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的。拜托!”苏敏一副家长的样子。

“请您和监护人一起过来吧!”院长说。

专家医生介绍了病情。

“从目前的状况看,是物理挤压后留下的后遗症,多数毛细血管破裂后都能自行修复,但脑内颅的这几处在修复的过程中发生了病变,丧失了自我修复能力,需要人工修复。我们要做的是打开脑颅,清理病变部分,然后理顺血流。这样的手术我们医院目前有能力做,但存在的风险是我们没有专门理顺病变血管的医生,这种情况很少见。”

“那会怎样?”苏敏问。

“如果第一次不能理顺,就没有第二次手术了。这样的病变由于不到危险时刻很难发现,根据片子来看,脑内出现了不可知的病变,需要临场处理,您明白吗?”

“明白。”苏敏黯然看着舒玉,“舒玉,你听懂了吗?”

“不懂,我不太懂!”舒玉感觉大脑迟钝的几乎没有了思维。

“请监护人马上做决定。如果五个小时内不能手术,就真的没办法了。”专家说。

“不,不会。不可能,怎么可能。我不要,我不要!”舒玉喃喃说,医生摇头,无奈地看着苏敏。

“舒玉,你快做决定吧!”苏敏只好说。

“不,我要有保证,必须有保证。”

“能不能更有把握?”苏敏问医生。

“如果是别人,没有!但纽约的州立医院以前曾成功做过类似的手术,转院去那里的话,也许有保证,但我们医院和他们没有对口联系,要在三个小时内赶到开始手术。”医生看着苏敏说,“也许丁先生会有办法。”

舒玉看到了希望。

她突然当着全体医生的面给苏敏跪下了:“伯母,求您,救救嘟嘟。”

苏敏摇了摇头,谁能保证真的有把握呢!

“伯母,求您了,一定要救救嘟嘟,救救嘟嘟。”舒玉反复重复着这句话。医生们也都等着她的决定。

“丁夫人,请您快做决定!”院长说。

看着舒玉快要晕厥但坚强支撑的样子,玻璃镜里面安然睡着的嘟嘟勾起了苏敏很多回忆,仿佛看到了丁宇小时候贪睡的模样,苏敏的心口抽搐了一下,孩子,不管身上流着谁的血,他有什么错!

“好,我试试!”苏敏终于说。

听到这句话,舒玉一下子晕了过去。

“怎么办?”院长问。

“带上她一起过去吧!我来安排!”做了决定的那一刻,苏敏突然感到很轻松,我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她想。

丁凡亲自调度,专机,专线,专门通道,纽约州立医院恭候着的医生,两小时50分,嘟嘟躺在纽约的病房里正式开始手术。随即飞过去的苏敏这才有时间到隔壁探望昏睡的舒玉,她一直昏迷,由于失血过多没完全恢复,又加上这样的突变。

“你休息了。我可紧张死了。”苏敏摸着她的额头说,“就这么放心把嘟嘟交给我吗?这么相信我?”

嘟嘟的手术很成功,医院并没有给他剖开头颅,而是使用最先进的微创手术,两个小时后,他被送进了监护室。

丁家是这里的vip用户,院长和苏敏很熟,手术成功后,院长叫来了苏敏,他笑得很神秘,用英语说:“孙子这么大了,怎么没在我们医院,立档,是找到更好的医院了吗?”

苏敏也用英语说:“您误会了,院长先生,不是我的孙子。”

院长摇头:“我们很熟,您知道我们医院绝对保护客户的**,是不相信我们的信誉?”

“不是,院长先生,真的不是!”苏敏不知道他哪里误会了,“我之所以这么用心,是因为他们母子很可怜。”

院长把她领到一间整洁的小室内:“这里就是你们家每个人的身体分析室,保存着你们家三代人的身体档案,就是这里库存的血液救了您的孙子。”

“您说什么?能更详细些吗?”

“您知道丁家的血型很少见。为了急救方便,我们在这里专门为你们家的每个成员建立了血液库,小病人送来时,我们电脑搜查了医院里所有的血液,只有这里的最合适。然后,我们发现了您的秘密。”他打开一个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系列图表。

“这是和您儿子的血液成分对比,99、99%。”

“停,你说99、99%是什么?”苏敏问。

“亲子啊!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亲子鉴定,不过我们这里的精确多了,亲子成分这么接近的父子很少啊,您还要否定吗?”

“停,停。”苏敏摆着手,“让我想想,冷静一下。您敢肯定不会出错吗?”

“哈,丁夫人,您这是怀疑我们吗?还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这样的分析我们医院会出错?怎么?您真不知道是您的孙子吗?”

院长从她的表情看到了什么。

“这是哪里跟哪里啊!我是真糊涂了。院长先生,您还有什么证据了吗?除了这个!不要让我怀疑你们医院的科技水准。”

“好,你来看!”院长继续在电脑上下翻,“这是和您先生的,亲子成分95%,这是和您的,亲子成分90%。”

“和我的吗?”苏敏仔细搜索着屏幕上的各种数据,很复杂,她还是认真地一项一项地看。

“和你们家人都这么接近,特别是和你也有亲子成分,这成分说明是您的孙子无疑。”

“无疑吗?”苏敏问,她从图表上也看出了什么。

“除非您不相信科学!奇怪了,您会不知道是您的孙子,丁家的孙子啊,即使是私生子,您不也该知道吗?”院长开玩笑说,“怎么,要加入这里吗?你们家的新成员。”

“不!让我想想。”

苏敏坐到了一旁的转椅上:“您出去吧,我在这里静静。”

“那好吧,有决定随时通知我。”院长拉上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