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祁王府的叶婉清,没有立刻到她地下暗宫的住处,因为她接到了大殿下祁轩的召见,此刻她整顿了妆容,向王府的静书阁走去。

静书阁是一出不大的别院,建立在王府的一个僻静的角落,每当祈轩和要臣亲信密谈的时候,就会在这个静书阁里进行,如果不是祈轩亲自通知,任何人都不得随意出入这个别院。

第一次得到自己的琴——“玉雕珠晕”琵琶,也就是在这个隐秘的书院中。

现在莫不是有什么大事,祈轩是不会让自己再一次到这个府内最神秘的地方来的。

叶婉清在门口刚驻足,门里就传来熟悉的声音:“进来,我知道你来了。”

叶婉清随即小心的走入书房内,对上了月余未见的祈轩。

冷魅,透着一丝不见底的深度,他的眼神还是那样的宛如寒冰。不过这次,比上次在这里的见面,气氛又冷了许多。

叶婉清小心翼翼的行礼:“臣妾叩见殿下。”

“本王这次召见你,是有一事要命你去办。”祈轩没有多余的话,直截了当的说。

“殿下请吩咐。”叶婉清道,心里也随之冷到了冰点。自己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个棋子,纵使往昔有万般承欢,但是事实就是残忍的命运。

“这次魔武决斗赛,你只能赢,不能输!”祈轩缓缓的说着,慢慢的拿起桌上的茶盏。

叶婉清等待着他说出后面的话。几秒钟的时间,像几个世纪。

“你要活着,然后到南方的锦屏国,将隐匿在民间的二殿下找到,再带回他的人头。”

祈轩简单的说完,然后将目光定在了叶婉清的脸上看了看,道:“才一个月不见,你好像又变得有了几分姿色。”

祈轩冷冷的目光里,开始有了一些温度,他抬起了叶婉清下巴,说:“你这一个月没有照过镜子吗?看看本王的话是不是骗你。”

叶婉清甩开在下巴上的手,道:“臣妾,得令。”

“何必和我那么有距离,我已经知道你是被冤枉的。”祈轩勾出一道笑,“不过是常人都喜欢传话罢了,那是普通人的恶习,你何必在乎?”

“臣妾——知罪。”叶婉清依然不卑不亢,“要打要罚随王爷。”

“叶婉清,你若是知罪,就把我交代的事情办好。”祈轩道,“不要再节外生枝。”

“我知道,我最后也不过如此。”叶婉清道,“难道你的心里,没有感情吗?”

祈轩看着这个倔强的女子,然后大笑,说道:“如果是妇人之仁,能保住这凌羽的江山吗?”

叶婉清道:“所以这就是你冷酷到底的原因?”

祈轩没有回答她,只是做出了让她离开的手势。

叶婉清心里觉得莫名的冷,也许从一开始,就会是这样的结果,祈轩这样的人,总是想得到,然而得到了,却不会再珍惜。

包括江山、财富、女人。

“等等,叶婉清,你今晚留下陪本王。”祈轩命令道。

“是,殿下。”叶婉清的背影在祈轩的眼中,那么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细小的心灵波动被他捕捉。

他知道,她不能拒绝,但是她的内心是十分的不愿,在这个时候,祈轩有了更强的征服欲,如果不能将她的心彻底的征服,那么自己这颗棋子就不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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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渐深沉,月光像纯净的纱,朦胧了一室的春天。

幔帐内,方才的欢愉,还留有暧昧的余音。叶婉清觉得自己很违心,明明知道自己对身边的男人,有的只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但是身体陷入他那邪魅的目光,还有他几近疯狂的挑逗。

也许这次比赛的集训,是一次机会,可以让她好好审视自己的内心,到底什么是爱,什么东西,只是欲念。他那忽冷忽热的心,不是她幸福的航标,如果再迷恋下去,就只能是痛苦。

“要回去了?”祈轩看着叶婉清从自己怀中坐起,觉得有点意外。

“是的,明天我就要开始封闭训练了。”叶婉清拿起床头的衣衫,准备穿上。

一只有力的手,将她再次拉回他的怀抱:“本王还没尽兴,你必须留下好好服侍我到天亮。”

“你——”叶婉清又一次陷落到他的吻中。

就在她几乎要窒息之时,他低沉的嗓音传到她的耳朵里:“本王,可是一直没有再招人侍寝,从你离开的那一天就没有过,这次,本王怎么会轻易的饶了你?”

“祈轩,你——”叶婉清再也不能说话,因为他再次让她的脑海一片空白,只能沉醉在了一阵阵**的感受中。

这一夜,她任由身体迷醉沉沦,但心,早已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