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不靠谱的赌局
看见这边的情况，队员们也都聚过来，一个领头的皮肤黝黑、非常强壮的队员过来，将帅翰和中年女性的手分开。中年女性还在不住地点头微笑，帅翰的脸红一下绿一下，非常不自然。
这个队员对那个女性说，“教练，他刚刚砸门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帅翰一听，心里更紧张了。从来没见过教练，在灵界的时候，由于篮球起步较晚，教练是个非常稀缺的职业，其他的种族有的有教练，有的没有。兽族的篮球队一直没有教练，始终是帅翰兼职教练，其实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教练工作，就是带领大家训练而已，也没有什么战术，所以帅翰这个教练有名无实。
眼前这个可爱大姐姐，竟然是篮球队的教练。帅翰觉得既新奇，又惶恐。
“我叫安汐，你好。”
收起笑容，非常郑重地伸出手，跟帅翰握手问好。
“我，叫帅翰。你好！”
安教练握住帅翰的手又不舍得松开了。右手握住，左手上去摩挲起来。嘴里还说着，“你的手真好，大而长，柔而软。极品那！极品！”
旁边的队员不禁发笑，刚刚那个皮肤黝黑的队员又一次伸手把安教练和帅翰的手分开，嘴里嘟囔着，“教练，你又犯病了……”
安教练笑呵呵地，并不在意。问帅翰，“帅翰，我看见你砸门了，好像很气愤，因为什么？看我们哪个队员不顺眼吗？”
“不是。”
“哦？那是因为什么？”
“你们浪费了人才！我替他感到不平。”
“你指的是？”
“他！”帅翰扬手指向肖煌。
“你说的人才就是他？”安教练问道。
帅翰很坚定地点点头。
“哈哈……”
帅翰的点头，引起旁边篮球队员的一阵哄笑，除了肖煌。
安教练瞪了队员们一眼，大家立即停止了哄笑，低头不吱声了。又对帅翰说道，“这个是不是人才我心里有数，暂时……肖同学还不算人才，起码不是个篮球人才！”
“不可能！你们太没有眼光了！我跟他玩了一暑假，他很厉害的，只是还没……”
“还没怎么？”
“还没有被挖掘出来……”
帅翰的音量从高到低，也觉得自己的话没有什么根据，所以说得没什么底气。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这哄笑是对帅翰的挖苦，更是无形中对肖煌的伤害。
肖煌急忙从人群中挤过来，拽住帅翰就往外走。
帅翰边踉跄着往外走，边回头对安汐教练喊，“教练，你错了！你不能这么对待肖煌，他很厉害！……他是个天才！你不能这么当教练……你不配当教练！”
最后这句话声音特别大，在篮球馆的上空回响。
肖煌又气又急，脸都绿了，一只手拽着他，另一只手掐帅翰的腰间的肥肉，把帅翰掐得嗷嗷直叫。
安汐的脸也变得难看了，仿佛布了一层乌云。
“站住！……回来！”安汐的喊声更大，整个篮球馆都被震得直晃，旁边的队员都捂住耳朵，有些受到惊吓似的看看安汐，又看看帅翰。
帅翰从肖煌的手中挣脱开，大步来到安汐教练面前，胸脯一挺，腰板一拔，说道，“安教练，我回来了！”
“打个赌，怎么样？”安汐教练瞪着眼，咬着牙，跟帅翰说。
“好啊，赌什么？”帅翰还很轻松似的，笑呵呵地问安汐。
“你和肖煌一队，和我们的两个队员斗牛！输了，肖煌离开篮球部，连捡球都不用他捡了！”
“不行！”还没等帅翰回复，肖煌慌忙地喊道。“我不同意，安教练，我愿意捡球，跟他没关系，我不认识他！”
安汐回头看了一眼肖煌，没说什么，转头继续看着帅翰。
“没问题！”帅翰很轻松地答道。“要是我们赢了呢？”
“赢了？……哈哈……”安教练没有直接回答。
“赢了，我和肖煌都进入篮球部，不是捡球的，而是正式队员，怎么样？”
“没问题！”
“一言为定！”
“为定！王浩，我们的队长，让他跟你说！”安教练把旁边的那个黝黑结实的队员推到帅翰面前。
“帅翰，不记得我了？”王浩问。
“恩……不太记得了。”
“贵人多忘事啊！”王浩往前上一步，爬在帅翰耳边，轻声说道，“你忘了自己为什么跳楼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帅翰有点儿莫名其妙，不过，为了缓解尴尬的场面，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王浩继续说，“你们两个人，我们也出两个人，就我和路程吧，我们的控卫。”
“好。那几球分胜负？”帅翰问。
王浩上一眼下一眼看着帅翰，冷笑了一下，说道，“帅翰，不管你记不记得我，我跟你是小学中学的校友，对你，还是有所耳闻的。我们就立个新玩法，二十分钟，你们能攻进一球，就算我们输！”
旁边的队员都唏嘘了一下，感觉队长定的规则有点儿草率，对肖煌和这个叫帅翰的太有利了。不过，看看教练，没什么反应，也都不敢多说什么。
王浩回头看了一眼教练，安教练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帅翰不太高兴，心里明白这是明显看不起自己和肖煌，认为我们两个连一个球都进不了。刚要反驳，肖煌急忙喊道，“好，就这么定了！”
帅翰抬头看着肖煌，肖煌冷冷的表情背后，有一丝窃笑。别人看不到，帅翰却能察觉，然后也领会了肖煌的意思，附和着说，“好吧，既然肖煌都这么说了。”
“今天放学后，下午四点半，就在这儿！”
“好！”
说完，帅翰和肖煌同时离开了。
安教练望着他们的背影，然后将手掌摊开，看着自己的双手，随即闭上眼睛，长呼吸了一口气。
走出篮球馆，拐上甬道，肖煌站住，对帅翰说，“你差点儿毁了我一年的努力！”
“什么努力？”
“进入篮球部，成为正式队员的努力？！”
帅翰是个很直很单纯的人，瞬间就把气愤表现出来了。
“进入篮球部？……你想要的进入篮球部，就是进去捡球吗？”
“当然不是！我会传球！”
“不是？但是我看见你是在捡球！我知道你会传球，他们知道吗？！”
“他们……他们，会知道的……”
肖煌低下头，冷冷的表情背后，一份难以言说的哀伤。
“下午给我传好球，我要扣翻那个什么队长！”
肖煌抬起头，看着帅翰，说道，“你能接住，就一定是好球！”
“我有哪个没接住吗？……”帅翰笑着说。“哎，对了，那个王浩问我是不是忘了因为什么跳楼了？我到底因为什么啊？”
“我不知道……你的风花雪月只有你自己清楚。”
说完，肖煌就先走了。
帅翰还在思考着，肖煌说的风花雪月是指什么。心中越来越觉得，自己应该先把这个人界帅翰的各种人际关系，以及所有的感情、生活方面的事情，都搞明白，要不，总是乱哄哄的，让自己不能安心打篮球，也扰乱自己找回灵界的神勇状态。
“哎……我灵界的篮球能力啊！”帅翰慨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