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向锦笙有些愕然的抬起头看向他。

什么叫做,都是顾小姐亲自挑选的?

daniel咬牙深吸了一口气,“老板,您还不知道吧,在米兰的时候,除了定做的礼服之外,每一次去为您挑选衣服的时候,顾小姐都央求我把您试的衣服拍下来,她都会细心的为您搭配。妲”

“所以说,我每次是衣服的时候,你拿出来的那套说辞,都是顾以宁教给你的?禾”

向锦笙微眯着眼看着面前的助理,他就一直觉得奇怪,像daniel这样笨嘴拙舌的男人,从几时开始变得那么巧舌如簧,说起衣服时装的时候头头是道,原来都是那个女人教给他的。

“是。”daniel毫无惧色的迎向他,“老板,我知道作为一个下属来干预您的私人生活很逾越职分,但是我个人的感情经历告诉我,爱情是不会在原地等你的,我只是希望老板您有一个最好的情感归宿,不要让爱您的人伤心。”

向锦笙敛下眉眼沉静了一下,终于还是烦躁的冲他挥了挥手,“好了,你先出去吧。”

如果放到平时,他或许不会有耐心听daniel在他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可是他今天却一字不落的全都听进去了。

或许是因为他已经认识到了,他和郁欢真的是没有未来的……

因为向锦笙答应最近要帮顾以宁查顾以凡的事情,所以顾以宁才遵照他的吩咐留了下来。

当然也不会这么简单,和郁欢的感情不顺利让他变得有些喜怒无常,有的时候他会平淡无奇的和她说些什么,有的时候也会很暴躁的指责她或者是说些不好听的话。

自然也不能缺少在**的交流。

可是顾以宁也很听话,尽管在**她从来不迎合他,只是任他予取予求,不高兴的时候会有些激烈的在她的身上撒气,可是她从没抱怨过什么,仍然会在下班后准时回他那里,在他回家之前为他准备一顿还算丰盛的晚餐。

daniel的话还言犹在耳,自从他说了那番话之后,向锦笙就觉得这一天当中都被他的魔音困扰着,直到回家之后仍然沉浸在他那番话之后不能自拔。

“你回来了?”

顾以宁正在厨房做饭,听到门口有响动急忙跑出来看,向锦笙正在玄关换鞋。

“嗯。”他随口应了一句,蓦然觉得他们之间的对话这样的熟稔,就仿佛是生活在一起多年的夫妻一样。

向锦笙换鞋的动作不由得一滞,待他转过头后,却见顾以宁穿着他的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笑容可掬的看着他。

他的围裙宽大,套在她身上像是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一样,透着些孩子气还有些滑稽,长长的头发只用了一根皮筋松松的扎起来,露出了白皙娇嫩的脖颈,有两缕头发从鬓角处溜出来,倒是显得她愈发的娇媚。

向锦笙发现今天的她似乎格外的漂亮,但她明明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

该死的,他真的是快被daniel那个二缺整疯了。

“咳咳……”向锦笙有些欲盖弥彰的轻咳了两声,沉着嗓子问:“今天晚上吃什么?”

顾以宁的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我做了松鼠桂鱼,还有咕噜肉,第一次做,可能做得不太好……”

向锦笙盯着她脸上飞逝而过的娇红,竟然愣愣的出了神。

“锦笙……锦笙?”顾以宁低声提醒他,恍然觉得他今天有些奇怪,总是会莫名的走神。

“嗯?”向锦笙猛然回神,“哦,你去做吧,做成什么样都吃。”

他一句脱口而出的话让顾以宁以为他是首肯了,有些高兴地点头,转身往厨房跑去。

向锦笙这才发现原来她围裙之下只穿了一件紧身的短裙……

他真是想弄死daniel那个笨蛋,搞得他今天一天什么心思都没了,看到这个女人就开始心猿意马。

换好了衣服之后,向锦笙有些闷气的进了厨房,顾以宁还在灶台前忙活着,他却从后面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腰。

顾以宁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顿,手里的刀差点掉到地上,“怎……么了?”

