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赫然是陈燕丽。

温婉笙除了讶然,心下觉得好笑,这个女人还真够恬不知耻的啊。利用关滕、抛弃关滕、另攀高枝也就算了,竟然还好意思站到自己跟前,用如此娇柔委屈的嗓音呼唤已经冠上她名的丈夫。真当她好欺负么?!

关滕紧了紧牵在手里的柔嫩小手,意欲安抚她。倒不是心虚,而是怕婉笙不舒服。

“有什么事吗?”关滕淡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说实话,他还真没想到陈燕丽会出现在这里

。不是应该避嫌么?不说两人目前已经没关系了,就算真在大街上偶遇了也不需要打招呼吧。没了那层关系,他和陈燕丽已经是陌生人两个了,最多冠上个同乡之名而已,那也得看他愿不愿理会对方。而陈燕丽,凭她对自己做的那些事,难道不觉得羞愧吗?竟然还敢跑来这里,叫自己的名字。

想到这里,关滕有些恼怒,面色也越发不郁。

陈燕丽见他这般态度,心下怨艾。瞟了一眼小鸟依人伴在关滕身边的女人,承认对方确实比自己好看,身上的衣着皮鞋,也像是高档货,再看关滕身上的穿着,纯黑收腰的羊绒大衣,刮挺的薄尼西裤,再是一双中帮的黑色皮靴,浑然和以前的他换了个相貌。人靠衣装,果然很对。虽然身形依然削瘦,可面色已经不如以前苍白,唇瓣红润,眼眸清亮,衬着一身黑色的洋气衣衫,显得越发帅气俊朗。

莫非关滕真赚大钱了?可不应该啊,短短这么几天,岂会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既然没什么事,那我们先走了。”关滕拉着婉笙转身离开,知道她喜欢落日余晖,想带她去海堤处走走。

“关滕……那个……你还在怨我吗?那日你走得太匆忙,我都来不及和你解释……那个。后来,我打过你宿舍好几次,你室友都说你不在,要不找个地方。我们两个谈谈,行么?”陈燕丽见关滕转身要走,急了,芝麻爆豆子地将酝酿了老半天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

婉笙似笑非笑地抬眼看了关滕一眼,随即想松开他的大掌禁锢,留他自己做选择,不过。关滕不愿意,死命不让她松开,攥得死紧死紧的。

“有什么话就这里说吧。”关滕不悦地皱眉,婉笙的态度让他心慌。

“可是……这……她……”陈燕丽尴尬地指指温婉笙,“不能避避吗?”她确实想好了不少话,想试试能不能挽回关滕,退一步说,就算真挽回不了关滕的心了。让他依然记得自己的美好、即使结了婚也放不下自己,那样,日后自己真有什么事也能找他帮忙。这年头不是都流行“蓝颜知己”吗?可那些话如何让她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直接说呀。

“她是我妻子,不是旁人。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没事我们就走了。哦,你若是提那些钱的事,就算了,我也想过了,你也算是我和婉笙的媒人,就当是谢媒礼吧

。”

关滕这番话一出口,婉笙差点破功大笑,而陈燕丽则彻底焉了。跺跺脚。重重哼了一声,掉头就跑:“关滕,你可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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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了吗?”坐在无人来往的海堤上,看着湛蓝平静的海面,以及逐渐西斜的浑圆日头,婉笙靠着关滕的肩。轻笑着问道。

关滕眯眼瞪瞪她,伸手顺顺她被风吹乱的长发,搂紧她娇小的身躯,低叹道:“你若只是觉得好玩,我没意见。可若是心存怀疑,那我可要生气了。”

温婉笙弯着眉眼捶了他胸口几下,娇嗔道:“我只是求证下你的意思。”

“哦?”关滕含笑看她,“没有吃醋么?”

“谁吃这种醋?!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日后还和她有往来,可别怪我不客气!”温婉笙恶狠狠地威胁道。

“呵……知道了,我保证不理她。即使像今天那样,我也绕道走。绝不和她说一句话。”关滕轻呼着热气,在她耳畔保证道,随即不等婉笙开口,咬上她的耳垂,惹得她一阵悸动轻颤。

