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把话挑明

袁夫人一直怀疑春菊的死就是月所做的,只不过,她一直都没有开口质问月所而已,那是因为她自己心虚,当时设计月所的计谋是她帮着春菊想出来,然后也是她负责实施。

就这样,当春菊的尸身被抬回来的时候,她没有勇气跟胆子去找月所理论,袁夫人已经猜到,那日怎么就好巧不巧的春菊再次失踪了呢?这事儿让她不禁怀疑月所所为。

她知道月所的性子跟为人,月所跟着袁将军镇守山海关多年,而且还被袁将军认为义子,袁将军对月所的父爱都多于自己的亲儿子,袁夫人虽然嘴上没说,可是心里却不痛快。

月所自然也清楚袁夫人对自己的诸多不满,他不过是懒得理会而已,主要是看在袁将军的面子上没有跟她过不去,后来,袁将军被害,月所仍旧承担起营救袁家人的重担。

只可惜,他虽然将袁家人都藏了起来,但是,却被春菊这个蛇蝎心肠的女子給告了密,最后,落得里外不是人的下场,还被袁夫人误会多年。

至今,袁夫人都有点怨恨月所,她怪月所没有及时出现救出自己的儿孙,让袁家的子嗣惨遭杀害,她嘴上没有说心里可是給月所记了一笔账。

月所还是非常有礼的給袁夫人请安,而后,他便坐在了袁夫人的对面,笑着道,“义母,您唤儿子过来是不是有事儿要吩咐,你不妨跟儿子说说。”

袁夫人闻言,脸色阴沉着,言语不善的道,“月所,有些事儿人在做天在看,我且问你,春菊是不是被你暗中害死的,你跟我说实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她居然开门见山的把话給挑明了,月所闻言,似笑非笑的回道,“义母,你既然这样问了,那么儿子也想问问,这颗合欢丹是怎么回事儿?想必你心里因该很清楚是不是?”

袁夫人见到月所手中的那颗药丸,心里猛地一惊,那颗合欢丹明明已经被月所給吃了,为何有出现一颗合欢丹,突然,她想明白了一件事,月所很可能没有服用那颗合欢丹。

这也可以解释了为何月所没有跟春菊发生什么关系,而春菊却无辜失踪了,难道,难道,那颗药丸被人偷偷换掉了,难道自己帮春菊出的计谋早就被月所知晓了。

她略显惊慌失措的道,“你拿的是什么东西我不清楚,谁知道你从哪里弄来的一颗丹药,来我这里胡说八道,月所,你可知道尊重长辈,竟然红口白牙的胡说?”

月所瞧她那副模样就知道她吓得够呛,仍旧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的道,“义母不承认就罢了,反正,月所也知道这东西是出自哪里,而且月所也清楚义母对月所都做了什么?”

“儿子为何会出现在春菊的房内,儿子喝的那碗汤里面到底掺杂了些什么,这些想必义母都是在清楚不过了,儿子不过是顺嘴提醒义母罢了。”

“您既然想知道春菊的死因,那么儿子就告诉你也无妨,春菊这个女子的死跟儿子有点关系,但她的死都是自己咎由自取造成的,想必儿子说的这些话义母该清楚才是。”

他这话一出,袁夫人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她声音冷冷的道,“你为何要对菊儿下手,她对你如此痴情难道有错吗?你这样做不觉得心里不安吗?”

月所闻言,冷哼一声道,“义母,既然话说到这份上,儿子有些话还是要说给你听,你可能有点难以接受,但是,总比你一直被人蒙蔽的要强。”

他将房伯跟他说的那些事儿跟袁夫人说了一番,袁夫人闻言,居然没有什么情感波动,感觉这事儿跟她没啥关系似得,看样子这其中另有隐情。

这时候,袁夫人缓缓地道,“你不过是想要我对菊儿产生憎恨的心里是不是,那你可就打错算盘了,你说的这些事儿多年前我就已经知晓了,而且,菊儿也亲口承认过了。”

“她之所以这样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至于是什么苦衷我也没有必要跟你言明,当年,你若是有心救袁家人也不至于让我的儿子惨遭东厂阉狗的毒手。”

“今时今日,你居然还感说出当年的那些事儿,这些年若是没有菊儿陪伴也许我早就不在人世,你害死了菊儿这笔账我跟你没完。”

月所觉得袁夫人并不像是表面看到的那般佛系,他觉得袁夫人有很多事儿都没有言明,回想起过往的事儿,他总感觉春菊反到是被袁夫人給利用了似得。

他这时候悠悠的道,“既然义母知晓春菊所做的错事,为何没有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而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为了她那荒唐的夙愿而违背良心做事。”

袁夫人听了他的质问居然呵呵呵的笑道,“我愿意这样做又如何,所有的事儿我都知道,而且,这些事儿对于我来说已经成了过往,所以,我现在什么也不在乎。”

月所突然感觉眼前这个女人不简单,有许多的事儿对于她来说都不是问题,想到要跟她说茜碧夫人的事儿,总感觉她像是知道茜碧夫人这个人似得。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该说的还是要言明,月所将茜碧夫人的事儿还是说了出来,袁夫人闻言,冷笑一声道,“那个狐狸精终于忍不住要鸠占鹊巢啦?”

“她想要入袁家的門没那么容易,那个野种也休想入袁家的族谱,只要我活着一日她们母子就休想入袁家的門,她们能找到你来做说客当真是以为我是死的吗?”

“你觉得自己可以做的这个主吗?袁家人还活着呢?轮不到你这个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今儿我就把话说明了,你吴月所从今往后跟我們袁家没有任何关系。”

“稍后,我会派人将你的东西全数扔到門外,袁府从今往后不欢迎你这个人,虽然我无法替菊儿报仇,但是,我会诅咒你不得好死,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她这话说的真是恶毒,做事儿也很决绝,月所虽然料到她不会那么好说话,却没有料到她会这样做,既然都逼到这份上,月所也就不给她留面子了。

“哈哈哈,义母,您还不知道吧?这座袁府早就是月所我的家业,义父遇害之前就已经把这座府邸赐予月所,房契地契您那里可是没有吧?”月所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