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倦飞心里憋闷得厉害。WwW、QunabEN、coM(请 记住。

一连两天,岭南军轮流派军队前来骚扰。每次都是遇到他们琼州军便放几箭就逃回去。有次尤倦飞联系了新海及新埠海的部队,准备夹击岭南军。可岭南军像似有千里眼似的,左右两翼的军队还未现身,便迅速回撤了。

尤倦飞觉得自己军中一定有奸细,但是无法查证。每个下属都似没有嫌疑。他哪里知道,岭南军能够知晓他们行军的动向,不是有奸细,而是有一只空中斥侯。更让尤倦飞想不到的是,他的右翼军团——新埠海的军营——早已沦陷。只不过温子君依然用他们琼州军的方式敷衍着他。

连续两天的骚扰,琼州军早已疲惫不堪。尤倦飞都是两眼红肿,根本就没有休息什么。

今天是第三天,尤倦飞决定不再出兵迎战。反正岭南军也不敢真的攻到大本营来。只要岭南军敢进入琼山五里处海域,尤倦飞有信心让他们有来无回。

虽然不准备出兵,但尤倦飞与李贻、黎剑云仍然在将军帐里,不敢有丝毫大意。

“报……”远远地又传来了探子的声音。

尤倦飞心里一定,忖道:“果然还来。哼!这次坚决不出兵!”

探子冲进帐来,行礼道:“禀将军……”话没说完,便见李贻打断道:“行了行了!岭南军又向琼山驶来嘛!我们都知晓了。”

探子接道:“可是……”

黎剑云亦不耐烦地说道:“没可是什么了,我们都已经知道。你下去吧。”

但那探子的脚却没有一丝移动,他又向尤倦飞行礼道:“禀将军,这次岭南军前来,与往常不同。(读看 看小说网)”

尤倦飞听了,精神一震,急道:“哦?有何不同?”

那探子答道:“这次岭南军不止派出五万人马,而是十二万!”

“什么!?”三人同时跳了起来。

李贻急道:“看来这次岭南军是真的想要进攻琼山了。”

黎剑云点头赞同李贻的观点。

尤倦飞脸色有点凝重,他不禁暗暗自责起来。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那位年青的平南将军。先是不间断的骚扰,等他们琼州军疲于奔命,劳累不已时,却发动了真正的进攻。虽然有点意外,但尤倦飞依然镇定自若。只要左右两翼的部队前来支援,这十二万的岭南军亦只会落得惨败的下场。

“传我命令,火速知会左右两翼,要他们以最快速度赶来,以夹击岭南军!”尤倦飞果断下令。

左右两翼的部队于昨日进行过夹击行动后,也没碰面,便各自回营去了。

※※※※※※※※

匡正和脸色凝重,战船乘风破浪,一路向琼山进发。

这次乃是与温子君将军约定好的,只许进,不许退。

匡正和甚是佩服温子君将军,看将军年纪青青,但用起兵来,却是有章有法,稳中更显飘逸。更让匡正和感到惊讶的是将军的那只红鸟小羽,机灵可爱。它作为空中斥侯,比起匈奴的猎鹰来,也不遑多让。并且,匡正和根本不用担心小羽会走失或者贻误时机,亦不用费心去照料它。这几天的骚扰行动,全赖有小羽在空中监视,及时通知,才让他们能够进退有据。

此次进攻,岭南军乃是下定决心,誓要一举攻进并拿下琼山。

连续两天的骚扰计划,虽然拖累了琼山叛军,但匡正和仍然不敢掉以轻心。从上次的战斗来看,琼州叛军作战十分骁勇,往往对上敌人后,便是不死不休的缠斗。

想起上次的惨败,匡正和至今尚心有余悸。将士们在海上浴血奋战,短兵相接,周围都是琼州叛军的战船。将士们的鲜血染红了大海,他们的尸体在海中挤挤挨挨,浮浮沉沉……

“匡将军!琼山已经在望,叛军也已出现在前面了。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匡正和身旁的一个侍官问道。

匡正和不假思索地说道:“传令给众将军,叫他们的战船开始减速,再驶进五里,便全部停下。然后围成一个圆阵,准备迎击琼州叛军!”

“是!”那侍官应了声,便转身去传达命令了。

圆阵乃是一个防守的阵型,匡正和的任务,便是牵制琼山的叛军军力。

※※※※※※※※

尤倦飞此时心神不宁,在军帐里不停地踱来踱去。

李贻与黎剑云已经领命出去迎战岭南军了。这次琼山可谓是全军尽出,十万大军均已出发前去海上迎击对手。

此时的琼山军营,早已空空如也,寂静得有点诡异。

只要琼山的军队能够抵挡岭南军一柱香的攻击,左右两翼的部队便可以赶到。到时,十二万岭南军便只有挨宰的份了。

“报——”

一个探子进来,报道:“禀将军,十二万岭南军在距琼山只有十里处停止了前进,然后摆出圆阵在原处严阵以待。”

尤倦飞听了,不由一愣,不禁奇道:“岭南军此次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难道他们打算摆出圆阵等着我们去攻击?”

“再探!”尤倦飞命令那探子。

“是!”那探子躬身退了出去。

……

一柱香后,尤倦飞再也坐不住了。探子也没有再前来报告。他仿佛在一时之间成了无头苍蝇,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军情。

“来人!给本将备马!本将要亲自去海上督战!”尤倦飞边披战袍,边大声叫道。

接着,便听见一阵脚步声响起,然后尤倦飞便见有十几人冲进了他的帐营。

尤倦飞有点生气,骂道:“真是一群废物!本将是叫你们备马,不是叫你们进来!都给我滚出去!”

但那十几人站在原地纹丝不同,仿佛没有听见似的。

尤倦飞正要破口大骂,又见帐门的布帘掀开,四五人鱼贯而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年青人,穿着琼州军副将的盔甲。但是尤倦飞可以发誓,他从未见过自己军队中有这么一位年青的副将。他静下心来向进来的众人望去,才发现这些人都是新面孔,没有一张是他认识的。

“你们,你们是谁?是谁派你们来的?”尤倦飞心里有点不安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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