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显神威

几个人走下楼,王玉琳和王全找了个靠墙的位置落座,格格带翎儿坐到了他旁边的一张桌子。

几人各自点了饭食,闷头吃饭,格格眼角的余光不断地瞟向王玉琳。

这时,一个唱小曲儿的姑娘和一个拉弦的老人进到堂前,挨桌询问可有人听曲儿,几桌子的客人都不耐烦地摆手:“不听,去去去。”

靠窗坐着几个衣着光鲜的客人,坐在中间的是一个长得还算周正的贵公子,一看像个领头的,旁边还气势汹汹地站着几个家奴。那个贵公子朝姑娘摆手:“姑娘,过来,给我们几位大爷唱个好听的曲子。”

姑娘脸上显出欢快神色,忙扶着老人走向前去。

贵公子拿起桌上斟满酒的酒杯,走到姑娘跟前说:“长得还挺有几分姿色嘛,小美人,来,先把这杯酒喝了。”

姑娘忙摆手说:“公子,奴家只唱曲,不陪酒。”

那公子脸一沉:“哼,别给脸不要脸,本公子告诉你,这杯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若是你不喝,我让你在整个浙江府呆不下去。”

旁边老人忙跪下,边磕头边说:“公子,您就饶了小女吧,小女实在不能饮酒啊。”

“哦,不能饮酒?那就陪爷乐和一个吧。”说罢欺身上前欲强行搂抱唱曲的姑娘,姑娘奋力挣扎,老人在一边磕头如捣蒜:“公子啊,我们本是穷苦人家,您就饶了我们吧。”而旁边的几个人大声起哄。

这时格格在一边早坐不住了,起来欲上前劝阻,王玉琳在一边冷声说:“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格格为之气堵:“你…”

话还未说完,王玉琳身形一转,已到了那公子背后,拽住衣领往后一甩,那公子啪摔倒在地上,痛得呲牙咧嘴。

“哎哟,谁呀,是谁这么缺德,敢打本公子?”指着桌上那几个人:“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上!”

几个人回过神来,一起上前,将王玉琳围了起来,格格一看急了:“王公子,小心啊。”

王玉琳轻轻一笑:“放心吧,难道本公子还怕这几个畜牲不成?”

“你,你说谁是畜牲?”

“当然是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东西了。”话音未落,身影在几个人之间穿梭,并不见费多大力气,那伙人就一个个趴在地上哭爹喊娘了。

格格在一边拍手喊道:“好啊,好啊,原来你们是一群不中用的草包。”

那个贵公子狗急跳墙,在众人只顾观战的时候,来到格格后边,掐住了格格的脖子,翎儿一见吓傻了。

贵公子声嘶力竭地喊:“不要过来,过来我就掐死她!”

众人均不敢靠前,那贵公子得意地笑:“哼哼,敢骑到大爷我的头上,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告诉你们,我舅舅可是浙江总督,这浙江就是我们家的。”格格被掐得直翻白眼。

这时王玉琳灵机一动,喊了句:“小心,后边有蛇!”

贵公子信以为真,朝后一看,王玉琳已欺身上前,右手啪地一掌,将贵公子劈向一边,左手顺势将格格往怀里一带,这一切动作一气呵成,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周围的人们看得眼都直了。再看那贵公子,倒地时带翻了桌上的汤碗,此时头上挂着菠菜和面条,别提多狼狈了。人们不由得哈哈大笑。

几个家丁赶忙上前扶起贵公子,贵公子还哆嗦着说:“你们等着,我定饶不了你们!”

一伙人灰溜溜地走了。唱曲的爷俩早已经不知所措,赶紧过来磕头谢恩。王玉琳掏出二十两银子,塞到老者手中,说:“这里不是你们久留之地,赶紧避至乡下买几亩薄田度日吧。”

爷俩跪下来猛磕头,嘴里还念叨:“活菩萨呀,菩萨保佑啊,好人有好报啊。”

店掌柜走过来说:“快走吧,别耽搁了,刚才那个可是总督大人的外甥,姓周,得罪了他可不是闹着玩的。二位公子,你们也暂且避一避吧,只怕他还会回来的,强龙不压地头蛇呀。”

“别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我们真走了,他定会找你们的麻烦,店家,这是一些银子,权充桌椅钱吧。王全,我们上楼。”

掌柜的不收,王玉琳硬塞到他怀里,转身上楼了。众人渐渐散去,格格主仆二人也回到客房。

格格异常兴奋,翎儿却吓得够呛,“格格呀,您还笑得出来,刚才您差点没命了,可吓死奴婢了。”

格格在那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嘿嘿两声:“我也害怕呀,不过我知道,王公子一定会救我的。翎儿,那个王公子简直是太酷了,酷毙了!啊,翎儿啊,我好崇拜他呀。”

“格格,您没事吧?”翎儿摸了摸格格的头。

“不烧啊。”

“呸,你咒本格格呀。”

“格格,奴婢哪敢啊,早点睡吧,明天我们去哪儿啊,要不,我们回去吧,再发生点什么事奴婢可受不了了。”

“回去,我才不呢,好容易跑出来,本格格还没玩够呢。明天去哪儿?让我想想…翎儿,我最喜欢的那套紫色的衣服放哪儿了?”

翎儿迷迷糊糊地说:“就在包袱里,格格,不会吧,您不是说女装不方便?”

“此一时彼一时也。”如意格格摇头晃脑地说。

“真搞不懂你,快睡吧,困死我了。”翎儿打完哈欠就梦周公去了,格格翻了个身,也睡着了。

王玉琳虽出生在商家,但从小便被父亲送到隐居在华山的慕容剑侠习武,练就了一身的好武功,也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加上连日奔波劳累,披衣看了会儿书,躺**睡着了。他没有料到,一场灭顶之灾正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