸,咬紧腮帮看着于东信,好半天狠狠说:“你敢!”

于东信大笑起来,笑得差点叉过气去:“现在没有什么我于东信敢不敢的,只有够不够刺激的,要么这样,我们比划比划,你赢了我,我放你们走,你要是输了,我就先将你五马分尸,再来解决你的老婆孩子?”

毕倾城扬了扬下巴,狠狠看向他:“你有自信能赢了我?”

“哈哈哈!”于东信又是一阵大笑:“百分之一万能!”

看到于东信这么自信满满,毕倾城挑眉看他:“那就试试吧!”

于东信把水怀往地上一丢,玻璃杯瞬间四分五裂,他拳头握了握,与毕倾城对视了一眼,便冲了过去

安蓦然紧张得手心冒汗,不是她不相信毕倾城,而是于东信太过狡猾,她怕毕倾城吃亏。

打了几个回合,于东信都没占上风,毕倾城身边虽然常常有无数人护着,但他的身手也不差,当年华雄也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于东信这个流连风月场所的花花公子。

于东信也并不在意,只是这样慢慢地与毕倾城对恃着,似乎在拖延时间,打了五分钟左右,毕倾城突然觉得胸口一痛,腿上一软,便倒在了地上。

安蓦然吓得瞪大眼睛,想喊又喊不出来,急得直落泪。

于东信大笑一声:“毕倾城,现在是不是觉得胸口痛?”

毕倾城支撑着爬起来,捂着胸口半蹲在地上看向于东信:“你怎么知道?”

于东信在毕倾城身边转了一圈说:“还记不记得在景腾喝的那杯酒?”

毕倾城这才想起来,当时喝那杯酒觉得味道有些怪,本来想问服务员的,正巧沈雄飞来了,所了,所以没有去注意,原来是于东信做了手脚?

“没错,是我放了点东西进去,我知道你心脏受过伤,不过一小片药而已,不出一个小时,你便会旧病复发,你没想到吧?”于东信得意极了,一脚踹到毕倾城身上,毕倾城被踹倒在地,捂着胸口脸色苍白。

于东信坐到安蓦然身边的凳子上,揪住安蓦然的长发狠道:“真没想到,鼎鼎大名的毕倾城也会有今天,女人,你现在有没有后悔嫁给他没有嫁给我?”

安蓦然怒目瞪着他,牙齿咬得咯咯响。

于东信这才反应过来,安蓦然答不了话,便把封住她嘴的胶布给撕了,并拍了拍她的脸。

“于东信,你这个王八蛋,你对他做了什么,我杀了你!”能说话的安蓦然破口大喊,喷了于东信一脸的口水。

于东信撇过头去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对毕倾城说:“毕倾城,没想到你老婆年纪不大,倒是凶得狠

!”

毕倾城缩着身体,捂着胸口额头上全是冷汗,他看向安蓦然,用眼神安慰她,自己没事,一会儿就好。

安蓦然咬着嘴唇伤心地泪如雨下。

“太感人了,真是感动呀!”于东信阴阳怪气地拍了拍巴掌,然后动作一顿,伸手抓住了安蓦然的头发,疯了似地大喊:“贱人,当初你去我于氏带走我妹妹,你说过要保她周全的,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你还我妹妹的命来!”

安蓦然痛得抽了口气,答到:“于菁菁是被龙豹和许娜害死的,与我无关,当初我为了救你妹妹,差点死在许家,我尽力了!”

“你说谎,你可以救菁菁的,只因为你痛恨她在学校欺负过你,所以没有救她,你这个女人这么恶毒,当初我真是瞎了眼,会相信你的鬼话!”于东信心痛不已,恨得双眼通红,手上的力度也加大了:“如今我于氏金店被你的倾城之恋逼得破了产,我爸骂我是败家子,丢下我回了老家,我妹妹被你害死了,这口气我怎么出?”

“我真、真的尽力了!你的情况我也感到很难过,但是这些真的不能怪我!”安蓦然痛得仰起脸,尽量让头皮靠近于东信,只觉得于东信再用力,她整个头皮就要被于东信扯下来了。

“我杀了你!”于东信大吼一声,举手朝安蓦然的肚子打去!

