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气。”董宣扬了扬自己的袖子,说话的口气也略为提高。

“呵呵,是的,是的,你说的太对了,能给皇上下跪那可是我们的福气呢!”只见他笑嘻嘻地答道。

下一刻,在众人的注视以及姜娘的瞪目结舌下,只见他提了提自己的长袍,双膝一弯,但听‘咔嚓’一声,他的双腿已经跪倒了地上。

并且,嘴里高呼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草民王勃给你磕头了。”

玉寒天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玉寒宣,一时间除了郁闷至极之外,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见董宣是跪下了,可他跪的方向确实在他和玉寒宣的中间,刚好莫过了他们二人。

他还真搞不清楚,这样的情况自己到底应该作何反应。

“混账!”玉寒宣怒道。“你这是向着什么地方磕头呢?!”

“怎么了?”董宣抬起头了,装出一副不明所以,满脸皆是惧怕。

“王勃,你瞧你这跪的是什么地方,还不快朝着皇上的方向,赶紧再磕头。”年国昌无语问苍天。

他想,今日发生的这种种,要是自己的心上有点问题,只怕早就被吓死了。

“朝着皇上的方向?那请问年大人,这皇上的方向是哪儿呢?”董宣憨直地抓抓自己的头发,不解地看着他。

他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人,这哪里知道给皇上磕头到底是应该怎么样的?这说,也不是他的错,一进来就没人告诉他到底眼前的谁才是真龙天子,他又不是活神仙,哪能分辨得那么清楚?!

当然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他不会给玉寒天磕头的种种理由。真正的原因是,他董宣只跪天跪地跪父母,别的人,要想让他屈膝,那根本就是做梦。

跪下之时,他也是看清楚想明白得,这个方向,是想着天的方向跪拜,也就是说,他董宣跪的依然是上苍,而非他玉寒天,更不可能是玉寒宣。

他们两想让他给他们下跪,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这、、、、、、”年国昌惶恐地又眼角的余光看了看玉寒天,见他阴沉着一张俊颜,心中当下打了个颤,再次抖着手给自己擦了擦汗,指着玉寒天的方向道。“答道王勃,眼前的人就是当今沁月国的皇上。在皇上面前,你还不快快行礼。”

他心中一惊,想着,这王勃出声山野,不懂得这宫中的规矩那完全是正常的。可怎么着,他在年府也呆了两日,连这么点规矩都不懂,那完全是他自己的问题。他心中寒颤,就怕这皇上和摄政王给怪责下来。

“我这不是已经行过礼了吗?”董宣继续装傻。

“这、、、、、、”年国昌一时间彻底无语。

“算了。”玉寒宣挥了挥手。

虽然董宣的特度让他很不满,但此时毕竟不是深究的时候。

当务之急,还是救治翩翩才是首要的大事。

“皇兄、、、、、、”

玉寒宣想要劝他,却被他抬手给制止了。

“别说了,救人要紧。有什么话,等她度过了难怪再说。”玉寒天的视线越过年国昌等人,深深地望向躺在**,看上去好像正睡得香甜的翩翩。“年国昌,这是你等最后的机会了。他们二人就交给你们了。”

这种时候,若真张贴了皇榜,也不见得就一定能找到董宣他们。

现在,这时间和情况都不允许他再去将希望寄托在董宣的身上,他此时唯一能做的只有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眼前二人的身上。

“臣遵旨。”年国昌上前,对董宣和姜娘说道。“你二人跟着我过来。”

“唉,好的。”董宣说完,赶紧跟在他的身后向前。

姜娘亦是一步一伐地跟上。她在心中叹着,好险,好在自家老头子想来聪明过来。这样的情况都能给他混悠下去,她还真不得不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当看见病**躺着的是昏迷不醒的翩翩的时候,两人极有默契地对视一眼,又很快地将视线给移开。

“年大人,这位是谁啊?”姜娘问道。

“少说话,好好做事。眼前这位就是你们要救治的人。你夫妇二人可得尽力了,这以后是一生的荣华富贵等着你们?还是给她陪葬,那可都得看你二人的能耐了。”年国昌对他们说道。

这翩翩的情况极为特殊,他还真不好给他们说,眼前的她是什么身份呢!

