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说的话惹得大家笑作一团,琳儿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好笑的让他们如此的‘高兴’,但出于本能的,她面上一整尴尬,恼羞成怒的怒视着大家。“别笑了,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我这不也是担心吗?一个个都没心没肺的。”

“哈哈!好,好,不笑!不笑!”翩翩嘴上说着不笑,可那笑意却是怎么也忍不下来,惹得琳儿的心中更是羞愤。

“师妹!”琳儿不依地看着她。

“我忍不住嘛。”翩翩无辜地说道,不过这笑比之之前淡了下去。

“这也不能怪我们,你自己仔细想想,紫悠那小丫头,面上看起来虽然才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可她就真的像个七八岁的孩子吗?”夜无痕对她挑了一下眉,感觉他的那眉头好像两根虫子一般在蠕动。“被人不被她买了就应该谢天谢地了!谁还能有那么大的本事把她给卖了啊?!”

谁要真敢不注意打到她的身上,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

琳儿听夜无痕这么一说,想想也是这个理,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嘴里解释。“我这不也是关心则乱嘛。”

是啊!她怎么能忘了那丫头是什么样的一个混世小魔女呢?压根就不能以看待一个八岁的孩子的标准去衡量她。

“走吧,难得出来,我们找个酒楼去坐一下,等时间到了就回去。”夏倾城说完,看着琳儿,补充了一句。“你要相信,只要她想,她就能自己回去客栈找我们。”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们虽然没有挖出她的底细,对她有多少能耐也不清楚,可是,对于她的能力他还是了解几分的。

这次为什么一向好玩好热闹的董宣没有跟着来,为的就是支开紫悠,让他们陪着她,好让董宣和姜娘去找他们在沁月国的好友一起帮忙查探她的底细。

这一路上,他们没有时间停留,所以只能处处小心提防着她会做出什么伤害他们的事情。现在到了沁月国,董宣立即和他商量,让他们大家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与紫悠出来闲逛,而他就带着姜娘前去找他们的好友查探紫悠的真实身份。

只不过,他很好奇,他们的这位友人到底是谁?就真的能够查到紫悠的身份吗?

这个时辰,董宣他们即使去查探还没有回来,紫悠回去,必然也不会追上他们了。所以,他们现在可以放心大胆的到茶楼去坐坐。走了近一个下午,他相信大家也都累了。

“也好。”翩翩赞同道。

对于紫悠,她觉得就不能以一个八岁的孩子的智商去衡量,她的思想见底,没有任何一样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应该有的。

对于夏倾城的话,她深表赞成。

他们找她,未必能找到。可她却有种感觉,只要是她想找他们,就一定能够找到。

“说起酒楼,我刚才陪着紫凝在周围找人的时候,居然发现了有一家名为烨阳楼的酒楼。”秦白突然说道。

“烨阳楼!”

说起这烨阳楼的名字,他们可没一个觉得陌生的,只因这烨阳楼轩烨皇朝也有一间,同时,它还是轩烨皇朝京城最大的酒楼,风头还一直都在夏倾城所开的一品堂之上。

在这里居然也有一家名字相同的酒楼,这是巧合,还是、、、、、、

说起这烨阳楼,夏倾城突然想起那叫清然的女子,想起她写去烨阳楼的那封信,疑惑她和烨阳楼到底是什么关系,而她送去的那封信,到底是给谁的。

这烨阳楼又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它幕后的那神秘的老板到底是谁?

他看了一眼夜无痕,见他也正神情凝重地看着自己,他猜他八成也有和自己相同的疑问。

秦白看着自家王爷,没有开口,但是从主子的神情,他也猜出了主子的想法。

“那就去这烨阳楼坐坐吧。”夏倾城说道。

一行人来了这烨阳楼,步入酒楼,在小二的带领下上了二楼。

环顾了一眼四周的装饰,翩翩可以肯定,这烨阳楼的老板和轩烨皇朝烨阳楼的老板一定是一个人。虽然,这里看上去要比轩烨皇朝的还要繁荣是许多,可由格局和店里伙计训练有素的方式,还是看得出,这些都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想法和理念。

连锁酒店,翩翩以为只有这自己的那个年代才有,没想到现在的人思想这么前进,居然这这个年代,就有了发展连锁酒楼得趋势。

“夫君,这烨阳楼可要比轩烨皇朝的那个还要气派。应该这个才是主店。”翩翩小声的在夏倾城的耳边说道。

也就是说,他们轩烨皇朝的那个烨阳楼最多只可以算是一个分店。向来,这主店的装修都要比分店的来得大手笔。

夏倾城赞赏地看着她,点了一下头。

看来,这烨阳楼的老板应该**不离十是这沁月国的人。他在心中暗暗心惊,此人居然能将这样一家店从这里开到别的国家,可想他的财力有多么的庞大。这酒楼在轩烨皇朝真的只是一个简单的酒楼的存在吗?想起让清然写的那一封信,他好像从中嗅出了一点什么,也几乎可以肯定,这烨阳楼的幕后老板一定和皇室脱不了关系。

转念想起他们这一路行来,所看见的沁月国的繁荣富强,夏倾城忍不住为轩烨皇朝的未来担忧。

“那应该是夏允城担心呃问题,可不是你要去操心的事。”夜无痕闲然地喝着上好的大红袍,看见夏倾城那惆然的表情,凉凉的说上一句。

被夜无痕这句话以点醒,翩翩突然间想通了。

看来,这酒楼的事情,上升到另外一个高度,一句牵扯上了国民富强,进入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政治问题。

“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只要不打仗,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翩翩的手附上夏倾城的。

打起仗来,最吃亏受苦的永远是老百姓。只要不打仗,那就算是幸事。轩烨皇朝有没有别的国家富强,那也不是他们能够去担心忧虑的事。就算他们想担心,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由不得自己的。

