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再探洞穴

王佳睡起来的时候,很早,天只蒙蒙亮而已。他抬起头,还半眯着眼,就看见周雄蹑手蹑脚地往外走。王佳好奇之心立即起来,等周雄关了门立马跳起来穿衣服,急忙下床追了下去。

王佳靠在一面墙上,周雄就在背后的大街的路口站着。他叼根烟,眉头不展。似乎有许多烦乱的事。这时候周雄突然跑进一个角落,全身发抖。王佳缩回头,原来是周雄的什么什么诅咒这么重,到现在还没有好的迹象。

过了五分钟左右,周雄才走了出来,嘴唇发白,他舔了舔,在路口的豆浆店买了豆浆和馒头吃了起来。这时候,出租车也晃悠地开到摇着手的周雄面前。

王佳也跑了过去,招来后面出租车,让司机师傅跟着。“师傅,跟太紧了……”

司机看了后视镜一眼,档换了换,车速慢了下来,不过和前面的车是保持了刚刚好的距离。“师傅,这条路去哪的?”王佳可是从来没有来过鱼尾的。

“鱼尾山。”司机不想多事。除了必要的话外,他几乎不怎么说话。

“鱼尾山?”王佳重复了几下,就愣了。原来是的鱼尾山不正是秦雨童年所居住的地方么?难道说……“师傅,快点跟上吧。”

司机加速,超过了周雄的车,而王佳却是躺了下来,不然被周雄看到了不太好。周雄坐在车上发呆很久了,除了上车的时候他说了句去鱼尾后山外,其他时候他只是发呆,想着诅咒的事。第一次有一件事,能如此困扰他。而很不巧,这事还和秦雨有关。

“喂,让我爷爷听电话。”周雄拿出手机,这手机基本是家族里的事才用的。

“小雄啊,我听说了。没事没事,继续努力,啊。”

为什么连爷爷也这么说?周雄抓抓耳朵:“爷爷,我一会就到了,我想……”

周润天道:“别说那么多了,孩子,记住,凡事只有努力,总能成功的,爷爷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周雄笑笑,爷爷经常对人这么讲。老人总喜欢把自己的成功经历讲给下一代人的听。“诅咒洞穴是每到时间它才有神秘的力量的,而你今天去,恐怕不是日子,不知道下一次力量的出现,在什么时候出现,那就是秦家的秘密了。我也是不知道的。爷爷能告诉你的,也许就这么多了。”

“爷爷,不是吧。您知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周雄想不会是爷爷患了老年什么症了吧,这么重要的事不告诉孙子,可不是他的作风啊。

周润天无奈道:“爷爷也是才知道的。”这时候坐在周润天旁的傲天乐到,哈哈地笑起来。人老气不老,他此时的威严是少了几分。年轻的英气倒是还存在几分。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还在和你秦爷爷叙叙旧,先这样了。”

“爷爷!爷爷……”周润天挂了电话,周雄还想问他要几个人来的。现在看来是没戏的了。周雄下了车,记忆把他带到昨天的所在,他扒开草丛,正想跳下去。却是踩着实地。

一个男人站在远处的另一个山头,用望远镜望着,轻声道:“古仙术——遁!”

周雄摸不着头脑,难道自己走错路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却眼尖地看到一个人影闪过。“哥,出来吧,我知道是你。”如果没有王佳分他的心,他也许就发现什么不对的了。这里的确是昨天洞穴入口的所在,可是今天,的确入口不在此处。

王佳尴尬地走出来,此非君子所为,如果不是觉得表弟行为太奇怪他也不会这么做的。“雄,呵呵,这里什么地方?你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哎……也好,告诉你吧,我在找一个洞穴。它很奇怪,洞口前有草丛掩盖的,进去后有个大圆石……”周雄想人手少,老哥你就当跑老套的好了。

“是我身后的洞穴?”王佳大拇指往后一指。果然后面和周雄描述的一样,只是没有草丛遮掩。

周雄尴尬笑笑:“老哥你真是我的福星。”他这话不假,从小到大王佳帮了周雄许多许多。不然以周雄的花花公子的轻浮性格,怕是惹的事多过他路过的桥了。

“少给老子戴高帽,以前凡事我让着你,因为你是我弟弟,还小。可是……”

