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夏柏辰究竟来不来这里,也没打去电话问,我窝在沙发上看碟等他。

等到他回来,我已经睡着了,关门声音很响我才惊坐起来

他站在玄关处弯着腰换鞋,从背后看,人好像有些不稳。直到他走近,我才确定,他是喝多了。脸颊泛红,衣服和头发倒一丝不苟,果然是注重形象的人。见我坐在沙发上,他的表情似乎带点惊讶,不过转瞬即逝。

他跌坐在单人沙发上,坐姿相比于平时,散漫许多。我看着他吃力的松领带,很久还没有解开。最后,他快发脾气时,我才主动去帮助他。我离他近,他很容易就抱住我,亲吻。

他的吻一直占据着主动权,很霸道,是他的作风。他的口腔内全部漫散着浓重的酒味和烟味,我最讨厌的两种味道。

直到他伸手去解我大衣扣子的时候,他又突然放开我,冷冷的问:“怎么还没洗澡?”口齿不怎么含糊,看来醉得不厉害,或者根本没醉。

“我在等你回来。”我坐到大沙发上,十指交叠在一起,因为害怕止不住颤抖起来。但是,我的态度很坚决。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丝毫不给人反驳的理由,便站起来,朝房间走去。看得出他脚下软软的,我盯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婉惜。排练了这么久的台词,一句都没用上。

这一晚我睡客厅,因为他喝多酒后不会碰我,一碰到床他就睡着。可不知怎么的,他一喝多我就恐慌,能避多远就避多远的那种。

我最不愿见他的样子,便是带着微熏的酒气,那是我和他荒唐的相遇和开始。好多次我都会想着,如果我们的相遇地点与方式稍微的改变一下,是不是就会有不同的下场。至少,不会成为当下的暧昧不明,若即若离。

第二天上班,我频频出错,更糟的是我的领导就在一旁监督着我。这种情况,我免不了被他批评几句,批评后由于我还来不及消化,还是不断出错。

“丁伟杰,你过来。”领导大声喊在一旁搜索陈旧资料的伟杰,伟杰听到后,放下手中的工作走了过来,顺便眼神表示对我的同情。

“小裴,你今天不在状态,还是继续去翻那句解说词吧。”领导说得还算客气,大概包容我成了习惯。

“好的。”我低着头小声做答,心想自己也真是不争气

领导难得今天大发慈悲,让我远离屏幕的日子,却被我自己白白葬送掉。

我回到熟悉的工作室,调出02年的意甲资料,就为制作一个马尔蒂尼的特辑,找出这个台当今某首席评论员当年无意说出口的一句解说词“马尔蒂尼的职业生涯肯定远比想像中远得多”。

今天准时下班,多少有点安慰。记忆中,我很少或者几乎不主动打夏柏辰电话。我站在公司大厅,深呼吸一下,拨通了。

“今晚过去吗?”我说了外人看似最隐蔽,而我们两人心知肚明的开场白。

“我在机场。”简洁明了的拒绝方式,听着倒也婉转。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机场,不过还是没多说或多问什么。

这两年来,我从来不过问他去哪里出差或是游玩,久而久之就延续到现在。

他一直为航空事业做贡献,很多时候都来去匆匆。有时候也会在起飞前和我通电话,一般没什么内容,讲几句崔特助就很快催他登机,几乎每次都如此。

夏柏辰很有钱,究竟有钱到什么程度,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送过我数不清的珠宝首饰,刚认识的第二天就给了我一张信用卡,连那套房子也是他送给我的。

说明一下,他目前无妻无妾,单身贵族,出入自由。身边从没固定的女友,杂志上登出来的就不在少数,估计就差我没上镜了。

虽然,我的自尊心很不想承认,我和他是由一夜情引发的。

很难说清,我们之间是否存在爱情。但是我敢肯定,我对他的感情一定要比他对我的感情深,深很多。

我身边的男性朋友没几个,除了他就是奚宇伦和男同事。而他的女性朋友比我知道的还要多很多,那次半夜里一个电话就说明了一切。

而夏柏辰,我不知道这个名字,还能在我身上停留多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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