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夏先生后,就害我这一晚上都想念爸爸。我中文没有想像中的差,在多伦多家中,我和爸爸用上海话交流。但是**古代的诗词歌赋还是太不通俗,我很难做到真的从心里理解

。在这里我没交什么朋友,学习之余我读一些文学作品和都市情感小说。我看坏蓝眼睛的作品居多,看她的书,我总能隐约看到爱情大致的轮廓。很多小说陪我度过着这无穷无尽的夜晚,但读书只占据了我生活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这个夜晚,我很想爸爸。记忆里,爸爸唯一对着我发火的就是我开口说我要回国,那是第四年高中开学的时候。不过他所谓的发火也就是比平日里大声了一点。最终,他尊重我的选择,还是托人帮我申请了一家还算不错的本城大学。

于是,02年的暑假,我重新开始学着适应这个城市的一切。我挤在高峰时段赶地铁,我在工作当中学习、付出、收获。一切,我都适应的极好。我只是懒得去交知心朋友,肖颖是我踏入大学的第一个女性朋友,而结果却不尽如人意。后来,我不再强求去寻找,一个人也很好。意料之外,我的身边有宇伦,莫过于最好的朋友。

七年了,我只回去过三次,前两年的春假和辞去第一份工作的圣诞。而我,从不建议爸爸飞过来陪我过年过节。就这样,他从不会知道,我有多么奢望他再来这个城市,看看离开的近二十年里,它变化了多少。

趁休息日,又来到医院,医生一贯的说词应付着我说让我等通知再具体决定开刀的日期,我一天天在恐惧中做着漫长的等待。

星期一无意向同事打听了点关于一般开刀的情况,他们很直白的跟我说,这种都是要暗地里塞给医生红包他们才会放在心上。

下班后,我再次去了那间医院联系医生,可惜他已经下班了。我在医院的走廓上看着挂在墙上的外科主任医生介绍,我留了个他的手机号码。医院的走廊很长,从我身边零零散散走过穿着病号服的住院病人,还有穿着自己衣服手中拎着热水瓶、保温桶的,还有穿白大褂戴口罩的医生,推着车的护士……

在下降的电梯中,我在想着,我开刀住院的几天,会是谁寸步不离的陪着我。到达底楼时,一阵疯狂的哭声直击我的耳膜。我往左侧一看,那边站着很多个大声哭泣的家属。

就在几分钟的时间里,无声的折磨灌溉进我的体内。我用手背胡乱抹着眼泪,逃也似的奔到医院门口,拦了辆计程车回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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