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宝物?”酒馆里的众人喊了起来。

老地精很得意将手中的布幔慢慢揭开,一把镶着蓝宝石的法杖显露出来。老地精虽然不会法术,但在他的轻轻摇动之下,杖头的蓝宝石仍然可以散发出淡淡的蓝光。

这个该死的老地精,他要卖掉的宝物正是贝蒂的法杖——光之继承者吧!

“各位之中有很多走南闯北鉴宝的大行家,一定比我更知道这件宝贝的价值,底价二万银币,各位报价吧!”老地精摆出一付拍卖师的姿态。

这只死老鼠只用了二十个银币便骗走了我们的宝贝,而三个小时后,他竟然敢要价二万。

“二万五千。”这杂乱的人群中果然有识货的,立即便有人提升了25%的价。

“三万。”一个清脆的女声喊道。

“三万五千。”

“五万。”又是那个清脆的女声。

“五万五千。”

“十万。”还是那个清脆的女声。

这是哪里来的女孩,竟然这么有钱?加价加的这么凶猛。

我顺着声音扭头望去,突然脖子抽筋了。

“二十万。”刹那不依为然举手大喊道。

我的天呢!真是一时也不能大意,我赶紧冲过去抓住她的双手。

“兰斯,请不要这样。当着这么多的人,我会不好意思的。”刹那做出娇羞的样子。

“住嘴啊!别鬼扯了,你在做什么啊?”

“叫价啊,不是很明显的嘛!”

“你有二十万吗?”

“没有啊,这不是更明显的嘛!”

我快要被这小丫头气疯了,本来以为她是不知道情况而在瞎叫,谁知道她竟然是在知道的情况下乱叫。

“那你还敢叫,如果拿不出钱来,会被当作奴隶卖掉的。”

刹那一惊,小手上传来一丝颤抖,看来她现在是害怕了。

“我知道了,那再见吧,兰斯。我会想念你的。”刹那说出了一句极有觉悟的话。

“咦!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答应过要帮贝蒂取回法杖,我要履行对伙伴的诺言,即使被卖掉也再所不惜。”刹那的脸上涌现出一丝少有的坚决和悲壮。

“但我有一个愿望。”

“什么?”

“希望能把我卖到一个开饭馆的人家。”

“停,停。又来了,差点就被你感动了。”我止住了刹那的胡话,真受不了这小丫头了,她从来就不知道可怕。

老地精咧着黄褐色的大嘴巴,得意的环视着餐馆。

“二十万,一次。还有人加价吗?”

“二十万,两次。再不加价就没机会了,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宝贝啊!”老地精鼓舌弄唇的开导着在座的商人们。可二十万的价钱实在太高了,已经没人愿意再加价了。

难道真要把刹那卖掉吗?

“二十万零一块。”我举手喊道。

“兰斯,你竟然还私藏着一块银币。”刹那瞪眼看着我道。

“笨蛋,你住嘴啊!卖掉你,我不放心,我还是卖掉自己吧!”

刹那眨了眨晶亮的大眼睛,几滴热泪慢慢的滚过红润的脸颊。刹那用力的擦了擦,从眼角里取出一根脱落的睫毛。

“我祝愿你被卖到有钱人家做小妾,从此吃喝不愁。”刹那这样祝福我道。

法杖最终的买主便是我了,老地精奸笑着走了过来。

“年轻的勇者,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你们在这座城市里竟然有这么多的存钱。”

“呃呃!……是啊!”

“那就请您付钱吧!二十万零一块银币。”老地精将一只枯树皮般的小手摆在了我的面前,“付现金最好,付票券也行。”

“啊!那个,……这个,……”我挠着头,不知该如何表述了。

“你不会是没钱,想欺诈我吧!那样的话,我可就要根据欧罗大陆的通法,用二十万的价格把你卖给别人做小妾了。”

嗯?……什么小妾。这个死老鼠,没看到我是男的吗?而且我也不认为自己能值二十万。

“二十五万,我买下这位小姐了。”在场的一个商人当场指着我大叫起来。

“我出三十万,这位女剑士是我的了。”另一个身着华服的老头儿站起来,大声的喊叫着,那苍老的身板一瞬间仿佛被重新注入了青春的活力。

“五十万!”

“……”

“一百万,谁都别想跟我争。”一只像猪般肥壮的家伙,用肥厚了手掌拍着桌子狂吼一声,震惊四座。

啊啊啊!……别说是我,连刹那和贝蒂也被惊呆了。

这些可恶的家伙刚才买法杖的时候都不愿出钱,怎么现在这么有干劲了?

竟然把我的身价抬到了一百万,还真没想到我还有这种价值。只可惜出钱的全是些雄性生物,怎么就没有一位富姐愿意出钱买我啊?

不好,不好,再这样下去,我的贞操可真的要不保了。

突然一群穿着统一黑色长袍的人冲进门来,按倒了叫叫嚷嚷的老地精。其中的一个人接过法杖仔细的看了起来。

我眼神一转,趁大家全在屏息观望的时候,拉起贝蒂和刹那溜向了门边。

“快说,这只法杖,你是从那里得来的?”黑衣人凶狠的逼问道。

老地精吓坏了,一指大门,“是他们给我的。”

“你们站住。”黑衣人对着我们大喊道。

站住?站住才是傻瓜呢!

我们夺门而出,混进了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

躲在狭窄僻静的小巷里,我们靠墙支撑着身体嘘嘘的喘着粗气。

杨森是唯一感觉不到累的人,但他的精神状态却是累到了极限。虽然杨森的闪避还是有一定功力的,但在贝绨小姐那张黄唇的地毯式轰炸下,还是伤亡惨重,面部大量阵地失守。

“杨森,你好受欢迎啊!”我数着杨森脸上盛开着的黄色“山菊花瓣”说道。

杨森狠狠的抹掉脸上的口水,恨不得连脸皮也揭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