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歌攘外必先安内
白龙坐在白家的议事厅里，这里还是召集各个外家家主的地方。
白龙摇着椅子，转了圈后停了下来：“梁程，要不要试试？”
“少爷，还是你坐。”梁程笑着摆摆手，这个位置，除了白家的家主，其他人是不敢坐的。“少爷，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别逗我玩了，一会各家家主就要来了。少爷您准备准备。”
“知道了。”白龙收起貌似玩笑的表情，正襟危坐，已经有人在敲门了。
“进来。”
白家外家的各大家主，都收到了由白龙发出的白家家主令。
只不过，并不是所有的白家外家都给了白龙这个新家主面子的。
“看来几个老家伙的联合的实力，不弱啊……”梁程看着外家的名单：“少爷，他们都没有来。”
“可以了，白家的新势力代表都在我们这里呢。”白家记下人数。一会就要带他们去白家的几个产业去看看。白老头今天也请了来，对于师傅，白龙是相当感激的。他老人家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现。
“大家都来得差不多了吧。”
……
“来得差不多？人数都少了一半吧。”
“黄家那老头子可没来啊。”
“是啊是啊，慕老头也没来啊……”
……
“大家安静，听家主发话。”梁程高声道。
“他们不用来了，就我们吧。”白龙笑了笑。其实老头子们也有两派，有些老头子还是支持自己的，不过，如果做不出成绩给他们看，他们是不会出手的。
白龙抬起了头：“各位，我今天叫大家来，是让各家家主，做个决定的。想必我这个傀儡的家主，大家肯赏脸，已经很给白某人面子了。不过……在座的各位，谁不是傀儡？”
白龙的重磅炸弹，轰了一片人。白龙站了起来：“和你们的家主说，如果不想继续做傀儡，就跟着我吧。下午我会重新开会，希望到时候，你们的家主，都能来。”白龙坐了下来转了椅子背向他们：“送客。”
*
“家主……白少爷他……”
“家主，我有事要和您说，是关于白家的……”
“家主，白龙少爷要您亲自去……”
……
梁程楞眼看着白龙：“少爷……您……不生气？”
“呃……为什么要生气？”白龙看着最近的报纸和新闻，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黑眼圈还有一环。“我睡会，到下午两点的时候叫我，我想，他们会在两点半之前，到齐的……”
“是，少爷。”
白龙眼睛一闭，不知道下午的，是否会顺利……所谓攘外必先安内，这个政策虽然在抗战时期没有用，可是对于现在的白家而言，非常时期非常对待。白家就是过于托大，在这次经济浪潮的退散中，落在了最后，受的损失，也几乎是世家之中最严重的，除了消失的秦家外，其他各大世家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失。秦家统领的暗势力更是乱作一团。落雨整个势力的洗牌，将在这个时期完成……
秦家搞什么？白龙想着昨天晚上的事，看了看自己的手背，不过，那印记却是消失了……听了傲天的请求后，自己就在挣扎中。到底是帮，还是不帮……帮秦家，那么白家就得放下一些东西。只是秦家的人都那么的在意那个诅咒，甚至秦傲天都能不顾身份地自己跪下……只是因为，传说中选中的人，缺一不可……
“别走……小鬼……别走……”白龙睁开眼，会议室里，什么也没有。哼，小鬼，又见面了……
**
“哥，我和你一起去。”白萧走了进来，现在没有其他的人。
“回去！你不知道那么多人在监视你吗？”白龙点着桌面。
“大哥，让我帮你好不好？白家还是有许多人，站在我们这边的！”
“你别忘了，那是你的势力，不是我的。”白龙站了起来，“不是自己的东西，用的时候，有时候会出差错的。懂吗？”
“大哥！”
“回去继续装蒜，就是帮了我了，必要的时候，你就是突击队！”白龙走过来给了他一拳。“疼痛总能让人记起些必要的事。快回去！”
白萧望了一眼白龙，扶着嘴巴回去了。“大哥，你还来真的……”白萧嘀咕道，回了自己房间。