“没事,有点不太舒服。”他

的下颚抵在她的肩上,微闭着眼,整个人都是一副疲乏的样子。

其实他一直很喜欢这样下了班之后就有一个温软的身体让他抱一抱,或者依靠一下的感觉,让他有种家的幸福感。

顾以宁一听他累了,紧忙挣脱他的怀抱转过身,有些焦急的勾住他的脖子,拉下他的头吻上了他的额头。

“不烫啊……应该没有发烧,怎么会不舒服呢?是不是吃坏东西了……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向锦笙已经俯下头攫住了她的唇,勾住她的腰身在她的口中尽肆的翻搅掠夺。

他向前欺了一步,顾以宁的腰抵在了出轨的边缘上,不由得向后仰去,身体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向锦笙一手托住她的后脑,一手揽着她的腰,有些狂肆的吻着她的唇。

他今天意外地发现她的味道比记忆中的还要好,还要甜美得多,越是进犯,他就越是想得到的更多,舌尖卷起她的舌有些玩闹的同她嬉戏,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一丝温柔。

“唔……”顾以宁还在诧异他今天的举动,舌尖上却传来了微疼的触感,不由得蹙起了黛眉。

他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咬,有些警告似地说:“和我接吻的时候,要记得专心!”

随即便是更深一层的掠夺,他的舌尖从她上颚挂过,顾以宁被他这样的深吻弄得有些迷乱,甚至没有发现他的手已经游移到了她的大腿上。

她的肌肤还是和记忆里一样的光滑细腻,他的掌心在她的皮肤上游走,就像是抚摸着上好的玉石一样,让他爱不释手。

薄凉粗糙的手滑进了她的裙底,顾以宁这才有些惊诧的回过神,急忙将手抵在他的胸口上去推搡他。

“别动!”向锦笙拉下她的手,扣在她的身后,另一只手绕过她的短裙拉开了她的拉链。

“别在这……”顾以宁有些羞赧的推他,向锦笙却一把扯下了她的底.裤,将她抱起来放在橱柜上。

大理石的台面上冰凉,她的臀部贴上去不由得一颤,下意识的夹紧了腿,他却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拉着她的长腿绕在自己的腰上。

他抬手挑起了她的下巴,有些逼迫意味的让她睁开眼看着她,顾以宁的眼里还有些迷乱的情绪,可是他却如愿在她的眼底看到了那抹装不出来的情愫。

她的眼神和郁欢是不同的,向锦笙知道,他没有办法欺骗自己。

面前的女人才是那个爱着他的人,这个认知让他挫败又烦躁,手指穿过她的发间,将她拉进自己,唇齿指尖狠戾的摩擦,她觉得有些疼,不由得皱起了眉。

顾以宁的心里泛起了苦涩,他对她应该还是只有***吧……

他进入她的身体时,她没有像从前那样感到疼,只是感到了无尽的空虚,他们终归不该这样的,她还记得他曾经给她发过一条短信,洋洋得意地说自己就要结婚了。

顾以宁的心里没来由的翻上来一阵负罪感,还有对自己的嘲弄。

激情的巅峰过后,他有些缠绵的俯首在她胸前的白软上留恋,顾以宁垂首看着他的黑发,想抬手上去抚一抚,却没有勇气。

这场欢好倒是让向锦笙很满足,身上的清楚了薄汗,可是他也隐隐能感觉出来她的走神和心不在焉,仿佛和他**的时候,她并没有将她的心也带进去。

他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心里闷闷的疼,不知道是因为觉得对不起郁欢,亦或是觉得对不起顾以宁。

