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害己

回到王府,二阿哥将和格格之间的对话告诉阿玛,王爷低头沉思片刻,抬起头来说:“这个线索很重要,我们也不能光局限在找人,要多方下手,找人的事主要交由宗人府去办,我们主要盯紧王家的二奶奶,我还要和礼亲王多商议商议。”

“阿玛说得有理。儿子想,段虎肯定是藏起来了,可以让人和小福子一起上街寻找那个无赖。希望通过他能找到幕后黑手。”

“嗯,你去办吧。”

二阿哥着手布置,德王爷则把自己掌握的所有情况和礼亲王做了沟通。

早上,王家。

“公子,您醒了?”王全一早端了洗脸水来给公子擦脸,看到公子正坐在窗前看书呢,高兴地喊道。

“你是谁?”

“公子,您怎么了,我是王全啊。”

“王全?”

“是啊,公子,您不记得了,我十岁上就跟随您了。”

“是吗?”

“啊,公子,我去叫老爷夫人来,这几天您一直昏睡,可把他们二老吓坏了。”

王全跑出去了,王老爷王夫人听说玉琳醒过来了分外高兴,赶忙过来,可是王玉琳也不记得他们了。

“这就是太医所说的失忆了,唉,造化弄人哪。快去叫二奶奶过来。咦,怎么没看见如意?”

“据说她犯了命案,被关进大牢了。”玉琳轻描淡写地说。

“命案?”王老爷夫妻俩瞪大了眼睛。

“是啊,据说毒死了人。”

“怎么可能啊,如意这个媳妇虽然我们看不如眼,可绝不是毒人的那种人啊。琳儿啊,我们还是赶紧想办法救救她吧?”

“怎么救,如果确实没杀人官府自会放她出来的,而且,一个妇道人家,行的什么医,我们王家缺那个钱吗?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王老爷王夫人一听更是瞪大了眼睛,以前的玉琳可不是这样的,对格格是百般呵护,对玉琳的转变他们一时还不能适应,觉得现在这个儿子怎么这么冷血啊。

一会儿,二奶奶邢慧听着了信,和青儿赶忙过来,面子上还是应该过得去的,实质上是想看看玉琳病后到底怎么样了?她已经在屋外听了一会了,知道玉琳什么都不记得了,把她可高兴坏了,不记得最好了,格格入了牢房,这更是一件大好事。这样想着,迈起脚进了屋。

几个人在屋里正没有话说呢,见邢慧来,王夫人忙招手:“慧儿,琳儿醒了,快过来。”

邢慧走过来,假装高兴地说:“相公你醒了?”

“嗯,你是?”

“哦,她是你的二夫人,邢慧,可有印象?”

“没有了。”

邢慧拉着玉琳的手说:“不记得没关系,以后慢慢再记吧。相公,你这几天昏睡,孩子都想爹爹了呢。”

“你怀孕了?”玉琳似乎有些激动。

“是啊,相公,再过几天就三个月了。”

“嗯,很好,好好为王家传宗接代,我不会亏待你的。”

邢慧高兴地说:“多谢相公。”

这时一个看门人进来禀报:“二奶奶,门口有一个男子要见你,说是你陕西娘家人。”

“哦,让他到我房里吧。爹,娘,相公,媳妇先过去一下。”

“去吧,记得问岳父岳母大人好。”

“记得啦。”邢慧心花怒放地回到卧房。

一会儿,家人领进来一个男子,见了邢慧就跪下了。邢慧一见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不是小安子吗,是不是我爹娘让你给我送信的?”

“小姐,小人罪该万死!”

“怎么了?”

“小姐,掌柜的听说您怀孕了,高兴地要来京城看您。可谁料,我们刚来到京城,还没找到王家呢,就碰到了一帮无赖,上来就是拳打脚踢,我乘机跑出来,想找小姐报信,可是一直也没找到王家,找掌柜的也没找到,今儿一看,贴了告示了,掌柜的被他们打死了,官府贴告示让认尸呢。”

邢慧一听,登时就翻了白眼,晕过去了。青儿在一旁赶忙掐人中,邢慧悠悠醒转,眼泪就掉下来了:“我那苦命的爹呀。”

“青儿,快扶我去官府认尸。”

“可是小姐,您这身子…”

“无妨,备顶轿子。”

这时王玉琳在王全的带领下来到邢慧房里,看邢慧要外出,问明原因,说:“我也和你一块去。”

邢慧听了心里感到很安慰。

他们来到宗人府,礼亲王亲自接待,他看到王玉琳首先惊讶,王玉琳在皇宫当值,很多王公大臣都认识。“王侍卫,你怎么来了?”

“是礼亲王吧,这位死者是我的岳父,我陪夫人来认领尸体。”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可知道,这个案子和你的大奶奶如意格格有关联哪?”

“哦,我只知道格格有命案在身,难道我岳父就是她毒死的吗?”

“现在证据还不足,所以还不能定论。”

邢慧在一边一听:“什么,我爹爹的死和大奶奶有关?”

礼亲王说:“是啊,你父亲被人打伤,是善济医馆的如意格格给上的葯,但随着就吐血而亡,经过我们尸检,证实你父亲是服了慢性毒葯。”

邢慧一听,悔得肠子都青了,昨天晚上段虎来找自己说栽赃嫁祸成功,格格已经被关进了大牢,邢慧还高兴万分呢,可是遭殃的确是自己的亲爹,登时又背过气去了。

待众人手忙脚乱忙活一通掐醒后,邢慧大喊一声:“我那可怜的爹爹呀,求亲王为妾身做主啊。”

“这个自然,你放心,本王一定会主持正义的,决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

邢慧听了这话浑身一颤,被礼亲王捕捉到了,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是,你父亲送到医馆时有一个男子说是他儿子…”

邢慧忙说:“可能是妾身的哥哥。”

礼亲王说:“不知道是不是在贵府呢,我们正在寻找他,毕竟他是重要的人证。”

“这…哥哥并未到我家。”

“哦,那你是怎么得的信呢?”

“妾身是通过和我爹爹一同来的家仆说的。”

“哦。”

王玉琳在一边说:“礼亲王,怎么我觉得你在审我的夫人呢,我们可以走了吗?毕竟她现在是一个孕妇。”

“当然,走完手续,你们就可以领尸体走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礼亲王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