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锦笙抱着她一边上楼,一边低头看了看她恬静的容颜,蓦然开口道:“如果让你许一个愿望,你会许什么样的愿望?”

顾以宁的动作一滞,显然是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敛下眉眼想了一下,才抬起头轻声说:“我希望能一直被你这样抱着。”

她说完了才觉得后悔,自己也觉得太过唐突,或许真像人家说的好脸给多了…禾…

向锦笙抱着她停住了脚步,顾依宁缩在他的怀里等着他爆发,谁知他却只是盯着她看了很久,最后悠然的说:“那就要看你表现了。”

“嗯?妲”

顾以宁显然是被他的话怔住了,他的意思是,她有机会了?

向锦笙没有继续解释,只是嘴角透出了浅浅的微笑,抱着她继续上楼。

她虽然不重,但是也是有分量的,上到三楼的时候,向锦笙就已经有些喘,步子也变得沉重起来,顾以宁急忙作势要下来,他却死死地按住她,微喘着喝她,“好好呆着!别乱动!”

客厅地板上的血迹依然那么醒目,向锦笙把她放到卧室,又转而去帮她擦了地上的血。

他重新回到卧室的时候,顾以宁还没有睡,缩在被子里紧紧地盯着他,他坐在床边陪着她说了好一会话,看她终于有些困意才站起来。

顾以宁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你要回去吗?”

她明媚的大眼睛紧紧地锁着他,还包着纱布的手有些费力的拉着他,其实她很怕他会甩开她,因为她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没法再抓住他。

可是向锦笙却极有耐心的坐了下来,温声说:“我不走,你好好休息。”

他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看到她受伤的手,和她泫然欲泣的眼眸,竟然就狠不下心了。

向锦笙脱了鞋子和她一同躺在**,她的床是母子床,有些小,他挤上来之后只好把她搂在怀里,两个人才能勉强在一张**呆着。

顾以宁偎在他的怀里,伸出手环住他的腰,有些贪恋的享受此刻的静谧。

蓦地,他却忽然问:“那个碎了的相框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张图片,那是什么东西?”

顾以宁唇角的笑容一僵,搂在他腰上的手也松开了一些。

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向锦笙皱着眉低头看向她,却只看到了她眼里的痛楚,蹙起的墨眉也更深了一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们的孩子……”

“你说什么?!”向锦笙陡然提高了声音,尾音都带着颤,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显得有些难以接受。

顾以宁咬了咬唇,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你还记得当初我一声不响的离开你吗?”

她的话显然是触及了他心底的伤,向锦笙不自然把头别开,闷闷的应了一声,“嗯。”

“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顾以宁苦笑了一下,“但我也是有苦衷的,当时我爸给我打电话,一定要我回来接手宁远,我真的没办法看着他跪在我面前,老泪纵横的求我……”

想起当初的事情,顾以宁的声音又带起了哽咽,“我回来三个月后才发现自己怀孕了,我很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所以我把公司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顾以凡,只留下了我爸当初留给我的一些股份,用来当做以后抚养孩子的钱。”

向锦笙的喉结翻滚了一下,哑着嗓子问她,“那孩子呢?”

“孩子没了……”顾以宁重重的啜泣了一声,“是顾以凡害的,他怕我和他争夺公司,所以就让他的一个情人来找我。当时我正在逛街,想给孩子买些以后用的东西,那些小衣服真的好可爱,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想孩子生下来是该像你多一点,还是像我多一点,我买了很多漂亮的衣服,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就冲上来了一个女人,什么话都不说的就给了我一个耳光……”

一想起那天的事,顾以宁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用力抽噎了一声后才继续说:“我当时都被她打懵了,她一把抢下了我手上的衣服扔在了地上,抓着我的头发对周围的人说,我是抢了他老公的小三,她说我不要脸,不仅缠着她的男人,还怀了孕……”

向锦笙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不停的说:“不要说了,都过去了……”

顾以宁摇了摇头,埋在他的怀里继续说道:“我当时和大家极

力解释,我说我不认识她,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可是没有人相信我,那个女人抓着我的头往墙上撞,看着我摔倒之后又不停地踢我的肚子,一直咒骂着说我的孩子是野种……”

“我当时流了好多血……我向围观的人伸手希望他们能救救我,可是没有一个人来救我,都在说我不要脸……还有人往我身上吐口水……”