灶台上的火早就被向锦笙关掉了,顾以宁伸手推了推他的肩,将自己的衣服拉好,慢慢的跳下来,这才发现他还是衣冠楚楚,可是自己却已经一丝不挂。

为什么他们总是这样呢……

原本一顿还不错的饭,因为这插进来的插曲耳边的食之无味,两个人都不再作声,闷头吃着自己的饭。

晚上的时候,向锦笙拉着她又做了一次,有些憋气的拼命往她身体的深处钻,像是要把她藏起来的心拉出来一样,可是她却从头到尾只是揽着他的肩配合他,不抗拒也不迎合。

那次的事让两个人都感到尴尬,顾以宁早已回了自己那里住,其实倒也不是向锦笙要赶她走,而是他那个大小姐的妹妹。

顾以宁现在想想,仍然对向锦芯有种心有余悸的感觉。

那天她像往常在做饭,听到门锁有响动急忙欣喜的出来看,然而回来的却不是向锦笙,而是很久没有见面的向锦芯。

“呦,不错呀,傍身帮到我家里来了?”

向锦芯一见到她,整个人就像开了暴走状态似的,恨不得冲上去抓花她的脸才解恨。

顾以宁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淡淡的笑了笑,“锦芯,你回来了……”

她的话音刚落,向锦芯劈头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这个巴掌又狠又准,顾以宁只觉得半边脸被她打得发麻,耳朵嗡嗡直响,脑子里全是向锦芯炸毛的叫喊声。

“回来了?瞧你这话说的,这是我家,我还不能回来了?你是从哪来的?凭什么站在这里跟我耀武扬威?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躺在我哥**等着被他睡得而已,现在倒是学会喧宾夺主了,还挺有女主人的范儿啊!”

她后来说了什么,顾以宁全都没有听进去,只是依稀记得向锦芯说到后来越来越激动,最后竟然扑上来撕扯她的头发。

她没有回收和向锦芯打架,只是记得她最后似乎撞到了墙壁上,眼前猛地一阵黑,后面的就想不起来了……

“向锦芯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才好了,你知道你现在这样着我想起什么吗?简直就和街上撒泼的泼妇没什么区别!你这么多年学的东西都学到哪去了?中国的外国的都没少学,就学会怎么羞辱人,怎么打架了?”

“是,我是没学好,你比我好到哪去了?谁让这个女人住进家里来的?你记不记得妈妈怎么离开的?记不记得当初婚礼上的情况?外面全是记者和宾客,咱俩被堵在那个化妆间里面,你记不记得你当时怎么和我说的?你说,‘芯芯,你别怕,有哥在,什么事都不会有……’,现在呢?你还是我当初那个哥吗?”

“你别岔开话题!这是两码事!让她住进来是我允许的,谁让你动手打人的?”

“我就打了怎么样?你心疼了?心疼你把她娶回来啊!你敢和她在一起,我马上就从总部的楼顶上跳下去!”

“你……”

向锦笙站在卧室外面挫败的叹了口气,对于这个妹妹,他真的是越来越没办法了。

顾以宁醒来的时候,就只听到了外面的争吵声,接着就是向锦芯摔门愤然离开的声音。

卧室的门很快被人推开了,向锦笙走到床边坐下,看到她醒了,轻声问道:“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

顾以宁轻轻的摇了摇头,看着她红肿的脸,他却有些心疼。

“我替锦芯给你道歉,对不起……她是刁蛮任性了一些,爸妈离开后,她只有依靠我这个哥哥,家里变成这样,我也觉得很对不起她,所以事事都顺着她,惯着她,她今天变成这样,也和我有脱不了的关系……”

“没关系的,我明白,你不用和我解释什么。”顾以宁微微地笑了笑。

两个人相顾无言的坐了许久,顾以宁最终还是开口道:“我觉得我还是回我那里去住吧。”

她并不是怕向锦芯再找她的麻烦,只是她也觉得这样住在一起并不合适。

如他所料,郁欢最终还是没能完完全全的接受他,还是投入了沈亦晨的怀抱。

她来到他的办公室和他提出了分手,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仿佛忽然丧失了理智一样,抓着郁欢的肩拼命的嘶吼着,“你说,你没有要和他在一起,你只是骗我的,你说啊!你说啊!”

