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中,洗了澡看会儿书就睡着了。近来睡眠很好,做息时间安排得相当合理。我讨厌熬夜的感觉,第二天醒来整个人会昏昏沉沉,一到晚上又会出现失眠的现象,然后这种状态会持续很多天,绞得人心神恍惚。

事实是如此,然而六月的最后一天,我经过电影院的路上看见屏幕上滚动着今天的午夜场经典重播。这部片子我一共才看过两遍,第一遍在脑海里完全没有留下深刻的印象。那时是在老房子里,爸爸买回家的影碟,记得当时家里还用一台黑色的vcd。第二遍看它时,是在大学第二年,才暗自惋惜这么经典的剧情,我晚了这么多年才走近它。

所以,我毫不犹豫的买了一张电影票,准备好好的再次重温一遍。三个不同的年龄阶段,三种不同的生活节奏,看来时间过得比我想得要快一些。

为了消磨晚上到午夜的这段时间,我第二次来到“轻音乐”,一个人坐在最不起眼的位子,点了一杯冰水。这个酒吧很正规很安全,所以我一点都不反感。我坐得依然离酒吧歌手很近,这个角度能看清他的容貌。脸上不带一丝笑容,唱歌投入时会隐隐皱眉,淡化开一丝无言的忧伤气质,嗓音微哑,听着很性感。

在他的歌声中,我很自由,同时也很自我。他今天唱光良的专场,我缩在沙发的柔软中,煽情的歌词好几次把我打动了。

到点之后,我买单离开这里。很巧合的我又碰到了丁梓阳,准确的来说,今天是他碰到了我。我和他什么都没改变,却在几次见面后显得熟稔很多。

“一个人泡吧?”他拉开门,对我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点点头,回答:“打发时间。”

“挺晚了,我送你回家吧,假如你不介意的话

。”

“怎么会,只是我还要看一场电影,还不急着回家。”

“一个人?”

“是啊。”我耸耸肩,然后朝他笑笑。我们站在酒吧门口,此时出出进进的人很多,嘴上或脸上都洋溢着比平时放松的笑脸。

“如果我陪你一起看,你会请我吃宵夜吗?”

“没问题。”说着,我们穿过人行道,路上我补充说:“不过我事先只买了一张票。”

买票用不着排队,所以很快,快进场时,他问:“要可乐和爆米花吗?”

我说:“不用,我看东西时不喜欢开小差。”

也许是片子太旧,也许是时间太晚,看的观众没几个。剧场内很安静,至少我这个位置听不到交谈声。

我和丁梓阳相邻而坐,从头到尾也没交谈半句。坐在我前面一排的是一对情侣,看的时候女方把头搁在男方肩上。看到船开始下沉,每个人都惊惶失措准备逃跑的时候,电影院里响起一阵由坐在我前面的男方发出的呼噜声,很响很响,并且就此时的气氛而言,异常诡异。我来不及控制住的笑出声音来,之后男方被女方喊醒了,这一幕可谓给添加了几分喜剧色彩。

午夜走出电影院,我扭了扭有几分僵硬的脖子,边走边对丁梓阳说:“你看得累吗?”

“不会啊,满好看的。”

“恩,我们去吃烧烤吧?”我询问他的意见,他表示赞成。

到最后,却是他买单的,还借口说让女性买单是不绅士的行为。一切都很理所当然,他把我安全送到家,然后他又有些意外的说:“我家就住你对面的公寓里,以后有需要帮忙的随时电话联系。”

我比了个ok的手势,突然觉得和他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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