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沈亦晨竟然有些窘迫,父亲的话让他觉得难堪。舒榒駑襻

看着儿子面如死灰的样子,沈世平不仅感到痛心,更感到悲哀。

对于那样一个深深喜欢他的女孩,即便不喜欢,也不该用这种手段来羞辱她,伤害她。他的儿子,为何会到如此境界,如此没心没肺。

“欢欢她并没有错……”沈世平苦涩的开口,想要为无辜的郁欢辩解。

“那我就有错吗?她的出现,让我不能和我喜欢的女人在一起,谁能告诉我,我错在哪了?!”沈亦晨怒然的反问,猩红的双眼中有委屈,更多的是不甘和气愤。

“就算没有欢欢,我也不会让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沈世平怒不可遏的说道,剧烈起伏的胸膛昭示了他此时的怒气。

“可我就是要和她在一起!”沈亦晨双目怒瞪,直着青筋突起的脖子大声道,他像是宣誓,更像是要告诉父亲,在这件事上,他绝不会退让半步。

“沈亦晨,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老老实实地跟欢欢结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沈世平拍案而起,对着沈亦晨怒叱道:“这几天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妄想再踏出这个家一步!”

沈亦晨看着自己怒火中烧的父亲,狠狠地咬了咬牙,再也不愿做任何沟通,气恼的拂袖而去。

直到沈亦晨的背影消失在了二楼的转角处,沈世平像被抽掉了浑身的力气一般,颓然的跌坐在了沙发里。

布满皱纹的脸埋在粗糙的大手中,客厅华丽的灯却显得沈世平的背脊更加苍老颓败。

为什么他的儿子,就是不能理解他的心……

***

第二天清早,沈亦晨起床去拧门把,却发现已经被锁死了。

沈亦晨愤恨的看着紧锁的房门,握紧的拳头骨节作响,没想到父亲竟真把他软禁在了家里……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他被父亲锁在了楼上的房间,不仅被没收了所有财产,切断了网线,就连手机也被夺了,只给他留下一部家里的内线电话。

为了调教他,沈世平甚至把公事搬到了家里。每天到了饭点,沈世平会亲自上来给他送饭,看着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吃完饭,才会下楼。

过不了多久,就要准备他们的婚礼了,他不能让这中间出一点岔子。

这是沈亦晨记忆里第二次被父亲软禁,第一次是因为高中时帮苏慕城打一个公安局局长的侄子,结果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把人家给打进了医院。

沈世平很轻易的摆平了事端,然而为了给他上第一课,也是像现在这样,把他关在房间里,整整一个星期。

“叮铃铃……铃……”

“喂……”沈亦晨一手撑着脑袋,没精打采的接起电话。

“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记得我的情,记得我的爱……”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搞怪的声音,沈亦晨满脸黑线的听着,明明是很有磁性的声线,却在唱了这首歌之后,完全颠覆了他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