“别说了!”向锦笙终于厉声打断她,声音里满是心疼和自责,他从来不知道她还经历过这样的事,可是他还一直在怪她。

顾以宁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襟,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衣服,哭着说:“我们的孩子就那样没有了,那么多血,我的身上全是血,前一天我还能感觉到他在动,医生说他很健康,快五个月的宝宝,就没有了……”

“对不起……对不起……”他紧紧地抱着她,声音颤抖而哽咽,他说过很多让她伤心难过的话,可是这一刻却想不到任何能安慰她的话。

“我很庆幸我没有死,我好好的活了下来。”顾以宁吸了吸鼻子,声音里也带了些狠绝,“我重新回到了公司,用我爸留给我的股份重新回去了,并且一步步的成为了总经理,我不能让一个害了我家,还害了我孩子的人得逞,我一定要和他对抗到底!”

向锦笙低头吻去了她的泪,在她耳边柔声说:“从今以后,这些事交给我,你什么都不用怕,会有我在你身边的!”

顾以宁抬起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他,“真的吗?”

“真的!”他重重的点头,有着从未有过的坚定。

她睡着后已经有些晚了,向锦笙低头看了看她的睡颜,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下一吻,慢慢的拿开了她的手臂,掀开被子下了床。

夜风有些凉,向锦笙站在她的阳台上静静的抽了一根烟,今天的一切给他的冲击力太大了,大到他几乎有些不敢接受。

直到一根烟终于抽完了,他的心情才平复了一下,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daniel,去给我好好查清楚顾以凡这个人,还有,从现在开始去约谈宁远集团的股东们,一定要让他们放出手里的股权。”

那之后顾以宁没有再去过公司,向锦笙不许她再去,怕顾以凡会对她图谋不轨,况且她的手上还有伤。

她受伤之后,两个人的关系有了很大程度的缓和,向锦笙会来给她做饭,甚至连公司的事也一并搬到了她这里做。

起初顾以宁还有些不安,可是他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更不会拖着她在**折腾她,她也就慢慢安下了心。

只是他们该做的事依旧一件不落,她的伤口不能沾水,他就帮她洗澡,只是洗着洗着就偏离了中心。

看着她窈窕有致的身体在他面前晃,他总是会感到一阵口干舌燥,经常将洗澡变成了一场攻城略地的豪夺。

她自然也是懂他的,会在他烦躁的时候同他讲一些轻松的事,也会将自己看到的好玩的段子分享给他,每每看到他脸上隐藏的淡笑,她就觉得那是自己离幸福最近的时候。

至于宁远的事,向锦笙只是很淡的告诉她,一切都交由他来负责。

caroline在中国市场的拓展方案已经做得很好了,向锦笙打算把中国分公司交给向锦芯,自己要回米兰总部了。

顾以宁的手已经拆线了,可是向锦笙依旧什么都不让她做,她也就一边忐忑,一边享受着这样优越的待遇。

吃过晚饭后,顾以宁站在衣柜前收拾衣服,他却忽然从身后圈住了她的腰。

顾以宁的动作一滞,直直的站着,任由他在她的发上汲取着馨香。

“我要回米兰了,你愿意和我回去吗?”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似乎已经渐渐习惯了有她在身边的感觉,他不想把她留在这里,想让她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

顾以宁没有很快的回答他,他以为她是不愿意,有些急切的转过她的身子,却见她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怎么了?你不想去?”

“为什么要让我去?”她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要看到他的心里去。

向锦笙被她灼灼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只好避开她的眼神,沉声道:“没什么,就是身边少了个人,觉得不习

惯而已。”

“我愿意跟你去。”

她的话说的很坚定,没有一丝的动摇。

兴许是被她这样的语气打动了,向锦笙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忽然一把揽住了她的脖颈,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她的气息依旧和记忆里的一样美好,他旋身将她抵在了衣柜上,灵滑的舌窜入她的口中,带起她羞涩的舌尖轻轻地啃噬,甚至不停地在她的口中翻搅掠夺。

顾以宁很快就被他这样狂肆的清晰弄得脑子都有些不明晰,只好抬起手臂圈着他的脖颈,仰起脸去迎合他。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激烈的吻过了,他的舌尖在她的口中上下翻动了一遍,几乎要探清楚她全部的秘密。

