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一直都在你们身边呢?”

师不全的声音简直得意到了极点。

“二长老,你吓得不敢出来了?”

白灵然发出了一声冷笑,“原来你就这点胆量呀。”停了一下,“好吧,那我可就说了,你最好打个稳当点的地方坐好,免得我说出来,你站不稳摔下来。”冲着师不全发出声音的方向喊着。

范不秀心中一紧,他甚至能想象得到当师不全听到白灵然所说的那些话时的反应,但他绝不会坐以待毙,怎么也得极力的挽救一下,因此,往前跨了一步,“老三,这个女人的话你有信吗?她可是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呢,千万不能信。”

“你可以不信,但不妨听听。”

白灵然也并没打算让师不全完全相信自己。

“好吧,你说。”

“做为四大长老之一的三长老难道不打算现身一见吗?还是被吓破胆了?”白灵然嘲笑着他。

师不全的声音没有响起,想必是现不现身对他都不利,所以也就懒得回答了。

“好吧,那你可听好了。”

白灵然不想浪费时间了,“就是这个范不秀去圣殿找我们,跟我们谈条件,只要我们答应了他的条件,就会帮我们除掉你们三大长老。”

“老三,这话你能信吗?”范不秀不等她把话说完,就打断了她。

“信不信由你!”

不管他信不信,都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有所影响的,因此,白灵然倒是坦然得很。

“你知道这家伙的野心,到底有多大吗?”亓官雨接上说,“就是你们的这个老大,他想要魔界的半壁江山呢,也不看看,自己是统治魔界的料吗?”轻蔑之情尽显。

“亓官雨。”范不秀沉声喝道:“你可以污蔑我,但不能离间我们的兄弟之情。”

“兄弟之情?”亓官雨冷笑了一声,“就你们之间还有兄弟之情吗?范不秀,你也不想想,师不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跟你说过吗?不会是想独占这长老殿吧?”

“亓官雨,你闭嘴!”

亓官雨的话如同触碰到了师不全的痛处,刚才听到她们说范不秀出卖他们,还怒发冲冠,这会儿矛头又对准了自己,虽然有离间之嫌,但却是事实,他来到长老殿,事先范不秀的确不知情,再加上这番话,范不秀会不起疑心吗?

这可对自己大大的不利呀,自己与甘不言私下里训练鬼魂的事要让他知道吗?

还瞒得住吗?

如果他趁机抢夺怎么办?

嗯,必须得留着一手,以免他对自己不利。

“唉,看来说到你们的痛处了。”

白灵然低头叹了口气,扭头看向范不秀,“你看到了吗?你这个兄弟明显也是有事瞒着你的,这样不团结,还怎么一致对外呢?”

“灵儿,你们不用顾忌我们,我们很好。”

这是圣岺的声音,从地底下传来,虽然听起来,似乎很遥远,但却十分清晰。

“是呀,这里舒服的不得了。”

这是杨云狂略带戏谑的声音。

“只要你们没事就好了。”

听到他们的声音,白灵然与亓官雨的脸上不约而同的展露出笑容。

“你们自己想办法出来吧,我跟灵儿对付这两个老怪。”

亓官雨站在那个机关前,冲下面喊。

“放心吧,我们一定能出去。”

杨云狂的声音。

这下白灵然也放心了,一闪身挡住了范不秀,“敬酒不吃吃罚酒,就算你现在杀了师不全投靠我们,我们也不会收你的,你还是跟师不全一起死吧。”

“你有这个本事吗?”

范不秀冷笑,那眯起的眼睛看起来邪恶至极,他自认以自己的幻术,逃生还是没问题的。

“师妹让开。”

亓官雨一近身,将白灵然挡在了身后,她见识过范不秀的幻术,只有自己的长鞭对付得了,因此,决定速战速决。

范不秀吃过她鞭子的亏,自己的幻术固然能迷惑对方,使之分不清真假,但亓官雨的长鞭一挥,不管真假,一概乱抽,因此,这是个难缠的主儿,必须要多加小心才行。

“啪”的一声,亓官雨的长鞭在空中一甩,发出了一声脆响,紧接着第二鞭直取范不秀。

范不秀可不想拿自己的命犯险,因此,施展幻术,顿时出现了无数个范不秀,让人辨不清哪个才是真的,亓官雨也不管那一套,挥起手中的长鞭就是一通乱抽。

范不秀以幻术做掩护,一转眼就钻进了机关密道里,不见了踪影,亓官雨恨得咬牙切齿。

“师姐,别急。”

向她使了个眼色。

亓官雨可没她那么好的耐性,但也无计可施,只能转而继续寻找着营救圣岺与杨云狂的办法。

虽然白灵然的目的没有达到,但想必师不全与范不秀凑在一起,少不了一通唇枪舌剑吧,这两个人都是疑心颇重的,因此,发出了一声冷笑。

对于白灵然在这个时候发出冷笑,亓官雨也是心知肚明,但她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反而在心里想:如果他们两个就这样一直躲着,是不是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呢?

再说圣岺与杨云狂掉进了机关里,这个洞很深,当他们又脚着地后,发现这是个又深又黑的洞穴,而且是经过人工挖掘的,伸手不见五指。

“你没事吧?”

圣岺根本看不到他,只能发出声音。

“没事。”

杨云狂回答,忽然,他想到自己身上有火具,因此,在身上摸出了火折子点燃,由于火折子的光实在太微弱了,不管他怎么往上举,都看不到顶部,不过,好在总算是有点光亮了,可以看清楚圣岺。

“看来长老的椅子,不是那么好坐的。”

圣岺轻笑了下。

“是呀,真没想到,我们两个居然犯了如此不该犯的错误。”

杨云狂也冷笑了一下。

“这样的机关,想必是出自甘不言之手吧,这家伙,走到哪儿都搞这一套。”

“等有一天,让我抓住他,一定把他放在石磨上,磨成面不可。”

就是这样,杨云狂都感觉不解恨。

“好了,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

圣岺借着微弱的火光伸手摸着石壁,想从这里找到出去的机关,他想,对方既然弄了这个机关,困住了敌人,一定会将敌人弄出去处置的,所以,应该有别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