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瑗芝是被一记突如其来的刺痛惊醒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而且还是个半瓢弧长辫的雄壮男人……

老天!这是怎么回事?她只记得自己为救一个突然跑出队伍的小班孩童,被一辆刹不住车的水泥搅拌机卷入了车轮底下……

就算还活着,也该是在消毒液刺鼻的医院吧。为何会……

“嗯……”随着一记深入的动作,带动她体内的悸动,不由得引发她呻吟阵阵。然而刚出声,她就醒悟到自己的狂浪……

老天,她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好歹也是自己的第一次,竟然会像个渴望男人抚慰的饥渴少妇一样……真是羞煞人了……

“你……轻点……”她不由得开口,嘶哑却备显娇媚的嗓音让她不由一震:连声音都不是她的了……

匍匐在她身上方的弘时经过一阵激烈的发泄后,有些恢复神志清明,眼神投到她因激情而无限娇媚的脸上,定定地望了她片刻,继而继续需索……

“该死!”阮瑗芝咬咬牙,朝着上方不管不顾只求享受的男人肩膀狠咬了一口:“我说!轻点!好歹是我第一次!”下体的撕裂感让她顿时没了照顾孩子们时的耐性。

弘时愣了愣,缓下了自己在她体内的动作,定定地望向她娇柔细腻的面容,像是在确认什么,随后,自是自言自语地低语:“第一次?那正好,我也是!”说完,复又一刻不停地运动起来,再也不管她的啃咬嘶吼,将体内的白灼热浪,疯也似地射入她身体深处……

第一次过后,阮瑗芝又累又疼地倒在他身下,忍不住抽泣起来,举手在他身上又捶又打。当是发泄自己的委屈。

虽然不知这个男人为何会做这种打扮,也不知自己怎么就变成了另一个女人,但是,身为女人。第一次就这么被他毫不呵护有加地吃了,怎么也气不过。

弘时搂着她,一手搂着她的细腻腰肢,一手游走于她身上各处穴位,替她按摩着,以缓解她的酸麻疼痛。

可没一会儿,下体复又壮大火热的感觉。让他不由地咒骂出声:“该死!”兰月到底对他下了多少药量?第一次,他觉得兰月那女人真是个邪恶小魔女,也就仓津那个老男人受得了、管得住……

将她侧过身,让她侧卧,从后面进入了她。

“你……”不明所以的阮瑗芝直到他从后面进入了自己体内,才醒悟到他的举动:他这是欲求未满哪!

遂又气又恼地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却被弘时牢牢箍在胸前,“别动!”他低声喝道。随即加快了身体的动作……

最后,她被他抱在怀里要了几次,她根本记不清。只知道,这期间,她晕了醒,醒了晕,直至最后一次过后,他才紧拥着自己沉沉睡了过去……

她总算松了口气,浑身乏力地窝在他怀里闭上了眼……

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身边也没了那个需索无度的男人,而是……

“辛苦你了!”兰月见她醒了。拍拍她的手,疼惜地叹道。

阮瑗芝一度失神。又是一个古人装扮的人……老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若是梦,这也太真实了……

“嘶……”她揉揉被自己捏疼的大腿,忍不住龇牙轻呼。

“想不到弘时那家伙竟然这般不怜香惜玉……”兰月盯着她脖颈、耳侧的印痕摇头轻叹,丝毫没意识到这是她偷下的药效导致的结果。要说不怜香惜玉的罪魁祸首。那就是她。

“你……这是在哪里……”阮瑗芝回神,环顾四周,发现是在马车上,忍不住心头的困惑,哑声问道。

兰月道她还在害怕中,遂柔声安抚道:“回我们自己的部落啊。别担心,等他大婚之后,我会奏请皇阿玛,让他娶你做侧福晋的。”

此言一出,阮瑗芝彻底愣场。

部落……皇阿玛……侧福晋……

这是……清朝?

回神后,掀起马车帘子,望到视线所及,那一望无垠的草原,顿时石化又石化:她……真的……一夕之间,来到了草原?还是三百年前的落后草原?