……

警察局监狱。

“什么?安小姐被于东信抓走了,放我出去,我要去救她!”康所为听到这个消息,已经在牢里咆哮起来。

沈雄飞摇头:“不行,你是嫌疑犯,不能放你出去!”

“放我出去,救了安小姐回来,你们要杀要刮,我都没有意见!”康所为急得大喊。

“所为,我真的不能放了你,倾城去救蓦蓦了,你去了也无计于事,到时候还会让你罪上加罪!”沈雄飞坚持。

康所为在牢里转了几圈:“我不管,我要出去,安小姐落在于东信手里,一定会出事,毕先生一个人去我也不放心,沈局长,我求求你放我出去吧

!”

沈雄飞叹了口气,伸出手把毕倾城的耳机递给他:“这是倾城临走前让我交给你保管的,我会带人去救他们,你安心待在牢里。”

说完转身走了。

康所为拿着毕倾城的耳机发呆,细细看着,慢慢想着,好半天一直没有动。

毕先生为什么会把耳机交给我?他说过,这个耳机很重要,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大可以给沈局长和韩先生,怎么会交给我呢?难道是?

……

“毕倾城,你怕了吧,你放心,我没有那么快杀她,游戏才刚刚开始呢!”于东信举起的手打到一半便又止了,他只是试试毕倾城的反应而已,没想到毕倾城吓得脸都绿了,这便好,好玩!

毕倾城双眼布上血丝,死死瞪着于东信:“姓于的,你会死得很难看!”

于东信不以为意,转身去解安蓦然手上的绳子:“毕倾城,你还是省点力气吧,留着力气看我怎么样对付你老婆。”

毕倾城全身血液凝固:“你想做什么?”

于东信边解边答:“我又想到了一个好玩的法子,这么漂亮的女人,就这样杀了太可惜,我可以尝尝她的味道!”

“你敢!”毕倾城用尽身上的力气大吼一声,震得桌子上的水摇晃起来,他握紧拳头,脑子里飞快在算计着,怎么样才能救安蓦然?

安蓦然的手被解开,她抬手便打了于东信一巴掌,破口大骂:“于东信,你这个下流无耻的男人,你敢碰我,我让你死无全尸!”

于东信捂着被安蓦然打肿的脸,目光一狠,反手掐住了安蓦然的脖子,把她拖到地上的席子上,扑了上去,撕扯着安蓦然的衣服。

四月天,安蓦然怕冷,倒也穿得多了些,于东信撕扯了半天都没撕完,安蓦然大力拍打他,于东信已经兽性大发,且安蓦然的力气根本打不痛她,眼看安蓦然的衣服就要被撕完了,安蓦然随手抓着地上的东西,终于抓到了桌子脚,猛地一拖,桌子被拖倒,砸到了于东信背上

于东信吃了痛,一巴掌朝安蓦然打去,打得她头晕眼花,一阵挣扎,肚子已经隐隐作痛起来,安蓦然暗想糟了,难不成是要生了?

“混蛋,你放开她!”毕倾城全身无力,且胸口像有人拿了勾子勾住,另一端拉着这勾子,一下一下扯着痛,他抓住凳子脚支撑着起来,却一个站不稳又倒了下去。

安蓦然想到孩子将要出世,这个时候,于东信要是强行施暴,定会伤了孩子,要是伤了她的孩子,无论是谁,她都不会放过,想到这里,她冷静下来,看四周有什么东西可以用得着,她看到身边不远处掉了把水果刀,肯定是刚刚拉倒桌子掉的,她伸手抓了几下抓不到,便往那边移了移,终于够到了水果刀,她抓起来猛地朝于东信背上刺去。

于东信痛得停了手上的动作,正准备还手,再一次刺痛传来,从背上传到四肢内脏,痛得他全身僵硬。

安蓦然见于东信停了动作,不敢停下来,闭着眼睛狠狠地,一下又一下地扎着于东信的背,也不知道扎了多少下,只觉得手酸了,手上全是粘呼呼的,也不知道是水果刀割破了手的血还是于东信的血。

这才住了手,睁开眼看向于东信,发现他正瞪着一双眼,脸色惨白地看着自己,她吓得大力一推便把他推到了一边,赶紧爬起来,笨重地往毕倾城身边跑。

毕倾城已经爬起来了,将扑过来的安蓦然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

安蓦然大哭起来,边哭边说:“呜呜,那混蛋欺负我!”

