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不言与醉不忌使了个眼色,趁着大家战在一起,他们两个走了。

“老大,你要带我去哪儿?”

醉不忌看到甘不言跟陆岳说了句什么,但他没听清。

“没看到他们都在这儿了吗?”

甘不言脚下不停,而且加快了,如同身后被狗追似的。

白灵然暗叫一声“不好”,不知这两个东西又要出什么坏水,因此,不及多想,甩开缠住自己的那名护法,大叫一声,“甘不言哪里跑!”

飞身就追去。

甘不言原想偷偷离开,潜入圣殿,以掳走松公主,没想到被白灵然发现了,越发加快的速度飞去。

与白灵然交手的护法飞身挡住白灵然,让她没办法再去追甘不言。

“对,对,挡住她,这个泼妇!”

甘不言嘟囔着与醉不忌加快速度向圣殿飞去。

就这样,他们来到了圣殿外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老大,会不会有埋伏?”

醉不忌不放心的探着脑袋张望着。

“能有什么埋伏呀,所有的人不都在那边吗?”

甘不言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也不敢大意,毕竟吃亏不是一回两回了。

“不是还有个杨云狂吗?他不会在这里吧?”

“应该不会,他是杨家的人,而且我们当时不是听得明白吗?白灵然让他守在东城,应该不会在这里的。”

甘不言也不敢确定,不过是自己给自己壮胆罢了,轻手轻脚的向圣殿靠近。

“我这心,怎么一下子跳得厉害起来了?”

醉不忌忽然捂住了心口,并停下了脚步。

“你怎么这么多事?”

甘不言不耐烦的也停下了,扭回头看他,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不是我多事,而是真的跳得很厉害,不如我们再观察一下,免得中了对方的埋伏,为了给陆岳弄女人不值得。”

在来的路上,醉不忌问甘不言,甘不言便将陆岳看中松公主的事说了,并要他保密。

“闭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件事不能张扬,否则坏了陆岳的名声,他如果恼羞成怒的话,我们两个不但报不了仇,反而会成为他的眼中钉。”

“哦,对,差点忘记了。”

醉不忌马上用手捂住了嘴。

就在他们两个刚要接近殿门口的时候,忽然从里面射出了两支箭,向他们射来,他们二人忙闪身跳开了,并停在原处,伸着脖子往里看。

“老大,不会是零息那个老家伙吧?”

醉不忌探头往里看,什么也没看到。

“除了他还会有谁?”

甘不言也希望不要在这里遇到杨云狂,希望这两支箭就是零息发出来的,同时心里也在祈祷。

“你们这两个东西,不思悔改,一味的作孽,就不怕报应吗?”

没错,是零息的声音从殿内传出来。

甘不言立时挺直了他的小瘦身躯,如果杨云狂在的话,想必早就跳出来,与自己决战了,既然他不在,一个零息就容易对付了,为了救松公主复活,他几乎失去了所有魔力,不足为虑。

醉不忌见他挺直了身子,立时也来了底气,挺直了身体,冲着殿内喊,“老家伙,你怎么还没死呢?”

“你都还没死呢,我又怎么会死?”

零息的语气中充满了气愤,他知道,甘不言来完全是为了自己的外孙女,他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保护松的。

“老大,别跟他废话了,冲进去。”

醉不忌看向甘不言。

“嗯。”

甘不言又何尝不想速战速决,白灵然等人随时都有可能到来,只要有松公主在手,就如同有了王牌在手,谅白灵然等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两个加快速度向殿内冲去,并没有发现笼罩在殿门口的那道透明屏障,这可是魔尊龙少临走时为防有人偷袭而设的,这两个家伙只顾着冲进殿里,带走松公主,不曾发现,双双碰到屏障上,而且是整个身体都撞到上面了。

“老大,我怎么这么晕呀?”

醉不忌退身向后,仍觉得眼前发花,看什么都在晃动,伸着手想找个东西可以扶住。

“不晕才怪呢。”

甘不言比他还好点,但也是头晕目眩,小黑脑袋上只看到眼白的两只小眼睛眨巴了几下,让自己辨别方向后,一转身,面对着那道屏障,并伸手摸着,“魔尊龙少这家伙真是太狡猾了,居然来了这么一手,防不胜防呀。”

“不准你说魔尊。”

松公主的声音从殿内传来。

“哎呀,真好听。”

一听到松公主的声音,甘不言整个人立时为之一振,如同吃了一颗顺气丸般的舒服,把脸贴在屏障上,希望透过屏障能看到松公主的人。

果然是天遂人愿,透明的屏障那边果然出现了松公主那举世无双的美貌。

“松,还记得我吗?”

虽然是隔着一道屏障,仍能让甘不言为之垂诞。

松公主从声音上早就听出是他的声音了,但当隔着屏障看到甘不言时,还是吓了一跳,不禁向后退了两步,这是个什么东西呀,如同一个黑猴子,哪里还有半分的人样?

“松,不要怕,来,靠近点。”

甘不言的一只小黑手在屏障上摸索着,苦于伸不进去,否则的话,能摸到松公主那水嫩的小脸该多好呀,手感一定不错。

“你这恶棍!”

松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只恨自己没有魔力,不能亲自报仇。

“老大,你不是说她是陆岳的人吗?”

醉不忌颇不看眼色的插话,打断了甘不言的幻想。

“闭嘴,难道我连想象一下都不可以吗?”

甘不言怒斥着,并向后退开,小黑手摸在下巴上,盯着这道屏障,“怎么样才能打开它呢?”

“用石头砸吧?”

醉不忌出着主意。

“胡说,这可是魔尊龙少设的屏障,那么容易被你砸开吗?”

“那怎么办?”

醉不忌索性偷懒不去想,反正自己只是一个陪衬,就让甘不言去想主意好了,因此,靠在石壁上休息。

甘不言手摸着下巴在想主意,魔尊龙少设的屏障如果能轻易被打开的话,那就不是魔尊龙少了,“应该还有别的入口的。”

“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