夏允城是绝对不会允许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夏倾城强过自己的!在他的想法里,他才是一国之君,国家的事情轮不到夏倾城去多言。

夏倾城回望她,一脸温情。“这是皇上要操心的事,我就算是想去担忧,也没那个能力。更何况,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你平平安安的。”

她身上的毒,才是他最重视,最为担忧的。除了她的事,对他来说,别的事情都不是多大的事。忧国忧民的高尚情操轮不到他有,他就只想做一个平凡男人,守着自己相爱的女人,相依相伴到老,此生足矣。

而且,就好像她说的,只要不打仗,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好久没有好好大吃上一顿了,今天我可是要以此吃个够本才行。”夜无痕想起他们因为要赶路,所以偶尔的要被迫是干粮,就觉得那根本就是折磨。

等今夜拿到了千叶草,他们这一伙人又要赶着去玉龙雪山,也不知道这一路上还有没有什么好的酒楼。

就算有,以他们的这种赶路的速度,也未必有时间停下来让他细细品尝。况且,这一上了雪上,那上面冰天寒地的,而且还是生人勿近的地方,别说好吃的,只怕是干粮他们也最多只能啃硬邦邦的冰馒头。

在这种时候,有得吃就尽量享受,毕竟这样的日子,在从玉龙雪上回来之后都是很难有的。

“这顿我请客,你们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可不要为我的荷包节约。”夏倾城难得幽默地道。

他也明白,因为翩翩的事,大家这一路上没少吃苦。

他这人一向不善说‘谢’,也不习惯矫情。他们对他们夫妇做的,他没有说,可却一直记在了心理。

感激,一直都是存在的。

“废话,我们这里就你最有钱,本来就应该是你开钱。”

夜无痕也没和他客气,立刻招来了小二,点了满满得一桌子菜。

最后,还让小二将他们店里最好的酒给打了两斤上来。

“晚上还有事呢?吓着喝酒会不会不太好?”琳儿看着夜无痕碗里刚斟满的酒忧心地问。

“嘿嘿,这个你就不了解我了。”夜无痕对她眨了眨眼睛。“我可是千杯不醉呢。”

“真的?”琳儿不是很相信的问。

“废话!不信,你问倾城。”夜无痕瞪她一眼,觉得自己不被信任是一件很憋屈的事。

“他说的是真的吗?”琳儿当真转脸看向夏倾城问道。

夏倾城抿嘴轻笑。“千杯不醉倒说不上,不过这点酒,他一个人喝了都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什么叫说不上?我本来就是千杯不醉。”夜无痕一边不满的抱怨,一边为夏倾城和秦白斟满了酒。

“哟,你们丢下我,为的就是到这里吃香的喝辣的啊!”

大家正准备开动,紫悠忽然间冒了出来,在翩翩的身边挤了一下,然后自顾自地坐下,唤来了小二,让他再给上一副碗筷。

“紫悠!”琳儿见她突然出现,惊讶不已。“你去哪儿了?”

“能去哪儿,走迷路了呗。”说着,她瞟了一眼琳儿。“怎么,才一会儿不见,你想我了?”

被她这一问,琳儿脸上的热切一下子冷淡下来,嘴硬地说道。“谁会想你?我是想着你一个小孩子,要是被坏人拐卖了,那我们还是会觉得可怜的。”

紫悠将她的口是心非看在眼里,自顾自地说道。“还是你最有良心。”

“我都说了,我才不是关心你。”琳儿打死不承认。

紫悠的耳朵自动忽略她最后的这句话,转向翩翩,假装满含希冀地问。“那翩翩呢?我不见了,你和倾城有没有担心我?”

翩翩好笑地看着她那装出来的符合同年人的表情,严肃的摇头。“我觉得,我们更应该做的是为别人担心。”

这样的祸害放了出去,她不残害别人就是好的了,有什么值得为她担心的。

“呃!”紫悠一愣,收起之前的可爱状,露出不符合她这年龄应该有的高深莫测。“还真是了解我啊。”

她就说,这丫头虽然偶尔迷糊,可这心思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细,已经将她看得清清楚楚了。

“或者我们不应该问你是去哪儿了,而是应该问你是从什么地方回来的?”夏倾城看着她,看似漫不经心,实在却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像从她的神态中看出点什么。

“能去哪,溜达溜达呗。”她知道,他不会信,但不信又能怎么样,难不成打她一顿,对她严刑逼供啊。“不过,我从外面倒是听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

“什么消息?”夏倾城知道,她既然肯把这个消息拿来和他们说,那就代表,这事,和他们多数有关。

紫悠努努嘴,没好气地看着他。“我听说秦越泽和夏允城也在来沁月国的路上,约莫半个月的时间就能到。”

“什么?秦越泽和夏允城?”翩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那两个家伙来沁月国做什么?”

一想到那两个瘟神要来,她就觉得头皮发麻。

“我怎么知道。”紫悠见自己要说的已经说了,也不再看他们,拿起小二已经为自己加上的筷子,开始专挑自己喜欢的食物开动起来。

看她多好心,提醒他们要注意那两个坏人。

当然,最主要的是、、、、、、

她眯着眼扫视了一下在座的所有人,坏心地想,最主要的是以他们现在的心情,估计吃什么都不会有刚才来的香。

这就是她的目的,谁叫他们大家丢下她来吃好吃的呢。

活该!

当然,某人是不会去想,是因为自己的擅自离开,人家在寻不着人的情况下才来的酒楼。

对她来说,自己永远都是对的。

而确实,如她所料,这顿饭,除了她自己,其余的人或多或少都受此事影响了心情,而翩翩更是由始至终心情都极度阴霾,吃什么都没嚼出味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