毕倾城勾嘴一笑,安慰说:“别怕别怕,你刚刚不是把他杀了吗?我的蓦蓦真捧!”

安蓦然这才从毕倾城怀中挣脱起来,朝于东信看去,见他正倒在地上睁着眼珠一动不动地,她吓了一跳,惊慌喊到:“我杀人了?”

毕倾城再次将她搂进怀中:“没事的,我这是自卫,不算杀人!”

安蓦然这才放了心,肚子里又一阵痛袭来,她痛得抚住肚子,脸色大变地对毕倾城说:“老公,我肚子痛!”

毕倾城也紧张起来,看了眼她的肚子,扶她坐到凳子上问:“是不是要生了?”

安蓦然苦着脸点了点头

毕倾城喜忧参半,赶紧脱了外套给安蓦然披上,然后支撑着走到门边去开门,打开门,他看了看外面,从这里走出去,还有一段山路,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

毕倾城转头看向安蓦然,难道要在这个破地方迎接他们的孩子?

“老公,痛死我了!”安蓦然痛苦地朝他喊,感到下身湿湿的,她伸手摸了一把,一手的水,估计是羊水破了。

毕倾城顾不得去开门了,赶紧跑过去,忍着胸口的痛,将地上的席子清理了一下,把于东信的尸体拖走,再把身上的衬衣脱下来垫在席子上,这才把安蓦然抱到席子上躺着,脱下她的裤子检查了一下,发现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看来真的要生了。

“蓦蓦,没办法了,只能在这里生了,我亲自给你接生,委屈你了!”毕倾城满脸心疼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现安蓦然已经一头大汗了,可想而知,她现在有多痛。

安蓦然摇头,吃力说:“不委屈,老公,孩子要出来了,快!”

毕倾城在安蓦然额头上亲了一口,这才将安蓦然的腿屈起,让她打开一个舒服的姿势让孩子出来,然后学着电视上看到的和自己查过的资料一手按在安蓦然大腿上,一边让安蓦然深呼吸:“蓦蓦,来深呼吸,然后用力!”

安蓦然跟着毕倾城提醒,深呼吸后用力,痛得她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想到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心里又不想死了,再一轮地深呼吸用力,感到下身有个东西慢慢滑了出来。

毕倾城惊喜地大喊:“蓦蓦,加油,孩子的头出来了,我们的孩子很可爱,用力!”

安蓦然脑子里想像着孩子的模样,没感到痛了,慢慢又有了力气,每次用力都感到下身快要被撑开了,痛得她灵魂都要出窍了,她紧紧抓着毕倾城外套,指甲都抓翻了,也感觉不到痛。

“出来了,出来了,老婆!是个儿子!”毕倾城伸手接住了从安蓦然下身滑出来的孩子,兴奋地大喊起来。

安蓦然也感到一阵痛涨后,下身便空了,知道是孩子生了,松了口气想要起身去看孩子

孩子仰着嗓子大哭起来,哭声异常响亮,毕倾城抱着孩子正喜笑着,视线撇到安蓦然下身,发现还有个头露在那里,他大惊,赶紧拦住安蓦然说:“老婆你肚子里还有一个!”

“啊!”安蓦然大叫一声:“那不是还得痛一次?”

“老婆辛苦你了!”毕倾城捡起地上安蓦然被于东信扯掉的衣服把孩子包起来,放到一边然后再次帮安蓦然接生。

……

康所为终于看懂了毕倾城的用意,趁有警察过来送饭时,他打晕了警察,拿了钥匙开门跑了。

坐了辆出租车便往漠河西去,在路上,遇到了沈雄飞和韩思博,沈雄飞并没有抓他,希望康所为能找到安蓦然他们,因为漠河西只有毕倾城的车,没有人,想必是被于东信转移了。

康所为咬牙,漠河这么大,一时半会到哪里去找人?

沈雄飞想了想提醒康所为:“以前倾城有没有和你说些什么话?”毕倾城没有把耳机给他和韩思博而是给了康所为,必然是有目的的!

康所为低头回忆,与找人有关的话是什么呢?信号?监控?追踪器?对追踪器!他抬起头惊喜不已:“毕先生曾经对我说过,他在安小姐身上植入了微型芯片,只是因为安小姐怀孕了,信号一直没开,我们只要把信号打开,便能找到安小姐了!”

