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夹杂着汽车排出的尾气,又将温度升高了好几度,我捂着脸隐藏在人群里。

“小诺,我要来求你几次,你才肯帮帮我?”肖虹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我,她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嘴唇略微泛白,眼袋深深的,一副很憔脆的模样。

是啊,我都已经二十六了,她也是随着时间的滚轴而慢慢老去着。

“你求我几次了?”我和她靠边站了点,这样反问道,不是不难受的。

她愣了半会儿,应该是在回想吧。我不等她回答,接着很冷静的开口:“没用的,你家的事与我无关,你再想别的办法吧。”我委婉的拒绝,有些狠话不应说太多,因为伤人。通常到最后,最受伤的反而是自己。

我小跑着进了地铁站,不再听她接下去讲些什么,街上也相当的嘈杂,任何声音都混合在了一起,吵得耳朵生疼。

从小没有母爱我也认了,但如今的场面,情何以堪啊。

高峰时间的每列地铁都挤了满满的人,每个人都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每当提示音想起,还有人匆匆跨进地铁门的。我独自坐在黄色休息椅上,好像比他们都悠闲,思想随着轰隆的行驶声而放空。

包里的手机在震,拿出来一看,没想过夏柏辰还会再联系我

“喂。”等地铁的人层出不穷,从楼梯、电梯下来的更是一批接一批,周边很吵,而我尽量压低声音。

“你在哪里?”

“陆家嘴地铁站。”

“我们见个面,我过来接你。”

他没给我拒绝的机会,很利落的挂了电话。我只得从座椅上起来,然后出站。

外面的天气真是热,水蓝色的天空飘浮着自由的白云,有点像童话故事里描写的画面。

夏柏辰和我去了一家很安静的餐厅用餐,那里环境优雅,没有人大声交谈。播放的音乐有股悠远的距离,仿佛远在天边,却又莫明其妙的印在心里。我跟着他一路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走进了包厢。

我发现我现在能平静的面对任何人,所以坐在他对面没有紧张的感觉。他与我一样,眼波平静,我们各自都不发一言,极有耐心的等待着服务员把菜上齐。

背景音乐是我很喜欢的歌曲,一位**歌手翻唱的《ros》。我默默聆听,发现这种方式是打发时间的最佳选择。

菜陆续都上齐后,雅致的包厢内只剩下我们两个,隔着一张小小的方桌。

“找我是什么事?”我举筷的同时把话问出口,避免尴尬。而我也吃惊,从那次吵架过后,我可以这样平静的面对他,甚至我从不敢想,他和我还会这样单独坐在一间小小的包厢内用餐。

“伤口会痛吗?”从见面到现在,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他的答非所问,带给我小小的意外。

我低着头摇头,不去看他此刻的表情。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猜想,会不会流露出来一点点关心的眼神,还是一如往常的不在意或是冷漠。

我怀惴着半分疑惑,等待着他今天来找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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