老天,这都是什么事啊……

等稍微理清了思路,阮瑗芝再也坐不住了,提着装有一套换洗衣物和简单吃食的包袱,忍着浑身上下的酸疼和下体的裂痛,蹑手蹑脚溜出了兰月特地赐给她将养身子的蒙古包。

她才不要坐以待毙。就算那男人真是个征战沙场的大将军王,就算只做个侧福晋也能安享荣华富贵,她也不要就这么和人共事一夫。

时值正月刚过,刚刚开春,草原上积雪刚融,成群结队的牛羊马群在部落子民的驱赶下,晒着太阳吃着嫩草,这一切,看在阮瑗芝眼里,既闲适又舒逸。

策马奔腾于草原之上,那原本是她的梦想,希冀有朝一日能和心爱的人,共骑良驹,驰骋于清风飒爽的草原之上……

只可惜,如今虽然真莅临理想之境了,却又想逃开……

“你们听说没有?萨雅大夫家的小妮子要嫁去京城做大清二皇子的侧福晋了呢!”一道饱含羡慕的嗓音传来,吓得神游天际的阮瑗芝一下就缩到了某座蒙古包的背后。

“哼!还不是靠陪睡得来的荣光!”一道刺耳的声音加入背后议论的行列。

“那也是她有本事,说动了郡王妃……你想那样,还没机会呢!”

“大清皇子的侧福晋啊,是不是和郡王妃差不多地位了?这是前所未有的事呢!”

“哼,不过是个侧福晋而已,哪能和咱们郡王妃比……等着瞧吧,凭那丫头一副软弱无力的没用身子,谁知道能在将军府挨上多久……”

“毕竟也是有名分的呢。想之前几位嫁去大清做侧福晋的,可都是郡主呢。萨雅大夫虽然和郡王交情很好,可毕竟只是平民,那丫头也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呢……”

…………

阮瑗芝等那群叽叽喳喳议论不停的蒙古少女们走远,才慢吞吞地从蒙古包后走了出来。

不难理解。那群少女话题里的主角,正是她……

嗤,她们羡慕她从此可以飞上枝头,事实是。谁人有问过她的意见吗?

不屑地撇撇嘴,小心翼翼地避开三三两两闲适劳作的翁牛特部落的勤恳子民,总算溜出了这片蒙古包集中地,在最外围的蒙古包附近,偷了匹纯白的小马驹,强忍着下体的不适,不管不顾地爬上它的背。以一种令人发笑的姿势骑着它逃走了……

…………

唉,谁来告诉她,现在到底是在哪里……

阮瑗芝有些后悔地抱着膝盖、曲腿坐在一棵苍天大树下,看着夜幕渐渐降临,她裹了裹身上的夹棉厚衫,望着头顶上方的星空企图辨认哪里是南,哪里是北……

“嗷呜……”一声凄厉的嚎声从远房传来,回音阵阵。吓地她动也不敢动,累坏的小马驹已经卧倒在她脚边休息,听到似是狼叫的嚎声。也不由得颤了颤身子。

“这是狼吧?啊?是不是啊?”阮瑗芝自来熟地拍拍马儿的头,害怕地问道。

马儿乌黑湿润的眼眸似是看着她,回答:是。

“唉!”再一次深叹出声,垂着酸疼不已的腰肢,分不清是被那强悍的男人折腾的,还是被这匹马驹折腾的,总之,现在要她提起十分精神、撒开脚丫子逃难,那是绝无可能的了……

“注定要死在这儿啊……”阮瑗芝哀怨地瞥了小马驹一眼,“好歹你也是草原上的主人。怎么连方向都辨不清?是不是欺负我这个生人啊?啊?这下好了,好不容易获得新生,转眼间又要被黑白无常拘走魂魄了……”

阮瑗芝抱着小马驹的身子取暖,嘴里不住地唠叨着死后重生的郁卒。

“你去回秉将军,说人已经找到了!”不知过了多久,浑身僵冷的阮瑗芝感觉自己听到了一阵雀跃的呼喊……

将军……是他吗?他怎么会来找自己?不过就是个替他暖床的丫头罢了。何须如此劳师动众地深夜搜寻她呢……

不过,由不得她继续深想,意志已经逐渐涣散了……

弘时凝神望着昏昏沉沉喝下热汤药后,就抱着棉被睡得不省人事的少女,良久,才对身旁的属下吩咐道:“速传信给兰月公主,就说人已在我这儿,无需担心。另外,明天一早就拔营,回将军行宫。”

“是。”属下领命出了营帐。

弘时这才继续看着阮瑗芝,伸手在她馨甜的脸颊上轻轻碰触,确信她就是前日晚上承受自己多次欢爱的女人,这才扬唇一笑:“想逃去哪里?既是二姐的好意,我自然是要受领的不是吗?”