“知道知道,我清楚自己什么东西,可是,要想从我手里抢东西,不会让你如愿的!”周雄与王佳擦身而过,进了洞穴。

王佳自己对自己冷笑:“雄,原来我也只是个伪君子。”

周雄回过头来:“bingo!原来你也有自知自明啊。”周雄点点头,一副在说王佳孺子可教的古代私塾先生的模样。

他们同时笑了起来。远处山头的男人只看他们在山里消失,于是轻声道:“古仙术——阵!”此时,从他所在的笑凉亭外走来位穿着一件半透明的花衬衫的女子,长袖子镶荷叶边,配条漆黑夸张的大喇叭裤,腰间碧蓝色的缎带做成的腰带,缠着无数珠子的金饰物,叮铃当啷。她跨了一步,把手挡在那男人的眼睛上:“猜猜我是谁?”她不搞怪,完全是自己的身音。可是男人却不动了,只有轻轻念动嘴唇。

女子放开手:“不好玩,哥哥你每次都耍赖。”她转过身,男子正盯着她。

“我说囡囡妹妹,你饶了我吧。这次从台湾回来,打算呆多长时间?”

“刚从海南回来,不是台湾。”她强调。

“哟,去见你小白脸老公了?”

囡囡莞尔,露出雪白整齐短短牙齿,双目弯弯,堪称色若春晓。“这个就不要你多事了哦,听说落雨发展挺快哩,我来看看爸爸都干出什么事来。”

“那不巧了,你爸今天有几个会议要开。”他摊着手。

“知道啊,所以来找你,要你带我去鱼尾村。”囡囡拉着他。

“鱼尾村?”男人把望远镜放到凉亭的石桌上,“早就拆了。你找那里干什么?”

囡囡撅起小嘴:“不是吧,那我……”她明显很不开心。

男人笑笑:“囡囡,那小时候的记忆,你还没忘?”

囡囡眨巴眨巴眼:“别说一颗糖,就是一粒米这账我也要和她算!”

男人摇着头,真搞不懂女人,那么小的时候发生的事也去计较。“那你打算怎么找?”

“那个女孩子很漂亮,我想现在一定也会是个绝色。哥,你就发挥一下咯。”

搞半天,原来妹妹是要自己做苦力。男人哭丧着脸,比死了亲人还难过。

“好不好嘛,老哥!”囡囡向她的哥哥,一旦不成就会撒娇的。

“好,好,好。”三个好越来越小声。

“大声点?”

“verygood!”他绕着头,像在背古书一般。

囡囡掩着嘴扑哧一笑。

男人摸着她的头,溺爱是他自己的错,哎……

王佳跟着周雄走进洞穴,周雄把表拿出来,按了电筒按钮。

王佳拍了下他:“这就是那什么诅咒洞穴?”他们现在就能看见手表电筒照到的地方。可是周雄为什么在发抖。而周雄听见王佳发话,也才安心下来:“老大,人吓人吓死人的好不好?”周雄是真的害怕,可是他勇于面对,看来是真得为了当这个秦家女婿什么都敢上。

王佳单手搂着他:“我接受你的挑战!”周雄说得不错,自己的梦境,很有可能是女子来他那里避难的。秦雨,你真很神秘……

周雄和王佳在里面转了一会,一无所获。等电筒的光亮黯淡下来,他们才出来。

男人刚拿起望远镜,就看到他们出来,而囡囡却跳起来把望远镜抢了去:“看什么呐,我也来看看。”

“看风景。很漂亮吧。”

“嗯。”她所见的是绿葱葱的树林,和错落的草丛。

“你看的地方就是鱼尾了……”

囡囡笑笑:“真是好美的地方,难怪有那样的小绝色。”一直让囡囡耿耿于怀的是小时候妈妈说那孩子比她漂亮,所以她输了一颗糖,那可是她最喜欢吃的大白兔奶糖。(众人:……囡囡:哼!看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