白萧刚出会议厅的门，梁程就拿了文件进来。“少爷，你这几天叫我做的事，我让几个会计去办了，现在的白家，如果照你的方法，支持一年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他们到了吗？”白龙看着文件点点头，钱真是好东西……这样处理，应该不成问题吧。
“都集合在院子里了，少爷，您要赌吗？”
“不，还没有到那种不要命的地步。”白龙整理好衣服，“走吧。”
***
职代会上，后面坐着的，都是外家的家主。白龙支着手，对着下面的人说着改变他们一生的话。
“企业和大家，到底是什么关系？如何大家对现在落雨的经济形势和自己企业的不了解，那么，我来告诉大家。一棵健康的大树有着许多的绿叶，因为它的养料充分，而叶子又积极地进行着光合作用。”
“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
“那少年真的是家主吗？”
对面下面有些杂乱的声音，白龙继续道：“所以，当这棵树，养料不够的时候，叶子再怎么进行着光合作用，也是要凋零的。我知道，大家对我们白家，是相当的信任，我也替代前任白家家主，也就是我的父亲，感谢大家如此地一直为了白家卖力。”
“少爷，有什么话直说吧，您说的，我们大家，都支持……”
“这个企业，根据我所了解的情况，已经连续两年亏空。”白龙说这话的时候，下面的职代们，面露苦色，不只是企业亏空问题，还有职工的工资问题。现在企业因为效益不好，好几月都没有发工资了。
“那少爷……能不能……”
“老张，还是我来说。”那人举了手，白龙示意让他说。
“少爷，我们……已经快三个月没有拿到工资了……所以……”
“这个问题，等我说了我现在的解决方案，再说不迟。”
白龙说出的两个字：下岗。在落雨市，多么陌生的名词，由白家旗下产业开始，席卷整个落雨。经济的萧条的开始，正是落雨高速发展的时候，隐藏在繁华表面下的定时炸弹引爆，给落雨人沉痛的教训。就是白陈两家联姻的消息，也没能挡住股市的低落，股价连续三日跌至谷底，停牌一天。
而白龙的决策，也让许多老辈之人嗤之以鼻。不过在许多企业倒闭后，白家产业在这次大潮中免于其难。这些，都是后事证明的。而现在，白龙的决策出来后，许多人很茫然。
“下岗？什么意思……”
“是啊，下岗什么意思？”
“安静一下，大家跟了白家许多年，可是，白家现在，这棵大树自身难保，虽然我父亲最后证实是无辜的，可是，白家这次损失，是大家都看得到的。所以，如果大家能体谅现在的白家，请大家去财政部，领取三个月的工资，以后，大家就自顾自了。如果大家还赖着企业，那么唯一的后果，就是大树枯死，叶落人亡而已。大家何必浪费时间，在企业呢……半年的时间，足够大家重新振作……大家自己想想吧……”
家主们感慨相当的良多……在他们忧郁要不要精简人员的时候，白龙的决定，让他们下定了决心。而一些年轻的家主，似乎看到了自己可以追随的人。白龙对于此事相当果断，那些给工人的工资，都是白家本家的钱……
“白龙家主，请等等……”
白龙正准备下楼，转了身过来：“有事吗？”
“家主，让我跟着您吧。我们企业这次，全靠白家了……”
“哼……是吗？靠白家吗？那我告诉你，靠白家的话，你死定了。”白龙的钱，不是只为了发工资那么简单的。
“家主……”
“缩小生产，可是，市场，也要占着，少亏就是赚！你怕亏的话，那份算我的。”
才几天时间，白家就“败”了白家不少钱，那些老家伙们，自然不会不管，有些，明确拥戴白萧。白家内部，是越来越有趣了。白龙躺在**，手上拿着张小字条：“梁程，希望你不会背叛我吧……”
白龙拿起了电话：“是的，我答应……”
“真的想好了吗？白家现在，也是重要时刻啊。”
“其实现在已经没有我什么事了，白家的家主，我会暂时让白萧接管。您就别操心这个了，其实，我比秦家的任何一个人，对诅咒，更有兴趣……”
“我也看到了，只是想不到，不是秦家的人，也会有那个标记，也许，你真的能解除诅咒吧……”
“希望如此……”白龙挂了电话，走下床去扒开窗帘：“落雨的夜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好好地欣赏了……”
本書首发于看書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