郁欢被他摇的头晕脑胀,却始终都在坚持着自己的立场,她不愿意骗他,更不想再将他们之间继续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付出了感情没有得到回报而疯狂,亦或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只是觉得心里压抑的厉害,竟然不顾一切的想要对郁欢用强。

大约是被逼急了,郁欢抄起他桌上的烟灰缸砸在了他的额头上……

粘稠的鲜血从他的额头上蔓延下来的时候,他忽然什么都意识不到了,可是心里却莫名有些解脱。

其实他早该知道的,他和郁欢终究没有结果。

郁欢这一下砸的狠,他的额头上缝了三针,好在没毁了他一副好

皮相,不然向锦芯非得去和郁欢拼命不可。

晚上的时候他一个人跑去喝酒,蓦地想起了顾以宁,有些霸道的打电话叫他马上赶过来。

他喝的有点多,在电话里张口结舌,可是顾以宁还是明白了个大概,郁欢和他分手了。

出门的时候顾以宁给郁欢发了一条短信,希望她能过来看看向锦笙,可是郁欢到底是拒绝了。

如果说顾以宁那个时候不生气,那一定是不可能的,她气郁欢的冷漠无情,向锦笙爱了她这么多年,可是她却连见他一面都不肯。

那时候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面了,她心急火燎的赶往首席,向锦笙已经喝了不少,她第一眼就看到了他额头上的那块纱布。

顾以宁的第一反应是他一定和沈亦晨打架了。

可是他意识还是清醒的,拉住她吃吃的笑,说她迟到了。

向锦笙后来又喝了不少,和她说了很多关于郁欢的事,每一个字都透露着他对郁欢的关切和欣赏,直直的往她心上戳。

他后来将她当成了郁欢,动作轻柔怜惜的吻了她,记忆里面,他们还从来没有那么清浅的吻过,她忽然就哭了。

他喝了很多,顾以宁在酒吧侍应生的帮助下才将他扶到车上。

郁欢和他分手对他的打击似乎很大,回家的一路上他都在口齿不清的说着,她也只好硬着头皮听着。

她将他送回家后,为他打点好一切准备离开时,他却又拉住她来了一次抵死缠绵。

真的是很缠绵的那种,酒精的作用下,男人变得格外疯狂,他不记得自己当时怎么欺负过她,只是隐约有些模糊的印象,最后到达巅峰的时候,她攀着他的肩呜咽的哭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顾以宁正在做早餐,他看到她眼睛红红的,就知道她一定是哭过了。

他明白自己昨晚做了什么,一定是和她欢好的时候还叫了郁欢的名字,兴许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每一句都控诉着说她不堪。

他想给她浅浅的道个歉,可是“对不起”三个字却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顾以凡的事情查的差不多了,向锦笙手上握有宁远百分之四的散股,顾以宁自己又有百分之七的股权,如果向锦笙愿意给她,百分之十一的股份足以将顾以凡拉下马。

大约是因为那晚的事情,向锦笙竟大方的将手上的散股都转到了她手上。

周一的股东大会上,顾以宁第一次底气十足的反驳了顾以凡的提议,并且回驳了他要和新延合作的的提案。

宁远的股东分成了两派,顾以凡的太.子党像是不要命一样维护着他,而顾以宁这边只有一些半身入土的老古董,拿不出什么实权,只能卯足了劲和顾以凡的人据理力争。

她一次又一次的坏了顾以凡的计划,这让那个男人感到气愤又恼火。

顾以凡来到她家的时候,顾以宁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可是思绪却止不住往向锦笙那边飞,满脑子都是他。

房门忽然被人狂躁的拍起来,顾以宁吓了一跳,趿着拖鞋趴到猫眼上看了一眼,发现外面的人是顾以凡之后,有些气闷的拉开了门。

“你有病吗?大半夜的跑到我家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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