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一直响着,余怜有些痛,今晚喝了些酒,早早就睡下了,也忘了将手机关机。拿过枕边的电话,看也没看来电显示就按下了接听键。“喂……”

“喂。”

听到这声音,这喂字,余怜竟然不自傻傻的笑了,“呵呵,我知道你是谁了。”

“我是谁?”

“你是钟寒。呵呵。”又是傻傻的一笑,大概是醉意未消,余怜接着补了一句,“因为我知道自己在做梦。”余怜继续自顾自的说话,“你看你,老要跑进我的梦里面,我连睡觉都睡不好了。呵呵。”

“那就不打扰你了,我挂了。你好好睡吧。”钟寒挂了电话。嘟嘟声没有清醒余怜糊的大脑,只是继续睡下了,而钟寒却失眠了。

钟寒没有想到,自己鼓起勇拨出的电话会是这样一种结果。他有想过,余怜已经关机了。或者余怜不会接自己的电话。或者,怒意满天。又或者,装着云淡风轻,假装两从没有相过。但却什么都不是,一副醉意蒙蒙的样子,一些语无伦次的醉话,还有类似梦呓的傻笑。好像电话线那,已经想念了很久,又好像,这是一个做过很多次熟悉的梦。他竟然还在她的梦里?!

钟寒不想去想,但余怜的几句话已经震了他的心,撩拨得他不得不想。分手那天,余怜是这样说的,“钟寒,我对你没感觉了。别那样看我,帅得跟我说一句拜拜吧,让我看到你利落潇洒的转。”可还不待钟寒转,余怜就先离开了。钟寒心道,“你这个狠心的女,你是否一点也没有留恋?”背向而走,就算有泪也没看得到。可今天,为什么这样清清楚楚地听见了想念的声音?

余怜跟钟寒的认识是很久以前了,若要追溯,用“longlongago"来形容也不为过。中学毕业后,大家互相表达了对彼此的倾慕然后就顺理章的早恋了。本来喜欢得不得了的两孩子,却始终不懂得如何沟通。到了后来,两地了。距离给了两更加深的隔膜,余怜承认是她不对,不够坚定的选择了分手。她说,她累了。还不待钟寒转,她就离开,假使再停留一刻,自己又会不舍。也怕再次陷入无休止疲惫的漩涡。她逃离了,背叛了两七年的感,分手那天,刚好是第七年的七夕,他们彼此都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