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妮已经醒来,正趴在冯妈身上哭泣,而看到唐林军进入后,冯妈便起身拍了拍宋安妮的手臂,然后才对着唐林军微微点头。

唐林军看到冯妈出去之后,才坐在了宋安妮的身边,轻声道:“我要走了。”

宋安妮猛的一怔,眼睛里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其实她很喜欢唐林军,只是二人之间有着太大的性格差异、文化素养差异,甚至还有身份差异。

如果是二人留在唐尼岛的话,或许所有的差异都不是问题,二人都会为对方有所改变,可是现在回来了,她回到了家族,唐林军也回归了现实。

宋安妮还没想好和唐林军之间如何继续发展下去,她知道唐林军有女人,钟艳、苏慕秦,恐怕这两个女人都是他的。可是她宋安妮天之娇女,怎么会和别人争抢男人?要抢也是男人们争抢她宋安妮。

还有就是,她不会象苏慕秦和钟艳那样,和别的女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共侍一夫的,她认为爱情是两个人的,是忠贞无比的,唐林军不可能为了她而放弃身边的两个女人,所以她也根本不可能和那两个女人共侍他唐林军。

所以听到唐林军要走时,她只能哭泣,她知道,二人的缘分在后一刻也应该结束了。

有伤心,有难过,有彷徨,有执着...

“以后好好保护自已吧,我教给你的五行长寿决,不要传给任何人,如果你能静下心来努力修练的话,到达先天也用不了几年。”唐林军只教给宋安妮五行长寿决的开篇,能达到先天的开篇而已,后面的法决他没有说过,这也是他给自已留的底线。

因为他害怕宋安妮改变,如果宋安妮在几年后,还是对她念念不望,甚至是二人的关系一直维系的话,那他就把后面的几篇教给她也无妨,但如果...

唐林军没有再想下去,缘分这种东西莫名其妙的。二人当成“一|夜|情”,当成一场梦也不错的。

“你...有时间我回国内看你!”宋安妮咬着下唇道。

“好,我等着!”唐林军起身,搂了搂她的肩膀,而后转身就走。

楼下已经有车等着他了,是宋寡妇安排的司机,唐林军上车后便道:“去市区就行!”

司机二话不说,直接驶出宋氏庄园。

宋安妮站在窗口复杂的看着唐林军消失的车辆,她的心里很矛盾,真的需要静一静!

伦敦,唐林军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几年前跟随首长来过一次,只不过当时是出任务,根本没有到处转转,但是这一次,孤家寡人的他,打算在伦敦采购一次,带点礼物回国!

把司机打发之后,唐林军直接到了人头攒动的牛津大街,这里是奢侈品的天堂,唐林军打算买几块手表,给钟艳和苏慕秦她们带回去,只不过就在他刚刚走进一家奢侈品专营店的时候,也突然间又看到了一个熟人。

张伟健!

没错,这个人当初告诉他的名字就叫张伟健,当然是不是真名他不知道,这个在大西北榆林做了杀人案子,最后又跟踪他想要抢他玉葫芦的内家高手竟然在伦敦的奢侈品专卖店里面,而且此时他油光满面,穿着一套唐装,胳膊上挎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二人很是亲热的样子。

唐林军记得这个张伟健有个宝贝叫‘风水鲤鱼’来着,不过当时他并没有在意,而且当时他没打算杀人,所以也就放张伟健离开了。

只是没想到,在这个异国他乡,二人这又见着了。

而唐林军进入后,张伟健显然也看到了他,并且精光一闪之时,立即就走了过来。

“唐先生?”张伟健可是清楚的记得唐林军的,这个连他子弹都躲得过,一招之间就完败他的强人他一辈子也忘不了,如果当时不是这唐林军留他一命,哪里有现在风光无限的他?

“张先生,真巧,怎么,来国外发财了?”唐林军挑了挑眉毛道。

“唐先生说笑了。”张伟健苦笑一声,对着唐林军抱了抱拳道:“唐先生,之前是我失礼了,今儿个正式给你赔罪!”

“得了,也不算啥大事儿。”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张伟健也是狠人一个,当时自已也警告过他别来找自已的麻烦,而这厮也真没找,现在在异国他乡又碰着了,也算是一场缘分了,前世二人说不上回眸几百次呢!

张伟健看到唐林军也对自已抱了抱拳后,就知道这唐林军根本没把当时的事儿放在心上,所以立即笑着问道:“唐先生来国外游玩还是?”

“路过,打算买一些礼物回去给老婆孩子!”唐林军打了个哈哈道。

“得了,咱哥俩也是不打不相识,今个儿我做东,老弟看中什么管够买,我来结帐!”

“哦?”唐林军稀异的看了看张伟健,这厮当时在榆林狗市练摊来着,似乎很穷的样子,怎么这才几个月,就如此阔气了?

