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天,左大安就再理所当然不过地看见了一只熊猫。()

“晚晴,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啊?”他惊叫着,围着她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了好几遍,“不过一个晚上而已,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病得很严重?那我去请大夫!”

“别!”慕晚晴赶忙拉住他,打了个呵欠道,“没事,就是没睡好而已!”

左大安再三确定:“真的没事?”

“放心!”慕晚晴说着,又打了个呵欠,醉眼朦胧,人看起来也有些呆愣。

这样子,左大安实在不敢放心,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从袖中取出一块朱色令牌,道:“这是傅阳县衙门的令牌,公子命我给你,方便你查案,见此令牌,如见县令。你自己掂量着,要是不舒服,就去看大夫,不要逞强,明白吗?”

“嗯。”慕晚晴点点头,接过令牌。

见此令牌,如见县令,根本就是“见此令牌,如朕亲临”的缩小版嘛!这样说起来,拿着这个东西,她也算是傅阳县的第二号人物了吧?慕晚晴想着,忍不住笑了,收起令牌,又想起一事,问道:“对了,左大哥,那个云安然到底是什么人啊?”

左大安几乎跳了起来:“你不知道他?”

“呃,他很有名吗?”慕晚晴也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

“有名是有名,问题是,你是女的!我还以为差不多全京城的女人都知道他呢!”左大安意外地打量了慕晚晴一番,道,“昨天看你的样子,你是知道忠勇亲王的,那你也应该知道忠勇亲王是因为前五军都督云老将军才为世人所知的吧?云老将军骁勇耿直,尽忠为国,三个儿子全部为国捐躯,云家一脉,就只剩长子所遗下的一个孙子,就是云安然。”

前五军都督云老将军慕晚晴努力搜索着,隐约想到了什么。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左大安很清楚慕晚晴不是什么有心眼的人,再想起昨天云安然对她的兴趣,觉得为了避免这位无知少女上当,很有必要为慕晚晴补一补云安然的功课,于是细细道:“云老将军常年征战在外,这个独孙就由老夫人养大,大概是因为就这么根独苗,娇惯了些,云老将军的豪迈骁勇半分没学到,纨绔子弟的毛病倒是一应学全,尤其风流好色,见了女人就涎着脸贴上去,或者花言巧语骗了,或者风言风语地戏弄,又是最喜新厌旧不过的性子,基本上走到哪风流帐就惹到哪,听说,连塞外敌国都有他负了的人,你看看昨天那位孟二小姐就能懂了。”

慕晚晴点头听着,忽然猛地抬头,击掌道:“原来是他!”说着,又按捺不住,大笑了起来。

左大安莫名其妙,狐疑地看着她。

慕晚晴捂着肚子,边摆手,强忍着笑,道:“没事没事!对了,他是云老将军的独孙,应该官职不小吧?”

“这倒没,云老将军本来想把他带到战场历练历练,可是,这位娇公子受不了苦,把那地儿的军队弄得一塌糊涂,直气歪了老将军的胡子。看着他不是这方面的料,也为他谋过官职,可是,他那个风流性子到哪都没得改,但凡同僚中有女眷的,基本上都纠缠不清,走到哪里被人嫌到哪里,万事不成,最后就无官无职,成了平民之身了。”

“不会吧?”慕晚晴疑惑,“他要是没官职,昨天孟布政使会对他那么恭敬讨好?”

“这就是云安然的特殊之处。虽然他没有官职,但不知为什么,竟然极入当今皇上的眼,经常召其入宫,陪伴圣驾,比自己的儿子都疼。”左大安说着,看看左右无人,悄声道,“有人说,这位云公子根本就是皇上在外的私生子,不能明正身份,就养在了云老将军的府上,所以才这样疼爱,可见他圣宠之眷隆。所以,他虽然无官无职,但任何官见了他也得小心翼翼,要称一声‘云公子’。”

“左侍卫,你说得好听,我就没见你对我小心翼翼!”

背后忽然传来云安然的声音,两人转头望去,只见云安然又换了一身紫金色的衣裳,同样满身金线银线绣纹,耀人眼目。但说来也怪,这样的衣服,别人穿起来总显得张扬庸俗,带着种暴户的铜臭味,可是,穿在他的身上却显得格外高贵,与他的言行举止融为一体,就好像天生该这样穿一样。

也许,只有这样张扬轻佻的人,也穿的出这些颜色吧!

云安然走到两人身边,先照例向慕晚晴绽放了一个迷人的笑容,然后才转向左大安,有些委屈地道:“左侍卫,我都说过了,那些都是谣言,都***的是谣言,我要是皇上的私生子,皇上能盘算着把青阳公主嫁给我,吓得我四处逃难?那可是1uan伦!再说,我也没那么造孽,是那老头子的儿子!”

从最后那个“老头子”的称呼中,慕晚晴充分了解了云安然的受宠程度。

左大安咳嗽了声,装作没听见。

云安然也没打算跟他计较,转过头,笑眯眯地瞧着慕晚晴,道:”我刚刚听到姑娘说要去查案,哎,这样危险地事情怎么能让向姑娘这样美貌的女子单身前去呢?”说着,挺起胸膛,右手在上面拍了拍,道,“这种事情,当然需要一个英俊潇洒,文武双全的护花使者陪着才行,比如,不才区区!”

这会儿,慕晚晴瞧着他,越觉得可乐,只抿着嘴笑。

云安然见状,更凑了过去,媚笑道:“在下云安然,家底刚才已经被左侍卫揭光了,不敢请教姑娘芳名!”

慕晚晴笑道:“慕晚晴。”

“好名字啊好名字!”云安然连忙道,摇头晃脑地道,“难怪我一见到姑娘就觉得心中激荡,难以自制,原来古诗早有说,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果然,我这是顺天而行,所以才会‘中’晚晴姑娘你啊!”

左大安朝着慕晚晴狂递眼色,示意她不要再搭理云安然。

慕晚晴装作没看见,忍笑道:“云公子,你是一个人到傅阳县的吗?难道就不觉得寂寞吗?”

“呀,姑娘真是太善解人意了!”云安然眼睛一亮,击掌道,“可不就是吗?我一个人孤身上路,长路何漫漫,锦衣浸夜寒,何等的孤寂、落寞、凄冷,正需要一位像姑娘这样温柔美貌,善解人意的佳人为伴,方能圆满啊!”

左大安立刻黑了脸,瞪着云安然,握紧了拳。

“我想也是,秦怀扬秦参军没有跟云公子一道前来,云公子肯定寂寞地很!”慕晚晴忍笑道,也不看云安然的表情,转身就往门外走去,安静了一会儿,身后忽然爆出云安然直入云霄地怒吼声:“秦怀扬,我要杀了你!”

慕晚晴在门外听到,顿时笑得肚子疼。

刚才听左大安说到云安然风流好色时,她终于想起来在哪听过他的名字了——在黑松军驻营的草地上,莫言歌曾经跟她提起过云安然,说秦怀扬五年前赴京赶考,在京城遇到云安然,结果,相貌清秀的秦怀扬就被云安然当成了女扮男装的女子,大加调戏,最后逼得秦怀扬只能当众解衣,验明真身,成为京城茶余饭后人们津津乐道的乌龙事件,从此两人誓不两立。(具体章节在o28章《一物降一物》)

果然,她才提到秦怀扬,就气得某人暴跳如雷了。

这下,往后的日子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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