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什么说!他哪里知道什么劳什子骑马装。

看着昀朔一脸期待的兴奋样,两个女人根本都是无视他的,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到他这里,两个女人都能唱几台戏了!

真是……流年不利!她们俩怎么混到一起去了,还俨然一副姐俩好的模样。

他恨恨咬牙而去,浅朵儿报了“一笑之仇”,唇角耐不住得意的上扬。

昀朔自然也知道她是借机惩治明逍麒一把,很支持的样子,“朵儿姐姐,逍麒哥哥斗不过你呢!”

“呃……”斗这个词好像也不太稳妥吧,虽然他们一直在斗嘴斗气斗来斗去,不过听到别人用这个词来形容他们夫妻俩,还是觉得怪怪的,“他是让着我,呵呵!”

说的好听一点,也不要让明逍麒太没了面子。

“你们感情真好!”昀朔真心的夸赞,“夫妻之间就应该这样,像太子妃那样对太子哥哥唯唯诺诺,还有什么意思!”

这是昀朔第二次夸他俩感情好了,可是,她真没看出来他俩感情好在哪里,汗!

不过太子妃对太子的言听计从倒是都看在眼里,真的是有些失去自我的感觉,那种,也不是她想要的。

“郡主放心,日后您找了夫君,一定是对你千依百顺的。”仿佛宽慰她一般,浅朵儿开口道。

想来也是,皇上的掌上明珠若是成婚,要嫁的也是非富即贵,对郡主当然要礼让三分。她应该不会遇到这样的问题。

可是昀朔并没有开心,而是摇摇头道,“那也不是我要的。夫妻间本来就应该相扶相持患难与共,谁怕谁,谁比谁低一等,那都不是我所希望的,如果那样,就不叫夫妻了。”

听了这一席话,浅朵儿很惊讶的看着她,没想到身为古人的她,居然又这样类似于现代人的思想。

夫妻之间本就是平等的关系,不存在谁比谁高一截,谁有特权高高在上,但是在这样男权至上的封建社会里,这种理论根本就会被嗤为无稽之谈,身为郡主,即便成婚了,也是夫为臣,妻为君,然而她却有这样的想法,真是不简单。

这让浅朵儿对她更加刮目相看,心里也更喜欢她了。

不过,这种情感上的转变也让她更加纠结,到底要不要赚她的银子,要不要要不要?!

还没等她纠结出个结果来,明逍麒已经从厨房回来了,用手拿了两块木炭回来,一手的脏污。

“你怎么没拿张纸包一下?”话一出口,浅朵儿就觉得自己问的多余。

“怕浪费一张纸呗!”替他给出了答案,昀朔笑眯眯的说。

明逍麒哼了一声,不予置评,直接将木炭递给了浅朵儿,一脸等着——我看你玩什么把戏的样子。

不去理会他的态度,浅朵儿接过木炭莞尔一笑,然后对昀朔道,“郡主随我来。”

径直出了门厅到了院子里,那里有一大块的空地,视野也比较宽阔。

昀朔尾随着她,走出来站定。明逍麒迟疑了下,便也跟了出来。他倒是要瞧瞧,她又有什么新鲜的花样。

神秘的笑了笑,浅朵儿忽而蹲下身来,然后用木炭在地上画了起来,“郡主,你稍等等。”

虽然不太会画画,不过这木炭比起毛笔来,要好操控的多了。

更何况,只不过画个大概的轮廓,还是难不倒她的。

依稀根据欧洲的骑装,稍稍将袖子画宽一点,看起来更像古代的衣服,最重点,是将马靴画得稍出彩一点。

这个倒是不难,她以前就大爱各种靴子,马靴也买过好几双,虽说不骑马,但是平时穿着也很是帅气,根据自己以前的马靴样子画一画,也就差不多了。

她动笔飞快,哦,是动炭飞快,在石板上画出一条条线路,刚开始,明逍麒还抱怀以看戏的心态瞧着,但看着看着就不自觉投入进去。

一条条线连在一起,逐渐勾勒出大致的样子,居然很是灵动。

昀朔更是看得着迷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衣服,看上去利落而又飘逸,比塞北女子的衣服更柔美了一些,又没有平时穿的衣服那般繁琐冗重。

看的出来衣袖的袖口都有收紧的设计,这样不会在骑马的时候成为累赘,而那双……靴子,姑且称为靴子吧。既像勇士打仗时候的战靴,却又似乎没那么厚重,比男人平时穿的靴子又精致了几分。

她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所看到的,真的是——美轮美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