而张伟健似乎猜出唐林军的心里所想,所以压低了声音道:“老弟,当时我和你说过那个风水鱼吧?春节的时候我把它卖给了一个港商,所以弄了点小钱,这次来国外也是应一些同道中人来参加佳士得拍卖的。”

“弄了点小钱?”唐林军可不认为现在张伟健是有点小钱的样子,这厮明显就是一暴发户的装扮,没看连干女儿都挎上了吗?

“嘿嘿。”看到唐林军打量自已身边的干女儿,张伟健似乎有点飘飘然,干笑一声道:“对于那些有钱人来说,我的都是小钱而已。”

“走,咱们边买东西边聊。”张伟健很热情,他认为如果不是当时唐林军放他一马的话,就没有今天的亿万富豪张伟健了,而且唐林军绝对是奇人一个,高手中的高手,所以结交一下也未偿不可。

“佳士得拍卖什么?怎么还跑国外来竞拍?”唐林军一边挑着手表,一边不在意的疑问起来。

“说起来这事儿挺令人气愤的!”张伟健沉声道:“佳士得在法国去年弄了一场震惊华人世界的圆明园兽首拍卖,当时被国内圈子里的蔡铭超先生搅黄了,拍下来兽首后,但拒绝付款,没想到今年佳士得又玩了花样,定于明天拍卖一大批中国文件,其中乾隆时期的青花瓶,甚至乾隆印玺都有两块,这些古董都是八国联军当年进北京时抢去的,所以华人收藏圈子里的一些朋友们就想搞黄这次佳士得的拍卖,我和收藏圈子里也认识一些朋友,所以这次受邀而来,明个准备踢场子的。”

“哦?”唐林军诧异的看了这张伟健一眼,他没想到这厮还是个爱国老愤青。

“别这么看我!”张伟健看到唐林军打量自已时,就白了唐林军一眼道:“我是个贼盗,干过不少坏事,但这些年却没把一件文件卖给过外国人,老祖宗留下来的玩意,让外国人占有掠夺,咱丢不起这个人!”

“得了,凭你这句话,你这朋友我交定了!”唐林军也是个爽快人,之前还对张伟健有些芥蒂,但听到这厮也是个老愤青后,觉得这人其实挺可爱的,值得一交。

“那明天和我去见识一下?看看咱们华人收藏圈子是怎么砸场子的?”张伟健眼睛一亮道。

“成,那我就晚回去一天,不过今儿个这手表不用你花钱,这点小钱我还有!”唐林军指着柜台里的十几块手表,让导购人员包起来。

英国的导购人员都知道中国大陆近些人暴发户太多,来了基本上不问价就疯狂购物,所以他们很喜欢中国的这些暴发户,一个个都非常客气,毕竟上帝就在他们面前嘛!

张伟健也没娇情,同时也咂舌不已,唐林军一共买了十一块块表,而且这厮付的还是现金,他是拎着一箱子美刀来的,共计花了九十多万。

九十多万美元,就相当于近六百万人民币啊,这厮买了几块表就花了六百多万,张伟健感觉这唐林军也是个和自已一样的暴发户。

二人出了奢侈品专卖店后,就直接去了酒店,他乡遇故友,不喝两杯说不过去,所以在干女儿的坐陪之下,二人一直喝到晚上九点多才各自回房睡觉。

那干女儿还是个在校大学生,不过被张伟健包养了,张伟健并没有透露那风水鱼卖了多少钱,但唐林军隐隐猜到,肯定是一笔庞大的财富,否则这厮也不会在国外住总统套房了。

“伟哥,那人干嘛的,我怎么感觉你对他那么客气啊?好象...好象...”黑夜里,总统套房内,干女儿骑在张伟健的身上摇晃不止,娇.喘连连,也提起了唐林军。

“好象有点怕他?是不是?”张伟健用力的向上拱了拱腰,露出一抹邪笑。

“不是呢,伟哥最历害,怎么会怕别人呢...”干女儿继续狂扭身体,香汗都滴在了张伟健的胸膛之上。

“哈哈。”听到干女儿奉承的话,张伟健哈哈一笑,虽然干女儿说的有点假,但是她喜欢,花钱玩女人,还不就是玩的一乐?

不过笑毕的张伟健也轻笑一声道:“其实也真不是怕,只是一种对强者的尊敬,他很强,我看不透的强,他这种人啊,比大熊猫都少,所以和这种人结交,没坏处。”

“他是不是‘这里’也很强啊...”干女儿突然扭了一下腰道。

“日.你个浪货,看到小白脸就心痒了是吧?我干.死.你...”张伟健翻身农奴把歌唱去了。

楼下套房的唐林军收回了魂念,摸了摸自已的鼻子小声嘀咕道:“你们玩你们的,拿老子来说事儿干嘛?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