…………

将养了一个月,总算恢复了精神劲的阮瑗芝,好奇地走出这座建于孤山腰上的将军行宫,对着满山坡的绚丽春花不由发傻。

这一个月来,人虽然没见到,可是从照顾她的丫鬟嘴里,已经听了不少有关这位大将军王的壮举。

听说他带的兵,屡战屡胜。听说这片边陲沃土,是他花了四年心血和当地百姓一起开垦出来的。听说他还没有任何妻妾,唯一有过的女子,似乎也就她……

呼!这才是让她心底愉悦不止的真相吧……

阮瑗芝抚着脚边的野花,盘腿坐在草地上。

“身子好了?”身后传来陌生又熟悉的嗓音,让她不由心神一震。是他……

“嗯。谢谢……”阮瑗芝转头,看走到身边的弘时也学她盘腿而坐。

弘时扫了她一眼,见她气色确实不错,也就由着她在室外席地而坐了。除了担心她的身体外,丝毫不觉她这样的举措有什么不得体之处。

在边陲生活了这么多年,早就记不清京里的名门贵女是怎样的举止礼仪了。抑或是,他从来就不想要那样的女子,这也是他一得知兰月遣人传来的消息后,亲自带着近身小分队出来搜寻她下落的原因吧……

“你……”阮瑗芝鼓起勇气,问出心头的困惑:“为何不把我送回去?”

“横竖要嫁过来,送去干嘛?让你再逃一次?”弘时索性仰天躺在了草地上,看着悠悠的白云在蓝天上飘过,心情突然间好的不得了。

阮瑗芝眨眨眼,半晌,才醒悟到他话里的意思,“我……我才不会嫁你!”

就算其他姑娘再羡慕她,她也不要嫁个古人做小妾!虽然她承认,自己确实喜欢上他了。不仅是他俊朗迷人的外貌,还有他所做的一切,所得成绩……

可是,可是,要让她今后和人共事一夫,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弘时眯着眼,也没去看她脸上的表情,只低问了一句:“不嫁我?你还能去哪里?”

被他破了身,又传遍了整个翁牛特部落,搞不好肚子里也已经怀上了他的子嗣……这样的她,除了嫁他,还能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还能去哪里?阮瑗芝顺着弘时的问话低头审视起自己如今的现状。

是啊,她已经不是曾经的阮瑗芝,已经不是生活在现代的幼儿老师了,就算真逃出了这片草原,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又能去哪里?

“将军!将军!宫里来信了!”此时,一名侍卫匆匆跑来,带着急喘禀报,并递上一封密函。

迅速阅完家书,弘时敛眉一笑,将家书塞入了衣襟内的密袋,朝一脸疑惑的阮瑗芝说道:

“皇阿玛已经允了我的请求,三日后,咱们启程,回京谢恩。”

“啊?”阮瑗芝傻眼,见弘时说完就要走,迅速扯住他衣袍,“我……我不是说不嫁吗?不嫁不嫁不嫁!死也不做你的小妾!有本事你八抬大轿迎本姑娘进门!”

弘时愣了愣,随即笑开了:“咱们总算想到了一处!放心,绝不止八抬!”说完,就抬脚走了。

这算什么?安抚政策?阮瑗芝愤愤地想。

半个月后,他们抵达京城。

直至跪拜在龙案前,向龙椅上的威严帝王行礼时,阮瑗芝才知道,现下竟然是雍正王朝,而之前一再说要娶她的男人竟然是雍正帝的儿子弘时?

老天,弘时?若是她的记忆没紊乱,那不是被圈禁致死的三阿哥吗?怎么就成了大将军王、雍正王朝的二皇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