“给她陪葬?”董宣皱皱眉头。

这只要是进了宫的谁不想日子过得好一点,一定是会竭尽所能的。可看看,这后面说的又是什么话?!万一她又是,他们都得给她陪葬,他们的命难不成就那么的不值钱。

“嗯,生死就看你们的能耐了。”董宣比了个请的手势。“现在,你二人可以给她进行医治了。”

“真倒霉,这好端端的,若治不好人还得给她陪葬。难不成,她的命就比我们金贵的那么多。”果真是应验了那句老话——人比人,气死人。

在玉寒天的眼中,别人的命如同蝼蚁,而翩翩的,却是那么可贵。

“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姜娘听见他的抱怨,赶紧低着声音给年国昌赔礼道歉道。“我们夫妇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我家当家的,他说话就是这么粗野,还望大人别和他一般见识。”

“我哪能和他一般见识啊。”要知道,此刻,他可是寄希望于他的身上呢!“还是赶紧做事吧!”

“是,年大人说得是。”姜娘喊着董宣。“当家的,快开始,大家都等着你呢!”

“催什么催!你没看见我正要给她把脉嘛。”董宣没好气地道。

其实,不用谁催,他找就迫不及待想要为翩翩进行诊治了。

天知道,刚才一进门看见躺在**昏迷不醒的她的时候,他和老婆子有多担心。但为了不让玉寒天兄弟看出异样,他们只得忍着疼惜,假装一切都不上心。

对她,他们只能采取事不关己的特度。

不能表现出半点积极,以免挑起了在场人的疑心。

“嘿嘿,不好意思。我们当家的是粗人,这说话,就这样,年大人你别和我们一般计较。”姜娘赶紧陪着笑脸对年国昌说道。

“不会,不会。”年国昌也没太注意姜娘说的什么,一双眼紧紧地盯着董宣的一举一动。

“皇兄,你看如何?”玉寒宣和玉寒天二人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董宣和姜娘的身上,凭借着他们高超的武艺,也自然是将年国昌和他们的对话听得个一清二楚的。

“不像。”玉寒天答道。

眼前这对行为举止极为粗鲁的夫妇,自一进门,他就认真地观察着他们,丝毫没有见他们表现出一丝异样。

“这么说,我们总算是可以放心了。”玉寒宣有感而发。

“那也未必。”玉寒天的双眼一直追随着董宣,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你不是说没有一丝异样吗?”这都没异样了,那还能有什么问题。

至少,他看得出来,他们对夏侯翩翩是全然陌生的。

他们既不关心她,也不心疼她。

对他们来说,医治好了眼前的这个女人所给他们带来的也就是一辈子想之不完用之不尽财富而已。

“越是不像,就越有问题。”玉寒天淡淡地道,神态忽地变得高深莫测,让人触碰不到他内心里真正的想法。

“皇兄的意思是、、、、、、”玉寒宣的话才出口,就在玉寒天的示意下立刻住嘴。

只见他回转过头来,专心一致注视着董宣的一举一动。

他倒是要看看,他们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就不信,他们是那么的真假难辨。

董宣的耳力极好,将他兄弟二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进耳中。

心中暗腹:好厉害的玉寒天,此人是何等的睿智,这心思果真不是一般的鲜活。

他面色如旧,不漏神色,继续专心致志地为翩翩把着脉。

片刻,只见他将翩翩的手腕放回被子里,检查了一下她的眼睛,观察了一下她的气色,才站起身来。

“怎么样?”不待任何人开口,玉寒天上前几步,率先焦急地问题。

姜娘上前,体贴地为翩翩拉了拉被子。

“病情很严重。”董宣回道。

“我知道她的情况很严重。我想知道的是,你有没有办法能医治好她?”病情这个问题,已经不需要他再一次的重复,他现在想要的只有结果。

“治好她?”董宣的眉头全部皱在了一起。

他心中怒道,都是你坏的好事,还好意思问我能不能治好她。

若不是上次他坏了他们的好事,说不定他们找就医治好她了。

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亏得他还好意思问。

“对,朕要你治好她。”玉寒天不容置疑地道。

“这么难的病,我还真没办法。”董宣说道。

他又不是有那通天的本领,怎能说就一定能治好她呢?!

“没办法。”玉寒天的心直往下沉,一阵眩晕袭来,他赶紧用手支撑着自己的额头,一连往后退了数步。

“皇兄。”玉寒宣上前赶紧扶住他。

“皇上!”离他数步之遥的天逸也连忙上前扶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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