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胎药,居然喝光了。

碧连舒瞬间有点哑然,触碰到他的手,冰冷冰冷的,没有抓牢。

秦立夏苍蓝色渗出血丝微红的灵眸动了一下,喃喃一声:“孩子,会没?”有点娇怯单薄,有点天真单纯,仿佛还不明白什么是堕胎药。

“嗯。”

“哦。”

梗塞的鼻音。

没有哭声,没有嘶叫,甚至没有责骂,什么都没有。

碧连舒握住他的手,捏住手腕跳跃的脉搏,仿佛这单薄的人下一刻就要从跟前消失。

秦立夏拉开她的手:“你走吧。”

碧连舒不曾预料到他听到这样的消息居然还能如此平静。平静放松的白皙脸孔,不曾有着一丝的情绪波动。孩子没了,对于他来说,或者也是一种解脱。

秦立夏无声地看着她,趁还没有完全把她的模样和气味记入脑海、刻入骨髓,把她的一切忘记。

忘记这个人吧!

忘记关于她的一切。

那种遥远的美好,是虚幻,从来都不曾存在过。

没有人心甘情愿抱着幻象生存几十年……

碧连舒离身:“美景,你留个人在这里,照顾他。”

秦立夏:“不用了。”

“喝了那个药,药力发作你会很辛苦……”

“都说不用了!”

生气,愤然,还有潜藏心中的沙哑。

反正她连孩子都不要,就不要担心他!

那种假好心,他不需要!

“我现在就走,离开碧落山庄!”秦立夏转到壁橱去。

碧连舒苦笑。

放手让他离开吧。

这男人看起来软绵绵的,乖得像只雪白的小绵羊,但是生气起来,就是露出猫儿的利爪,真的要命……总之,不能让他这个样子离开,起码要确保他的安全才行。

只有,秦立夏心底是说不出的破碎刺痛。

卧室里间壁橱的箱子柜子,都是他的嫁妆,大喜颜色的花纸还不曾撕开。武林世家,碧连家,新娶少夫主,不奢靡不艳俗,但是新房用品样样精致入微,务求尽善尽美。只不过再精美的东西,唯一的女主人都不曾在这留宿一晚。没有人气的美丽,终究是一副遥不可及的画。

他并不怨恨她。

他知道她身患怪病,不愿意见他。

这样也好。

让她以为自己喝下堕胎药,让她以为孩子没了,让她松一口气吧。

碧连舒走入房间之前,他是端着茶盅,含了一口药汤,胃突然泛酸,把含在嘴巴里面的药汤全部吐了,茶盅里面剩余的也倒了。如此巧合,一定是肚子里面的孩子知道是毒药,救了他的性命。她的孩子很坚强,孩子想要看看这个世界……那么一瞬间,他下定了决心:孩子没娘依护,但是孩子还有他这个爹。他要把孩子生出来,养大……让碧连舒误会吧,他可以名正言顺带着孩子离开。

出了这个门,他就同她互不相干。

秦立夏一概不动那些漂亮的衣服,他只是捡了几件日常的衣袍,还有箱底的一些首饰。

这些首饰是爹留给他的。

不是很珍贵,典当也不值钱,是他爹攥了一辈子的梯己。

秦立夏走出外间,碧连舒不在,美景也不在。

但是远处随风吹来朦胧的喧闹,好像是呼喊声,而且明显有着红红的火光。

山庄里面发生什么事呢?

秦立夏心里还是担心着……他跟着声响的地方走过去,转过紫阳院外面的树荫小路,跟前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

全身黑衣的人突然对他咧嘴一笑,秦立夏心头一蹦,想要躲开。但是已经太迟了,黑衣人手臂已经环过他的细腰,把他带离……秦立夏闻着黑衣人身上的草叶清香味道,差点就要叫出来,一块带着浓重香味的布就捂着他的嘴巴和鼻子。

他眼神开始迷离,看见有守卫的刀剑招架上来,看见大总管指手画脚,还看到……阿舒,阿舒……但是却不能发出声音……

小白兔到面包房:“老板,有没有一百个小面包啊?”老板:“啊,真抱歉,没有那么多。”第二天,小白兔:“老板,有没有一百个小面包?”“对不起,还是没有。”第三天,小白兔:“老板,有没有一百个小面包啊?”老板高兴:“有了,我们今天有一百个小面包了!”“太好了,我要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