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苦逼的对手！
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肖煌提高很快，坐稳了第一替补控卫的位置，而且在教练和队友心目中，甚至已经超越了主力控卫路程。两个人身材差不多，都很消瘦，但肖煌的身高明显更占优势，1.9米左右的身高，在高中的控卫位置上，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了。而且，单论控球和投篮来说，身高更占优势的肖煌要比路程强很多，唯一有差距的，就是肖煌的传球效果要比路程稍微差一些。
帅翰的进步很慢，还在苦苦挣扎在十五分钟以外的超级平凡状态，平凡到如一个普通高中生的普通篮球水平。但在那十五分钟以内，尽管还是未成熟状态，远远没达到帅翰异界的水准，那以足以超过当前的高中水平，完全可以打职业联赛了。
留意这个奇怪事情的，不仅肖煌自己，还有完全不露声色的安汐教练。
本市选拔在一周之后就开始了，一个月之后要开始全省比赛，市选拔和省选拔都是淘汰赛制。
淘汰赛当然很清楚：只要输一场，就回家。
青河市有四所高中参加市级选拔赛，分别是肖煌和帅翰所在的青河一中，青河二中，“霸王”秦强和“飞刀”何子念所在的青河示范高中，以及拥有超级得分手“旋风”李寒的青川实验高中。青河二中稍微弱一点儿，其他两个高中因为有青河“三剑客”的存在，哪个都不好惹。
四个参加选拔高中的配对很快就出来了。
安教练满面春光，神采奕奕，把正在篮球馆里训练的队员们召集起来，“我跟大家通知一下后天我们将要面对的第一个对手。”
大家都在观察着安教练的脸色，表情不仅轻松，而且略显兴奋，眼睛隐隐放光，有一种来自成熟女性的勾魂魔力。
互相对了对眼色，估计是跟大家猜想的差不多，也都轻松了。
“我们很幸运，第一场比赛就是个不错的对手——青河……”
大家都要准备咧嘴欢呼庆祝了。
“示范高中！”
安教练说出最后四个字，现场马上就安静了，安静得异常，每个人的脸部肌肉都已经僵硬了，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都那么别扭。
“完了，完了……最厉害的一个。”马刚在后面小声嘟囔道。
马刚一嘟囔，再看看别人，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唉声叹气的。
安教练刚要说话，后面帅翰一拍手，“太好了！正想收拾他们呢！”
这一嗓子，把大家从沉郁中惊醒。
安教练刚要说出口的安慰鼓励大家的话，也被这一嗓子给压回去了。瞪着帅翰喊道，“帅翰，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不苟言笑的肖煌不知道这个时候哪根儿幽默神经被戳中了，低着头，难以隐藏的笑意。
帅翰听到安教练呵斥，慌忙解释道，“教练，我刚刚问肖煌示范高中都有谁，他说有秦强和何子念，我就激动了一下。”
“哦？你认识他们？”安教练问。
“恩，算认识。打过一场。”
“结果呢？”
“恩……”帅翰没说出口。又是没有胜利的比赛，帅翰当然不愿意说。单纯的帅翰，在这一刻，竟然想起了异界比赛时种种被虐的惨状。
见帅翰没说，肖煌在旁边补充道，“暴虐！……被……”
安教练点点头，表示结果在她的预想之中。
“没那么严重，只不过刚开始差距拉开大一点儿，后来也慢慢赶上了。”帅翰急忙辩解，然后攥住拳头说，“所以，这次，一定不能让他们好过，正好是报仇的机会！”
王浩赶紧问肖煌，“肖，什么意思？你们还进球了？……”
“恩，进了几个。一共也就打了十分钟。”肖煌轻描淡写，并不以为意，但其他队友可听在心里，很受触动，跟打了一针兴奋剂似的。
几个人赶紧凑过来，问道，“多少多少？……进几个？”
“具体多少分忘了，应该是输了几个球吧？”
“诶？哎，几个？几个？……”
“五个！”帅翰瞪着眼睛，非常肯定地说。
“唉喔……唉……哎我去！”
应该是赞叹声，但是还没怎么听过这种俗语的帅翰，听着有点儿别扭。
安教练观察着队员的表情，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马上又收了回去，说道，“看来只有帅翰对这个对手比较中意，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教练，没有顾虑。一直都说传说他们厉害，是青河市最厉害的。那都是传说，我们还觉得我们最厉害呢！”王浩说道。
其他人也都群情激奋地跟着响应，顿时情绪就起来了，刚刚对分配队伍的失望以及对对手的恐惧，一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激情，还有心中对帅翰和肖煌的不服气。帅翰刚来两个月，而且听说以前从来没打过球。肖煌是个受过重伤的选手，而且捡球还捡了多半年。这两个我们的替补都不怕，而且都有可能打败他们两个绝对核心，那我们还怕什么。所以，拜帅翰所赐，安教练担心的问题没了，准备好的鼓励激励的话语，也都没用上，效果还非常好……
安教练早早结束了当天的训练，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准备上战场了。
那可真是战场，而且，还要面对一个强有力的对手。
队员们放假一天，没有训练，帅翰和肖煌可没有休息，晚上的训练取消了，早上的训练可没停，因为那个老头儿肯定会来，肖煌还要求他为自己指点。
这么几天过去了，每天早上肖煌都满怀希望，可每天早上又都失望。老头儿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惜字如金，不像刚开始那么侃侃而谈了。无论肖煌怎么请教，他都不太说话。
今天早上不太一样了，老头儿把肖煌叫到跟前，说：“小子，明天有比赛是吧？”
“是，您怎么知道？”
“有比赛就行。那你的弱点你发现了吗？”
“发现了，出手速度慢，容易被封盖。”
“笑话，哪有几个快刀手！那你还是没发现你的弱点！”
“是吗？那您倒说说我的弱点在哪儿？”
“你是打什么位置的？”
“控球后卫。”
“这很明显吧，难道还是打前锋的？这老头儿，真有意思。”帅翰在旁边听了半天，见老头儿始终在墨迹，不说重点，有些不耐烦地嘟囔一句。
其实，帅翰也想让老头儿给自己指点指点，帅翰说话是有些不太着调，性格也比较率真，但始终是一族之王，心思和思维是一般人比不了的，确实有王者风范。像这个老头儿这样深藏不露的人，帅翰当然知道，必是高人。心里难免会盘算，也许老齐让我来的目的，就是遇见这样的高人，然后经过他的指点，我就找到了取得胜利的钥匙。就算不是，这也一定是取胜的路径之一。
老头儿瞪了帅翰一眼，依然没说话，眼神中充满不屑。继续跟肖煌说道，“你是控卫，那你作为控卫该有的心理状态是不够的，沉稳、冷静、执着、坚韧！这四点，你该去好好想想，你是球队的大脑，个人英雄主义和个人承担思想，要不得！控球后卫不要打得跟得分后卫一样！”
老头儿越说还越生气，越说嗓门越高，越说语气越重，说完，气已经上来了。“哼”了一下，转身就走了。
“诶诶，肖，你看这老头儿的态度！什么意思啊？”帅翰说道。
“你懂啥！恨铁不成钢呗……”肖煌说完，捡起篮球又开始练习了。这回，他放弃了这段时间一直在练习的快速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