这样的吻自然是还不能满足他的,向锦笙抬手掀起了她的裙子,修长的手指滑进了她紧致的幽口,她太细腻了,他只是放入了一根手指似乎都会将他紧紧地含住一样。

向锦笙轻轻地拉下了她的两根肩带,裙子没有了支撑,从她如玉的身体上滑落下来,薄凉的空气侵袭着她的身体,顾以宁不由得一颤,他却俯首含住了她的莓果。

俏丽的顶端在他的吸纳和啮咬下很快就变得挺立起来,在她如雪的肌肤上显得更有几分妖冶。

向锦笙只觉得下腹紧紧地绷着,像是有一团火一样在身体里燃烧着,一把将面前的女人带倒在了**。

他从来没觉得有一刻让他这么想要面前的女人,他有些忙乱的去解自己的裤带,直到终于挣脱了束缚之后,他在她的幽径研磨了一下,哑着嗓子问她,“准备好了没有?”

顾以宁有些羞赧的避开眼,终于轻轻的点头,“嗯。”

得到了她的允许,他心里有些欣喜,一个挺身将自己送入了她的身体里。

她实在是太好了,温软湿润,像是有无数的小触手吸纳着他一样,让他忍不住在她的身体里穿梭。

向锦笙拉起她的腿缠在自己的腰上,低下头在她的胸前轻吻,她的身体渐渐绽放出了诱人的粉红色,有些微喘的承受着他带来的欢愉。

欢爱的巅峰来的激烈而狂肆,所有的冲劲都汇聚在了一点,他将自己埋在了她的身体深处,狠狠地将自己释放。

他们已经很少有这样的欢好了,抵死缠绵,温柔缱绻。

欢爱过后,他从后面抱着她,双手交叠在她的胸前,有些坏心眼的玩闹着她胸前的红果,不停地吻啄着她幼圆的肩头。

顾以宁有些羞怯的扭动着身子,却不经意的触及了他身下的坚.挺,不由得僵住了身子。

他又向她的身上凑了凑,沉声在她耳边说:“怎么样?感受到了么?你如果再动,我可不保证……”

她果然不再动了,向锦笙似乎摸到了她的手,娇嫩的手心当中横亘了一条狰狞的伤疤。

他心上不由得一紧,将她翻转过来,看着她手心那条蜈蚣一样触目惊心的伤痕,心里有些闷疼,不自觉的吻上了她的手心。

“还疼吗?”

他的薄唇不停地在她掌心亲吻,带着他温热的气息,让顾以宁的心都软下来了。

“早就不疼了。”她浅浅的微笑,眼底带着幸福和满足。

向锦笙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吻着她的发顶温声道:“宁远的事有我在,你放心,我会帮你处理的,一定不会让那个混蛋得逞的。”

顾以宁抬头看他,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凑上去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柔声道:“谢谢你。”

她这蜻蜓点水的吻怎么能让他满意?

男人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有些邪肆的笑了笑,“既然想感谢我,那就要来点实际的。”

他的话音刚落,她的身体里瞬间觉得肿胀起来,很快就开始了新一轮的掠夺……

因为不想让她担心,向锦笙提出先将她送到米兰,等自己结束了中国分公司和宁远的事就会去米兰接她,顾以宁倒是没觉得什么,只是很乖的点头应了。

宁远的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好处理一些,在顾以凡的操作下,宁远已经渐渐变成了一具空壳,那些老股东都是顾建林在的时候就留下的,caroline开出的条件很丰厚,他们

也不想栽在顾以凡的手上,很乐意将自己手上的股权和向锦笙作交换。

顾以凡倒是没有想过自己有这么一天,当他走进那个窗明几净的会议室里时,向锦笙带着人早就已经坐在了主席的位置上,顾以凡进来的时候,他连眼都没抬一下。

他们在十年前就见过了,看到顾以凡脸上那道疤痕的时候,向锦笙不禁在心里冷笑,想必那是在侵犯顾以宁时候留下的吧。

他也生了一副好皮相,只可惜自己毁了

向锦笙不想同他开口说话,还是daniel先站了起来,对顾以凡浅浅的鞠了个躬,“顾总,我们老板今天是来和您谈一下关于宁远收购的问题。”

“你说什么?”顾以凡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这是怎么回事。

daniel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递到他手上,沉声道:“caroline现在已经拥有了宁远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加上顾以宁小姐手上的一些,我们很快就会召开董事会,宣布caroline珠宝公司收购宁远集团。”

顾以凡几乎是从daniel手上抢过了那份文件来看,顷刻之后他的脸色就变得苍白起来,“不可能的,这不可能!caroline怎么会有宁远的股份?你们不能收购!我不会允许的!”

