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谁又能感同身受呢?

“同桌?你咋回来了呢!”她噗嗤一笑说:“我不回来老待在重庆干啥啊,不读书了啊?难不成你希望我不回来啊?”我挠挠头说:“不不不,我都有点儿语无伦次了,不是,你咋才回来呢,总之,想死我了!蕾儿”

她说去你的,尽油腔滑调的瞎说话,都想你的aida去了,还有空想我啊?

我点头说当然有,每天至少想一遍,程含蕾绕有趣味的问:“真的?”,“嗯!”。

“真的?”

“嗯…两天想一遍…”

“真的?是不是?”

“那个……几天想一次”

“切,我当然知道”我说那有啥,想不想都总会见面的,只要心里有你就好啦!她点点头说这还差不多。

其实说真的,刚刚见到程含蕾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就像见到了久违已久的亲人。

其实我真的当程含蕾是自己的家人一样,我爱林静,也爱她,但那种爱和爱法完全不一样,对于林静,是一定要爱的澎湃,激情,热火,而对于她,始终放在心里,如同我妈,平淡就好。

恐怕这个年纪说爱是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了些,可我们的爱情,毕竟跟大部分人都是不同的,我自始至终都这么认为,我认真的对待着每一段感情,两个独立而绝世的个体,因为缘分走在一起,相互依靠,彼此依偎,走过一生。

重庆有一句话叫“耍朋友”顾名思义就是谈恋爱,但耍朋友,真的就只是“耍”。

上次我回到重庆,和潘子坐在一个休闲吧里喝茶,对面坐着几个女生,突然走上来一个小青年,那个小青年抱着其中一个女生就说:“美女,耍朋友没得?耍不耍朋友?我们耍朋友嘛”

见人家不说话,那人又说:“你不耍啊?那让开,我坐里面,我跟她耍朋友”我刚喝进去一口的红茶差点就吐了出来,潘子哈哈笑了一声,往后靠了靠,叹了口气摇摇头,幽幽的说:“老了,老了”

我也直摇头,那小青年看起来也才十六七岁,不过零零后,也许,他们并不能理解爱情是什么东西。

爱情是神圣的,从来都是,那个年代的我们深有体会,到如今,那个时候的我们已经长大成人,把那时候的情怀带到现在,自始至终,我们这些8090后,都认为,爱情就是不可侵犯,择一人忠一生,并不是可以拿来耍的。

正因如此,现在的孩子,哪里懂什么叫真正的感情。

“这个假期怕是跟林静待的不要太开心,说不定都处上了呢”程含蕾打趣道,我点点头说你咋知道呢?果然还是蕾姐最了解我。

她有些惊讶,“啊?”接着愣了半天,我叫了她几声都没有回应,最后一声她才回过神来,“哦!”她像是突然回过神来,哈了口气说挺冷的,笑笑说:“好了就好,要好好对人家”

我点头说自是当然,接着又没了回应,抬头看她又有些发呆,我说你咋回事儿心不在焉的,“哦,没有,刚刚回来还有点不适应呢,重庆这时候还很热,一回来就感觉有些冷了”

我点点头,说是啊,秋天了,其实我心里怎能不知道,冷的不是天气,是人心,她现在一定很难受吧,可是我不能说,如果是我,难受时硬要挤出微笑,还要很好看的样子,一定是万万装不出来的。

“那…你打算怎么跟张星说?”程含蕾问我,我说随便怎么说呗,反正我和林静情投意合,他输了。

“你说他会不会疯?”程含蕾有些出神的望着江岸,我突然噎住,目光停滞,他会不会疯,我也不知道,一个自己喜欢了很多年的人突然被抢走了,我不知道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虽然无法想象,但我能说的,也就只有对不起。

也许,是他(她)们没有缘分吧,其实我一直都相信缘这个东西,我也打算跟张星说,我不会和他争什么二中了,我退出,以后他怎样我都不会管。

回家时我一个人在路上开心的飞起,到家的时候也夜不能寐,躺**兴奋了好久,才想起,我尼玛暑假作业还没做。

卧槽,说时迟那时快,我立马从**跳起,翻开包里的书和本子,如临大敌般,冲锋陷阵。

结果一翻开书,发现我居然什么都不会,我真是日了狗了,想想这个时间段还有谁没睡觉,刀仔小胖?不不不,那俩货,程含蕾?感觉不太好,四眼儿?对!四眼儿,我感觉打开qq,在列表里找了大半天,结果,尼玛,四眼儿没有qq!

我当时就差点原地爆炸,幸好看到班长的qq亮着,我问她睡没,点开她头像,看到最近的一条动态,是刚刚发的,说的是“一切有为法,如露亦如电,如梦幻泡影,应作如是观”

我那时候还不懂这句话的含义,后来才知道这句话出自金刚经,再后来,我看过整部金刚经,虽然只能略懂其中星尘,但也能体会到佛家法门。

再下一条动态是半个小时前发的,说的是:“你已离开我,离开这世界”我睁大双眼,像是盘古开天地,在漆黑的世界中分割天地,混沌初开,乱世黑暗,在黑暗中,我睁开双眼,世界哑口无言。宛如一副泰坦巨人的派头。

她回消息问我怎么了,打过电话过去听见她有些抽泣,我轻声问你怎么了?我听见她拿纸擦鼻涕的声音,她呼了一口气说没事。

“可是故人已去?”我试探问道,“嗯,故人已逝,何必再忆”聊了一会儿我说你早些歇息吧,她说你不是有问题要问我么?我说还是算了,不打扰你了。

“有什么就说吧”,我点点头说:“嗯,其实也没什么,想借你作业抄一下”

她声音有些沙哑的说:“行,明天来拿吧”我点头说嗯,挂掉电话。

当天晚上有些失眠,一面是因为林静答应了我而激动,另一面是受了一些刚才氛围的影响,这一夜无眠。

第二天睡到下午才起床,后天就开学了,才想起要去拿作业,和班长约好在公园见面。

那天下午天气正好,阳光慢慢从空中满出,秋风格外撩人,公园的人们和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安逸与惬意,鸟儿飞过天空,秋风拂过脸庞,在一阵阳光中,我的班长,面带笑容,如沐春风般向我走来。

“怎么了?”我小心翼翼问她,她哑着嗓子说没事儿,我拍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都要活在当下,毕竟逝者把他们未完成的心愿与寄托放在我们身上”她点点头。

其实那时我并不能理解她的心情,后来我才知道,那些安慰过别人的话语,无论如何都安慰不了自己,感同身受这个词根本就不存在,也根本没有这回事,自己真的到了那时候,说再多的话,讲再多的道理都没用,不能减少难过半分。

我伸手咧出一个笑容,她噗嗤一声就笑了,我说这样好看多了,然而接下来的时间里,就如同地狱般,我的天使班长,瞬间掉入十八层地狱变成了魔鬼,我本来以为她借作业给我抄抄就完事儿了,哪知道她非要让我自己理解题,这尼玛,亏大发了。

从下午一直到晚上吃晚饭,我整整做了一下午的题。

当时就做到我开始怀疑人生,然后经过我整整一天一夜的不眠不休,终于把所有题都做完了,做完之后我就像肾虚过度一样躺在**,累到不能自己。

开学那天依旧人山人海,不过并不像最初的那样恐慌,终于也能找到自己一个归宿,永远的高一32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