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看出来了。你是铁心想勾引他,从他第一次去我们家你已打定了坏主意。想爬上枝头变凤凰,不要认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冷雪看着照片气不消。

“姐!可能吗?我想都没想。”

“不要在我面前嘴硬。如果不是,马上搬出来,搬得远远的。”冷雪叫。

“如果不是伯母阻拦,我今天就搬走了。”舒玉说。

“你?”冷雪抓住了舒玉的头发,“竟敢拿伯母压我!狐狸精,白养你这么大反过来咬一口。”

“姐,放手,很疼啊!”舒玉拽冷雪的手,不小心指甲划掉了她手背上一块儿皮。

“你!有人撑腰了,胆子大了,敢打我了。”冷雪几个耳光扇过来,“你凭什么和他亲,你这个脏女人。”

舒玉奋力脱身,推开车门逃进了院子。冷雪追出来,跺脚大骂,见丁府里有人出来,才钻进车里开走。

舒玉刚跑进院,就撞进了丁宇怀里。

“你怎么了?”丁宇看见了她凌乱的头发,“是谁?”

“没事!”舒玉错过他的身子想逃。

“你站住!”丁宇大声叫,惊动了家里的人。

苏敏从卧室里出来,吃惊地看着舒玉鼻子里往下流淌的鲜血。

“宇儿!你干嘛!”苏敏的手都抖了,儿子可不是有暴力倾向的人。

“妈,不是我。”丁宇控制不住声音,“福伯,快报警追查!”

“不用!”舒玉用餐巾纸拭干了鼻血。

“那是谁?有谁敢跑到我家里来逞凶!”丁凡也出来了。

“会有谁?除了那个冷大小姐!”孙奶奶拿着湿毛巾给舒玉擦洗,“这不是第一次了。你怎么就笨得不知道还手,人都出来了和她还有什么关系!”

“在门外捡到了这张报纸!”福伯拿着报纸过来,舒玉低下了头。丁宇夺过报纸随便看了一眼,扔到了一边。

“就因为这空巢来穴的花边报道就对你大打出手?”他不知质问谁。

“伯父,伯母!镜头是粘贴的,请你们相信,我绝对没有那个心,我们也绝对没有这样做。”舒玉忙着解释。

“孩子,别说了。”苏敏爱怜地说,“我和你伯父不知经受过多少次这样的打扰,我们不会在意的,你说呢,凡!”

“是啊,这样的事情不过一阵风,你不理它自己就刮过去了。”

“谢谢伯父伯母的理解。我没事了,你们都休息吧!”舒玉起身上楼,丁宇捡起报纸跟了上来。

回到屋里,舒玉洗了脸,收拾了头发。冷雪发火只是一阵子,过了这股劲就没事了。这样的照片外人看不出是谁,亲近的人可都看得出,倒是丁宇,又给他惹绯闻了。

他没有跟进来,不知在想什么。

“我不承认!你也不要承认!”舒玉发过去短信。

“明天我要让她看着吻你!”他马上回了过来。

“不要给我惹麻烦。你给她解释,好好哄哄她,如果你不想我更难做的话。”发过去。

回过来:“解释?我从来没做过,永远不会!”

“求你了。为了嘟嘟,我想这事快点儿过去!不然,她不会罢休。”发过去。

好一会儿。

回过来:“要我当众吻她吗?”

“你看着办吧!”发过去。

回过来:“你要看吗?”

发过来:“怎么不说话。她打你一次我吻她一次,是这个意思吗?”

发过来:“说话,不说话我过去了。”

“我相信你能解决。晚安!”发回去。

“还疼吗?”发过来。

“不疼!谢谢,晚安!”

“晚不安!我睡不着。”丁宇的火气还是很大。

躺在**才发现,今晚的月亮和山里的一样圆,王脸上的疤硬硬的,总是不见小。三爷听人说獾油能消除伤疤,就鼓动着五叔和他一起到山里寻找獾。

獾是很灵性的动物,来无影去无踪,冬日有雪的晚上偶尔能循着脚印找到它的窝。夏日里几乎没有人见过它。

既然存在就一定会出现,舒玉犟脾气上来,不顾三爷的劝阻,执意要到林子里寻找。三爷大致画了獾脚印的形状,舒玉就要进山。

“我也去!”王亦步亦趋。

“你走山路笨得像头牛,有什么老远就被你吓跑了。”舒玉说什么也不让。

“女孩子一个人进山不行!”他振振有词,“我身体好了,什么都能干,我要保护你!”

“你在家陪奶奶!”舒玉不容置疑。

“你不能去!”他很霸道。

“喂,我辛辛苦苦养好你的身体,是为了让你给我犟嘴吗?”舒玉把他推到**,“奶奶交给你了,有什么好歹拿你是问。”

“不行!”他从后面紧紧抱住她,“不让你去!”

“好嘞,好嘞。”奶奶过来解围,“你们都去,我在家里等。月亮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你们必须回来,听清楚了吗?”

“奶奶!”舒玉趴到奶奶耳朵边,“他这个样子月光下很吓人。”

“这孩子!”奶奶敲舒玉的头,“不许胡说。”

一起出去,月亮已经上来了,手电筒没用上。

“走我后边!”舒玉命令,这样就不用时时看他的脸了。他听话地走在后面,不说话。小路边有各种虫子的叫声,微风轻轻吹,又凉爽又惬意。

“玉儿!”他叫,抱住了舒玉的肩膀,“前面是什么?”

“一根棍子吧!”舒玉说。

“会动!”他抱得更紧了。

“哪里会动!”舒玉壮胆。

“真的会动!”他说话声音都变了,舒玉跟着紧张起来,会不会是蛇呢,两人都穿着到膝盖的胶鞋,就是有蛇也不怕。

“没事,走吧!”舒玉从路边树上折个根树枝,“蛇见到人先跑,哪敢和我们斗!”

“你再看,再细看。很粗,很吓人,是不是蟒蛇呢!”白天放羊,三爷讲了他小时候在山里见蟒蛇的事。舒玉将信将疑,真的睁大眼睛细看。

好像很粗,好像在动。三爷说的蟒蛇是黄色的神蟒,是天上神仙下人间游玩儿偶尔遇到人的临时变化。青色的蟒蛇就是地道的山蟒,大多是山里的精气变的。

“你看清楚了吗?”舒玉问。

“嗯!”他声音在抖,手好像也在抖,“精气大多是女子,专门吃男人。”每天放羊,五叔附和着三爷真真假假净说这些事,还都强调是亲身经历,真真切切不信都不行,舒玉都被他们忽悠得半信半疑,何况什么都不懂的王呢。

“啊?”王忽然压抑着声音叫,“过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