这几日在关家,因为关家二老就住隔壁,老旧的宅子隔音效果又不好,她和关滕几乎是盖着棉被纯聊天,只有一次,因为她半夜醒转,一时睡不着,趴在关滕身上吃了他……

“嗯……”她攀着他的肩,沉浸于他制造的阵阵热浪,唇瓣被他啃咬到红肿发疼,下身沽沽而汨的热流诏显出她的渴望……

关滕胀红着脸,伸手探入她的底裤,一手抱着她,一手送她上了天堂。

婉笙咬着下唇,唇角却依然关不住呻吟阵阵,终于,在一阵猛烈又欣喜的感官中,她喊着关滕的名,达到了高氵朝……

“要我帮你么?”她红着耳根,小手探索着他的下体,轻声问道。

“不用……”关滕咬着牙关埋头在婉笙胸前,借此平息自己的**。然而,鼻息间隐隐传来的幽香,让他反而更加无法平静

“真的不用?”婉笙眼底含笑,手已经探入他裤内,边摸索边问道。

“你这个妖精!”关滕低吼一声,握住她的小手,不由自主地上下耸动起来。

半晌之后,他看着婉笙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帮他擦净喷涌而出的白液,帮他拉上拉链、整好衣衫,不禁心下一动,拥住她,喟叹似地低换:“老婆……”

婉笙笑盈盈地回望他,“总算开窍了么?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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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这日,不仅在汕尾市工作的关阳一家回来了,连关虹也带着丈夫、女儿回娘家省亲过年了。

大家像是约好似的,腊月三十这日一大早,两家人就到了。

关阳今年三十五,女儿十岁,儿子三岁,妻子是汕头市的,在汕尾工作的时候认识了关阳,两人也算是自由恋爱,感情很好。

关虹丈夫也是红湾镇的,所以他们打算现在关家过了年,吃了团圆饭再回自己家。

婉笙把礼物拿出来,让关滕一一分赠给他们。

不得不说,婉笙这一招收买人心用得非常到位,不出半个小时,三个孩子全围到了她身边,一声一口喊着“小舅妈”、“小叔”……

让关家二老笑得那个开心。都说孩子是最会看人的,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不好,他们很能感觉出来。见这三个孩子个个喜爱婉笙喜爱的紧,二老也安心了。这说明二媳妇果真不错,既得老人缘,也得孩子缘。

吃过午饭,婉笙跟着关家大嫂进厨房帮衬关母。虽然关母和关家大嫂极力让她去坐着,还是新媳妇呢,怎能下厨房。婉笙却笑笑说“不打紧”,她知道关滕被关阳兄妹俩叫入房里肯定是有私话聊,自己若是也跟进去了,反倒让他们不自在。倒不如陪着关母、大嫂聊聊天,也算增进婆媳、妯娌之间的感情。

不出婉笙所料,关滕被关阳、关虹叫入房里后,关虹看看外头没人,还将房门掩上了。

“二弟,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准备倒插门?”关虹快人快语,一开口就进入主题

关滕傻眼,“大姐,你怎么这么想?”他压根没想过这个事,婉笙也从来没这么提过。上回见婉笙家人,好似也没觉得她家有这个意思啊。

“要不然咧,你媳妇咋对我们这么好?又是买年货、又是送礼的?”关虹说完,朝关阳眨眨眼,“大哥,你昨天不也是这个想法吗?这说明不止我一个人这么想。”

关阳有些羞赧,搔搔头皮,对关滕说道:“我也不是说你媳妇不好,我就是怕爸妈到时受不了。”

关滕哭笑不得:“大哥、大姐,我啥时候说要倒插门了?婉笙给你们买礼物是她的一片心意。你们也知道,我还没工作,手头没几个钱。既然已经登记了过年自然要回来看看爸妈和你们的。我说别让她买这么贵,她说既然是送家人的,怎能选廉价的,自然是要最好的了。瞧瞧你们,猜到哪里去了?”

“真没这个意思那是最好。就怕万一……”关虹看了眼关滕,欲言又止。

“大姐,我从读高中起就不住家里了,开头还会每个月回来一次,上大学后就每年才能回来一次了。如今又在北京落实了工作、安了家,爸妈这里,肯定是你们跑得勤,都说养儿防老,如今想想,我这个儿子一点都没尽到儿子的责任……”

“大过年的,你说这话做什么?!”关虹擦擦眼角,佯装嗔怒道。

“我只是想说,无论是不是倒插门,我都是关家的儿子,却都不能常常回家。最多,等我工作稳定了,多寄点钱回来让爸妈轻松轻松……”

“关滕!你这话啥意思?什么叫无论是不是倒插门?你的意思是很有可能是这样了?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如果真这样的话,这亲事我不同意!不同意!”关阳抓住关滕话里的字眼,低吼一声。吓得贴在门板上偷听的关家大嫂吓了一跳,随着虚掩的房门跌了进来:“哎哟!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是锁着的……”

房里房外的人皆齐齐一惊。

关滕抬头扫到跟在自家大嫂身后那抹倩丽的身影,心口顿时一窒。(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