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敢打我——”他捂着自己的脑袋,气恼的看着身后。

肖飞健眼里的怒火已经完全爆发出来,他给了那小子一下。

“你这流氓,敢在艺楼这样高雅的地方强抢民女,大家说,该不该打!”

客人都围着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从众人的目光中,叶婉清看到了大家对肖飞健的赞许,以及对那个纨绔子弟的鄙夷。

这时,周云从人群中挤过来,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那个人看到艺楼的老板来了,于是说:“你还想不想做生意了?我是来这里听曲子的,不是来找人打架的,这娘们不错,要多少钱包夜,我都给!”

周云看了看状况,认出了这个耍赖的人,就是邻镇上的地主黄心仁的大儿子黄宏,这不是个明白事理的主儿,和他说道理没用,周云笑笑:“大少爷别生气,都是朋友,我这里是开艺楼茶馆的,大少爷要好看的姑娘,可以到外面再找,这一条街也不差,我这里都是些演奏乐器的,没什么好的。”

可是那个黄宏挨了肖飞健的打,认了死理,硬是要叶婉清去陪他。

叶婉清想了想,道:“大少爷,实在是对不住,我们这里有规矩。”

“什么规矩不规矩,我黄宏看中的女人,没有不从的!”

叶婉清对周云使了眼色,说:“好,那你有本事让我离开这里,我就陪你,怎么样?”

黄宏听叶婉清说了这话,于是脸上又换了副神色,色迷迷的眼睛黏着叶婉清的脸蛋身体看,说:“那就委屈姑娘了。来人啊,把这女的绑了!”

叶婉清道:“大家让开——”

一声娇喝,叶婉清已经退出了好几米远,步伐趋向无形,却没有任何声息。仿佛是一阵清风般,划过了那段不小的距离。

那三个个黄宏的狗腿子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情,就扑了个空,心里十分气恼,然后再次扑向叶婉清。哪知叶婉清还是一步离开了原地,然后影子般出现在了不远的地方。

周云看到这轻功,感觉这叶婉清真是不一般的厉害,这丫头,怎么会云波空步呢?这不是凌羽国皇家的秘法吗?这个女子怎么会知道呢?

周云心里想着叶婉清的种种来历,但是有一点,就是他不再担心此刻的叶婉清有任何危险了,那速度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达到的,众人都像是在看一场笑话般的看着他们这三个大男人,追着叶婉清到处跑,虽然一追一跑的距范围还不到十几平方米,但是就是中了邪般,他们就是追不上叶婉清。

那些看客看着那几个狗腿子脸上的表情,都忍俊不禁,那几个人追的汗流浃背,就是不甘心,但是每次就要够到叶婉清的衣服了,却让她跑的远远的。

“还要追么?反正本姑娘有的是时间,你们尽可以追下去、”

叶婉清倒是一脸的从容。

“你——是人是妖?”黄宏做个手势,让手下的人都停下,再这样追下去,恐怕是没完没了了,而且那几个狗腿子说不定会就此累死。

“当然是人了,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是妖啊,我惹不起你大少爷,就不能躲了么?”叶婉清亭亭而立,一手托腮,用无比委屈的口气说,其实心里早就想笑了。

“好你这臭娘们,等着,老子明天就来砸店!小的们,走!”

黄宏恶狠狠的盯了叶婉清一眼,仿佛要用目光将这店子砸了一般,然后带着那几个气喘吁吁的狗腿子延长而去。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后,周围一片哄笑。这黄宏,平日里欺负平常百姓的事情做的多了,没想到今天让叶婉清就此把他的颜面丢尽,大家能不笑么?

“好了,好戏完了,大家听曲子的听曲子,喝茶的喝茶去吧,打扰大家的雅兴了。”周云赔笑着,众人才纷纷的散去。

“叶姑娘,你这轻快步子在哪里学的啊?”肖飞健对叶婉清的兴趣又加大了几成,这个叶婉清,真是每次都出乎他的意料呢,不光是琴艺高超,而且还有这样神奇的“漂移”功。

“这没什么,都是祖传的些把戏,肖公子别见怪,我也就会这几下三脚猫工夫。”

肖飞健说:“姑娘谦虚了,以后也希望你常来瓷画店子里做客,今天听了你的演奏,我又有新的想法了。“

“那真是不错呢!”叶婉清道,“好吧,等这里事情不多的时候就可以去看看,还有小柳儿,那个丫头的脾气挺大的,公子不要回去晚了。”

叶婉清这是在送客呢,肖飞健觉得自己虽然给她出头,仿佛也是讨了个没趣,不免心下有些黯然。

叶婉清感触到这些思想,觉得自己应该找个合适的时间告诉他一些自己的心里话,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我就此作别,姑娘不送了。”肖飞健眼里依然有些难舍的留恋,但是眼前的人仿佛对自己那些热情,没有丝毫的回应,肖飞健觉得自己该越挫越勇呢,还是就此打住?

叶婉清礼貌的笑笑:“好的,公子慢走,欢迎再来!”

而后,周云将叶婉清叫到一边:“哎,叶婉清,我看我那个兄弟挺喜欢你,还在黄大少欺负你的时候为你出头,你看看要不要我给介绍下?”

叶婉清听了这话,心里想,这周云,真是没事找事做,一大男人怎么就这么八卦呢?

叶婉清摇头说:“难为周老板一片好心了,我可没那个想法。周老板不要老是想着为他人架桥,自己倒是该考虑下自己以后罗。反正,我心里有人了!”

周云笑笑,说:“叶婉清,你还挺会为别人着想的嘛。”

“那是,谁让你是我老板呢?你高兴了我才有好日子过,你不高兴了我就惨了。”叶婉清不是没领教过周云发飙的时候,虽然很少,但是很厉害。

“好了好了,别说了,弄得我虐待你似地。”

“哎,你啊,就是一个木头呢!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叶婉清说

“那你什么意思?”周云一头雾水。

“你自己慢慢想,我累了,忙了一晚上了,去休息了。晚安!”

叶婉清说罢,就关上了门。

“哎你——这死丫头!”周云觉得有些头大,刚刚叶婉清那眼睛里流溢着快活的神采,仿佛捉弄她一般的,女人的心,海底的针,自己这下还真不知道她是啥意思了。这女人,怎么就说话说一半呢。

周云摸摸脑袋,还好不是真的一个头两个大,然后叹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