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筝是在当天中午知道忠勇王妃被逐一事的,顿时吃了一惊,犹豫了会儿,来到忠勇王府,却被莫安告之,王爷身体有恙,不见客。()一连三天如此,最后楚筝一怒,干脆不理会莫安的劝阻,**,一路来到书房。

无论什么时候,莫言歌都保持着一种军人的刚硬,站得笔直,低着头,竟是在提笔写字,似乎很是专注。

“别装了!”楚筝淡淡道。他跟莫言歌相交五年,情谊深厚,深知这位好友舞刀弄枪是一把好手,却从来不对琴棋书画之类的文人游戏感兴趣。见他没理自己,楚筝走过去,干脆一扇子打在雪白的宣纸上。

莫言歌不防,一时怔愣,一滴浓墨滴落,正巧滴在这扇上,慢慢地晕散开去。

楚筝转眼,忽然瞧见旁边厚厚一摞宣纸,写满了字,一笔一划都力透纸背,凌厉如刀,似乎带着浓重的怨愤,神色微顿,低头沉思了会儿,好半天才慢慢道:“你还好吧?”

莫言歌拂开折扇,继续写字,浓墨淋漓:“很好。”

“你骗谁?好好地连着告了三天的病,早朝也不上,军营也不去,也不见人,这叫很好?”

莫言歌头也不抬,冷冷道:“有什么要紧的?就算我不上朝,不去军营,不见人,我在府上干些什么,哪一样瞒得过你们的耳目?只怕连我一天打几个瞌睡,咳嗽几声你们都清楚,又来问这些话?”

楚筝一滞,似乎想到了什么,双眼一垂,慢慢地沉默了。

“你”楚筝本想说你这又是何苦,却又顿住,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莫言歌也不说话,抬头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把毫笔往桌上一甩,走了过来,在他对面坐下:“找我什么事?”

楚筝犹豫了会儿,道:“也没什么。”

自从上次醉仙楼那番话,楚筝便知慕晚晴对莫言歌一片真心,刚听说她被逐出王府,还以为是因为先前安以晴与蒋安国之事,莫言歌激怒之下,冲昏了头脑,想来提点他一番。不过,听了莫言歌刚才的话,再联想起之前的事情,以他的决定聪明,自然猜到了三四分,不愿意再触莫言歌的痛处,也就罢了。

见他的表情,莫言歌也知道被他看穿,咬着唇,一拳砸在了旁边的茶几上。

楚筝叹息,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言歌,你是知道我的,虽然贵为太子,但父皇一直偏爱九弟,处处给我难堪,虽有着一帮子大臣维护我,但终究不交心。从母后过世之后,处处如履薄冰,步步小心,深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我心里清楚,这些年来,若没有你处处扶助我,天知道我会是什么下场。你你想过后果吗?我知道,你素来是耿直的人,光明磊落,可这事情明显就是九弟的陷阱,你这样做就正中了他的下怀,你何苦让亲者痛,仇者快?”

莫言歌犹豫了下,眼神依旧坚毅,神色带着几分歉然:“楚筝,对不起!”

楚筝愣愣地盯了他好一会儿,想要怒,却又忍不住失笑,摇摇头,道:“罢了罢了,你这个性子让我说什么好?”长长地吐了口气,苦笑道,“你愿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你才是莫言歌。算了,我尽量助你吧!”

莫言歌拱手,郑重地道:“多谢。”

楚筝狠力拍了拍他的肩,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们还用说这些吗?”

两人四目相对,知己之感油然而起。

又过了几日,莫言歌销了病假,又恢复了正常的朝会,以及巡视军营。这天,他正处理军务,宫里忽然传来旨意,要他即刻入宫觐见。莫言歌怔了怔,连连深呼吸,边沉思着边唤莫安为他更衣。见王爷比之前有所缓和,想起之前的事情,莫安犹豫了会儿,手上整理着他的衣服,小心翼翼地道:“王爷,徐福那些人这几天是在有些不成话,是不是遣了——”

莫言歌又怔了怔,挥手他:“等我回来再说。”

“是!”

来到皇宫御书房,早有人进去为其通报,好一会儿才出来,躬腰道:“王爷请!”

莫言歌又深吸了口气,迈步进去,殿内摆设简单,皇帝坐在桌后,翻阅着奏折,似乎心情不错,楚筝和楚笙分立两边,除此之外,吏部尚书也在。莫言歌先行了礼。皇帝坐在桌后,令他起来,又挥了挥手,莫言歌会意,站在一边,偷眼向楚筝望去,见他神色郑重,不露一言,就知道自己所猜不错,皇上这次宣他必定是为了青阳公主的婚事。

想到这,沉稳如他,也不禁紧张起来,只是面上丝毫不露。

耳边只听得吏部尚书禀奏道:“皇上所言甚是,臣这就回去处置。不过,还有一事,前太傅玉老托臣向皇上进言,他有一位孙子,名唤玉轻尘,年方弱冠,想求皇上施个恩典,赏他个出身,外放为官。”

“玉老啊,那可是朕的老师啊”皇帝微微迷茫,道,“原不算什么,就赏他个进士出身吧,外任为官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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