沈雄飞韩思博大喜:“那赶紧让耳机里的人开通信号!”沈雄飞知道毕倾城的耳机对面是个盘大的信号控制中心,当初是为了抓龙豹设的。

康所为点了点头,启动了耳机。

……

安蓦然生了一个,有了些经验,知道用力要有规律地用,深呼吸后再慢慢用力,这样孩子比较好生,几次有规律的用力后,第二个孩子也顺利地生了出来。

毕倾城接住孩子,一看是个女儿,立即高兴地喊:“老婆是个女儿,你生了对龙凤胎!”

安蓦然舒心地笑了笑,这下不敢动了,对毕倾城说:“你看看还有没有了?”

毕倾城摇摇头笑着说:“没了,没了,老婆你还想生啊?”

安蓦然瘪瘪嘴,当然不想生了,刚刚这两个差点要了她的命

毕倾城一手抱着一个孩子,感激地看着安蓦然,在她脸上印上一吻:“蓦蓦,真是辛苦你了”

安蓦然摇摇头:“能为你生孩子,我很幸福!”

她看向两个小孩,见他们两个刚刚生下来时哭了几声,现在已经乖得不得了,刚刚出来的时候也很顺利没有折腾她,真是好孩子,咋一看,他们脸上皱皱的,一点也不好看,毕倾城还说好看,原来是骗她的。

“嘭!”

安蓦然正准备开口骂毕倾城,门外响巨响,康所为的身影站在了门口,身后还有沈雄飞韩思博和一众黑衣保镖警察。

安蓦然然和毕倾城大喜,终于有人来救他们了。

“安小姐,你生了?”康所为跑过到他们身前惊喜喊到。

安蓦然点头,幸福地看向毕倾城。

沈雄飞和韩思博也高兴地笑了,松了心口的大石,沈雄飞赶紧叫人清理现场,将于东信的尸体抬走了,韩思博和康所为赶紧把安蓦然扶起来,走出了屋子。

一个月后。

龙凤胎的满月宴,景腾国际大酒店。

毕倾城和安蓦然一人抱着个孩子站在门口迎接客人们,安蓦然抱着儿子,毕倾城抱着女儿,两人脸上挂着幸福甜蜜满足的笑容。

凡进门者,皆要道一声:“毕先生大喜,一举得男不说,一胎便生了两个,还是龙凤胎!请问有什么生子秘方?”

毕倾城含笑不答,安蓦然则羞红了脸靠在毕倾城肩膀上。

门口开过来四辆车,沈雄飞韩思博各从一辆车上下来,都抱着美人,田蕊和古诗诗,喜笑往这边来

第三辆车上下来的是毕志虎,满身威严,神气得不得了,马上就要接手市委书记一职的他,自然是春风得意的。

第四辆车下来的是康所为,一身西装高大笔挺,正傻笑着往这边走来。

“恭喜恭喜啊!”沈雄飞夫妻和韩思博夫妻边走过来边道贺。

毕志虎也一本正经地对安蓦然说:“丫头,这次的事办得挺让人满意的。”

众人大笑,安蓦然也友善地笑到:“爸,当了市委书记了,神气了吧!”

毕志虎拿出两个大红包给安蓦然:“再神气也没有你神气,你可为我们毕家立了大功!”

“谢谢爸!”安蓦然毫不客气地笑着接了红包,然后才看向一旁傻傻站着的康所为问:“所为,办好了吗?”

康所为点头:“安小姐放心,已经办了手续,我没事了!”

沈雄飞打着哈哈:“蓦蓦放心吧,所为虽然越狱了,但他两次都是为了救你,为了救人而杀人,会法外留情的!”

毕倾城接过话:“是老三法外开恩了?”

韩思博拦住沈雄飞抢着答:“当然不他,是我陈情到上面去要求法外开恩的!”

“大家都听到了吧?”毕倾城一脸坏笑:“我们执法严明的韩专员徇私了!”

韩思博愣了愣,这才明白是中了毕倾城的圈套,立即改口:“我什么也没说!”

众人捧腹大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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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今天结文了,感谢一路来给予的支持与厚爱,偶在此感激涕零,铭感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