“是吗?”向锦笙轻轻的笑了笑,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摆,踱着步子到他身边,睨着他的脸道:“只可惜,这里很快就不是你说了算的了。”

“你……”

“还有。”向锦笙轻轻的扬起下巴,眼底满是阴鸷和狠戾,“顾以宁是我的女人,如果你再敢对她做出什么事的话,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他说完冷哼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会议室,却听身后传来了男人轻蔑地声音。

“你的女人?”顾以凡冷笑一声,不屑的道:“向总的女人,滋味果真不一样。”

向锦笙慢慢的转过身眸色冷冽的看着他,漠声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顾以凡向他身边走了走,在他耳边道:“我说,向总的女人,滋味真是好……”

他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已经狠狠地挨了向锦笙一拳。

向锦笙这一拳下的极狠,顾以凡毫无防备的接了下来,被他重重的打倒在了地上,鼻子和嘴角都出了血。

顾以凡刚准备去擦自己的嘴角,忽然一只黑色的手工皮鞋就闯入了他的眼里,还不待他抬手,向锦笙已经抬脚踩在了他的手上。

他踩得很用力,想到顾以宁手上的疤痕和她那天惊惧的样子,他就觉得浑身的血气上涌,脚下也用起了力道,不停地在顾以凡的手背上碾压。

顾以凡很快就被他踩得叫出了声来,几乎有些声嘶力竭。

然而向锦笙并没有松懈下自己的力道,看着他嘴角的血滴在了地上,向锦笙也只是冷笑一声,“你再说一遍,她怎么了?”

顾以凡怒极反笑,“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女人早就被我睡过了,她的腿,胸,早就被我摸遍了!不可一世的向锦笙,也不过是捡了一个我不要的女人而已!”

向锦笙垂在身侧的手握的“咯咯”作响,看着顾以凡令人作呕的嘴脸,他终于松开了自己的脚,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对身旁的几个助理道:“看来顾总是第一天出来混社会,很多事还不是很懂,你们给他好好上个课,给他讲讲怎么做人!”

“是,老板。”

几个助理恭敬的点头,转头挽起了袖子,而向锦笙已经目不斜视的离开了会议室。

坐在顾以宁的办公室里,向锦笙对着这里静静的环视了一圈。

她向来不喜欢花俏的东西,办公室里素雅干净,他仿佛都能看到她认真伏案工作的模样。

“老板,已经解决了。”

daniel突然推门进来,对他沉声说道。

向锦笙点头,“你们去告诉他,再敢做出什么事,下次就不是挨打这么简单了。”

“是。”

宁远收购的事情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就在向锦笙准备去米兰见顾以宁的时候,向锦芯却出事了。

她不想和高家的继承人高晨结婚,两人约好了去好好地喝一次酒,好聚好散,可是高晨也被她逼急了,在她的酒里下了药,想要对向锦芯不轨。

谁知高晨动手到一半的时候,向锦芯竟然醒了过来,羞愤交加之下,锦芯抄起床头的台灯砸在了高晨的脑袋上。

可是迷.药的药效还没有退,向锦芯无奈之下给苏慕城打了电话,两个人就这样发生了关系。

好在高晨只是受了些皮肉伤,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这婚事终归是没办法了,向锦笙又气又怒,可是锦芯仍然直着脖子不肯就范,他也没有办法。

只是拖延了他去米兰的时间,这让向锦笙心里有些憋闷,给顾以宁打电话的时候,却听她在那边笑得得意,反复不停地说他是想她了。

尽管他心里也有这种感觉,可是嘴上仍然不肯承认。

对于郁欢,他的确还没有完完全全的放下,可是他已经在试着去解脱自己,毕竟对于顾以宁,不说她从前逃婚的事,但从她流产这件事上来说,他确实是想要好好弥补她。

他后来也是看到过郁欢和沈亦晨的,沈亦晨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桀骜不驯的沈少,对郁欢体贴入微,会在下雨的时候护着她的肩,将雨伞倾斜到她这一边,自己却半身都已经湿了。

他们都有了自己爱的人,也学会了如何去爱,所以他也该放下了,不是么?

就在他已经打点好一切,准备赶赴米兰的时候,却接到了daniel的电话。

“老板,顾小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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