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小雪放了。”樊慕睁开双眼看到柱子上绑着的江落雪,从**一跃而起,朝那边走去。

“别过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巫婆”厉声呵斥着,架在江落雪脖子上的刀子紧了紧。

见状樊慕的心也跟着一紧,停下了脚步,身后传来南宫旭的声音:“你的目的是什么?”

“巫婆”冷笑两声,半开玩笑似的说道:“比起我的目的,不凡先说说你们为什么要冒着危险来救这丫头。”

南宫旭和樊慕自是很清楚他们心底的想法,因为他们喜欢江落雪。欧阳晨愣了一下,他为什么要来救她?不是打算回去了吗?为什么收到那条讯息之后他的节奏被轻而易举的打乱?

江落雪脑海里不停的浮现出欧阳晨刚刚在幻象里说的话:就算你外表再怎么像,就你这双空洞的双眼,永远也不可能学得像那双活力四射的充满灵性的眸子……江落雪是不会轻易的将自己的伤展露出来的……什么时候欧阳晨变得这么了解她,又是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在意欧阳晨的看法?

“你的声音很熟悉。”欧阳晨狐疑的盯着“巫婆”的眼睛,试探性的问道。

“巫婆”脸色一变,语气变得有些急促,开始变得结舌:“我……咳咳……怎么可能?”

看到“巫婆”的反应,欧阳晨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那是我的错觉吧。”

见欧阳晨不再怀疑“巫婆”松了口气:“想要救这个丫头很简单说着便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一条1米多长身上有着红黑纹络的蛇,往地上一仍:“只要你们喂饱着条毒蛇,我就放了这丫头,本来想用这丫头的血来喂,可是我的小蛇似乎不大喜欢她的血呢。”

毒蛇用他灵活的身躯在地上扭动着,三个人毫无畏惧的几乎是同时说:“用我的吧。”

看到这一幕,“巫婆”不但没感到开心反而怒意更重了:“着是毒蛇,难道你们一点也不怕死吗?”

樊慕冷笑一声:“怕!当然怕,可是为了心爱的女人死也值得。”

“巫婆”和江落雪一怔,没想到樊慕已经爱到了如此深的地步。“巫婆”把视线移到南宫旭身上:“那你呢?”

南宫旭一脸轻松的笑道:“因为喜欢所以不需要理由吧。”接着冲江落雪微微一笑,江落雪微微迟疑了一会儿,最终垂下头,她不值得他们这么做。

“这回轮到你了。”“巫婆”最后把目光放在欧阳晨身上。

欧阳晨瞥了一眼江落雪,淡淡的开口:“我没什么要说的。”

“难不成你不是因为喜欢他来迷幻别墅的吗?”“巫婆”追问着,语气也加重了不少,她似乎很在意这个答案。听了这话江落雪一惊,一颗心开始七上八下的等着欧阳晨的回答。

欧阳晨低头不语,“巫婆”一脸紧张之色,不自觉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江落雪皱了皱眉头,一片殷红自她的脖间绽放开来。

看着刀尖上的血迹,欧阳晨的心跟着一紧,几乎是以风的速度冲过去。握住“巫婆”的手微微一拧,刀子掉在地上发出金属独有的清响。也在同时“巫婆”脸上蒙着的黑布也被揭开了。速度之快,樊慕露出几丝惊讶之色,之前欧阳晨一直都没跟他动真格的,看来在香港那边的传言果然不假。

比起这个,此时此刻樊慕更惊讶的是,一直蒙着黑布的“巫婆”竟然是樊艳假装的。眼神有吃惊转为愤怒:“樊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们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欧阳晨看了看樊艳又看了看江落雪冷冷的开口。其实刚刚在他试探性的说“巫婆”的声音很熟悉的时候,看她的反应他就猜到了这是一场骗局。本想继续和她玩一下,看看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没想到樊艳竟然失控伤了江落雪,大脑还来不及多想便冲过去打断了那把匕首。

“我……”看到谎言被揭穿,樊艳也停止了伪装,泪水也止不住的流出来:“我只是想知道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晨,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不要叫我晨……”欧阳晨没有一丝感情的说着,接着把目光放到被绑在柱子上的江落雪身上:“樊艳胡闹我无话可说,可是我没想到江落雪你也会跟着他一起胡闹,我们着急的赶过来,一心想救你,到头来却像个傻子一样被你们玩弄。”

被这么一说,江落雪心一凉。这件事从头到尾她都是一个受害者,今天早上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被绑在了这个地方。之后便出现了一个“巫婆”说什么让她看一场好戏,接下来便出现了他们几个人。

江落雪急着想辩解,奈何手脚都被绑住,嘴巴也被封住,一肚子话只能憋在心里。就在这时江雁从身后的床沿走了出来:“这件事和江落雪没有半点关系。”

江雁捡起地上的毒蛇,放回了箱子里,其实这只是一条点子波控制的玩具蛇,不然樊艳也不敢去碰的。脑海里浮现出早上接的那通电话,樊艳说她可以帮他试探南宫旭和樊慕是不是真心喜欢江落雪,看看谁才是最适合江落雪的人选。而樊艳会帮他的原因只是想知道欧阳晨到底是不是喜欢江落雪,而她是不是该放弃欧阳晨了。

江雁也被他说动了,他正为了江落雪这事发愁,答应了和她合作。知道江落雪是不会同意的,他只好给江落雪服了粒安眠药,带到了迷幻别墅。

“这么说这件事你也有份?”看到江雁,欧阳晨怒意更深了,他这一辈子嘴讨厌的就是被人玩弄,而且还是被一群人合伙玩弄。也等他们解释,加大步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而留下了的自是愿意听解释的人,江雁把这件事解释了一遍,对于这事南宫旭和樊慕很无奈,也没多说什么。

“落雪你的脖子很痛吧。”江雁帮江落雪松绑,看到他脖子上浅浅的伤痕,一脸心疼。

江落雪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她应该生气的,生气江雁没有经过同意就把他绑在这里,还设了这个闹剧。她应该生气的,生气欧阳晨一点都不相信她。可是她就是生气不起来,回想起欧阳晨刚刚说过的话,决绝离去的背影,就是感觉好难过。

之后他们说了些什么她也无心再听,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头。这些不对劲他们也都看在眼里,不再多说什么,不一会儿也都离开了。

在一间阴暗的密室里,有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抚摸着手里的白鼠,嘴角露出一股阴深的笑。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自言自语道:“欧阳华景已经离开了,欧阳晨也准备走了。如果他们都回到香港要再对他们下手就难了,欧阳晨你就等着我明天送给你的大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