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身旁的人儿稍稍动了一下,夜空铭也从睡梦中醒来,他习惯性的搂了搂身旁的人儿,温柔的轻唤道:“多娇,朕要去上早朝了,你再多睡会儿吧,等下朕回来跟你一起用早膳——”

慕婉君伏在夜空铭的怀中,娇声道:“皇上,臣妾不是多娇,臣妾是是婉君啊——”

婉君?婉妃姐姐?怎么会是她?

夜空铭猛地醒过了神来,昨天夜里,自己是在婉君姐姐的房里吃的饭,然后——

这一夜,自己没有回去,多娇肯定伤心极了吧,自己曾许下过诺言,今生只爱她一个人的,绝对不会再宠幸其他的女人的,可是昨夜自己竟然食言了——

夜空铭猛地坐起了身来:“婉妃姐姐——朕还有事,就先走了——”

夜空铭掀开罗帐,从地上捡起衣服,便仓皇而逃。

跪在帐外守了一宿,已经倚在床榻便睡去了的朱玲儿,也一下子醒了过来。

自己在这儿守了一夜,竟没等到夜空铭宠幸自己,就睡着了,朱玲儿的心中恼恨极了

慕婉君穿着亵衣披了件貂绒大衣,便追了出来:“皇上——”

朱玲儿嘟哝着个小嘴,也跟在了主子的后面。

慕婉君追到珠帘外,便又停住了步子,自己这般衣衫不整的,若是出去了,肯定会被人笑话的。

皇上定是因为有什么急事儿,才会这么急着离开的。

想着,嘴角又浮起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昨夜,与夜空铭在榻上缠绵的情形,依然浮现在自己的脑海。

慕婉君坐在镜前,望着镜子里面,面色红润的小脸儿。竟忍不住羞得低下了头去。

初尝了圣宠的滋味,才知道,原来承蒙圣宠是如此让人**痴醉的一件事情。

难怪这后宫的妃子一个个都千方百计的要向皇上邀宠献媚呢。

“玲儿,你帮本宫梳洗一下吧——”慕婉君说着,脸上依然带着浅浅的笑意。

朱玲儿极不情愿的走到了慕婉君的身后

望着慕婉君一脸幸福的样子,心中却怎么也不是噶滋味儿:明明说好了,会让自己也跟着一起伺候皇上的,可是到时候了,却又只顾着自己独享圣宠,把自己这个大功之人又给忘到了脑后。

梳洗罢了。慕婉君又道:“玲儿,去把那麝香给拿出去换了吧——”好不容易,蒙了圣宠。这要是再被这麝香熏得不孕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朱玲儿走到香炉旁,从炉中取出了那剩下的香料来,却是又心生了一计来。

忙走到了慕婉君的身后,俯身问道:“娘娘。您希望皇上天天都来您这儿吗?”

慕婉君含羞低头,却也没有正面回答她,只委婉的说道:“宫里那个女人不希望天天能得到皇上的宠幸呢?”

朱玲儿低头:“这麝香光用在寝宫里面,也要皇上来了才能闻到,皇上若是不来,就是点上再多也没有用

。不过若是将这麝香用在身上。那不是只要与皇上亲近了,皇上便会意乱情迷?到时候皇上心心念念的都是娘娘,想不来。怕是都难了呢——”

“你是要本宫抹上这麝香出去迷惑皇上?”

“娘娘是皇上的妻子,又怎么能算是迷惑呢?”

“可是这麝香用在身上,不是会不孕吗?本宫若是不能怀孕了,那要这徒有虚名的圣宠又有何意义呢?”若是不能为皇上诞下皇子了,那自己就是再怎么得宠。也还是要居于袁玉秋之下啊。

“娘娘不一定要把这麝香用在自己的身上啊。”

“你的意思是?”

“娘娘每次让奴婢去请皇上的时候,奴婢将这麝香抹在身上。再引皇上过来不就行了吗?”朱玲儿心中暗道:到时候皇上被我迷惑了,怕是先宠幸了谁还不一定呢。

“这能行吗?”慕婉君的心中还是有些顾虑。

“这样既不会伤了娘娘的身子,又可以将皇上引来,娘娘何乐而不为呢?”

慕婉君沉眉想了想,这才应道:“那好吧,就按你说的去办吧,不过切记了,一定要将皇上引到紫玉殿里面来,千万别被人家看到了——”

慕婉君一心只想着要得到夜空铭的宠幸,却也未多想,更没有怀疑道朱玲儿的用心来。

夜空铭从紫玉殿出来,便径直往逸云轩去了。

昨夜一夜未归,又没让人去逸云轩通报一声,多娇一定急坏了吧?

到逸云轩时,逸云轩的门依然紧紧的闭着。

幼荷争站在门口,脸色黑的跟李逵似的。

“奴婢拜见皇上——”见夜空铭来了,幼荷只低了身,生硬的行了个礼

“多娇呢,她在不在里面啊?”夜空铭问道。

“我家娘娘还在睡觉呢,皇上还是不要进去了吧——”幼荷的心中还堵着气儿,语气自然要重了些。

“多娇她怎么了,是不是生气了还是身子不舒服啊,昨天朕真的是因为喝多了,才会——”夜空铭忙解释道。

“皇上贵为天子,在哪个娘娘宫里过夜,又何必跟我家小姐解释呢?皇上不想想要雨露均沾吗,又来我家小姐宫里做什么啊?”幼荷想着夜空铭昨夜不仅宠幸了婉贵妃,还连她宫里的小宫女都也一起宠幸了,心中更是又气又恼了。

“幼荷,朕真的是——你让朕进去跟多娇解释一下好吗?”

“皇上,奴婢说了,我家小姐现在里面睡觉,不想见皇上,皇上还是晚些再来吧——”幼荷依然拦在门口,不让他进去。

夜空铭无奈,也不想打扰了云多娇,便只好作罢,道:“那等多娇醒了,再让人过来告诉朕一声吧,朕今天一定好好的陪陪她——”

说罢,夜空铭便转身离去了。

云多娇昨夜等了一夜,都没睡,直到天明了,实在倦极了,便躺在**睡下了。

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外面说话,好像还是夜空铭的声音,便又醒了过来。

披了件披风,出来时,却见夜空铭已经走远了。

幼荷正在在门口。

“幼荷,皇上怎么走了啊?”

“他昨天晚上对小姐那样,还害的小姐等了他一夜——”幼荷又忍不住为云多娇鸣屈道。

“幼荷,你到底跟皇上说了些什么啊?”云多娇一听急了,生怕是因为幼荷说了什么伤夜空铭的话来,才把他给气走了。

“奴婢只跟皇上说,您还在睡觉,让他晚些再来,还说——”其他的话,幼荷却又不敢跟云多娇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