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肖郁却是在这时,拿走了沈冰宁手中的杯子。抬起容肖许的脸就给他硬是罐了进去,这动作快的不要说皇后了,就连沈冰宁都是傻了眼了。

北平王,你,皇后颤抖着自己的手指,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敢这样,把那些东西都是给容肖许喝了。

他敢,他真的敢……

沈冰宁眨了一下眼睛,真的想给容肖郁竖起大拇指,真不愧是她家相公,有迫力。

而这一杯竹炭水被沈肖许给喝了下去,似乎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样,根本就没有一点的起色。

半天手,容肖隐站了起来,他闭上眼睛,也是隐住了眸中极致的悲哀了。

是否,真的没有救了,他的皇兄。

沈冰宁低下头看着手中的杯子,“会不会量不够啊,要不要再来一些?”她跑了过去再从地上抓了一大把的竹子灰,放在了杯子里,然后跑了过来,一把就给容肖许灌了下去,因为容肖许现在是昏迷着,所以沈冰宁这一杯下去,最多也就是灌了不到半杯,皇后和一干妃子看的目瞪口呆,她们简直就不敢相信,沈冰宁会如此的大胆,竟然给皇上喝这些不干不净的黑灰。

皇上可是万金之躯啊,怎么可以喝这种不干净的东西,难道他们就在连皇上死时,也不能给他留一些帝王的尊严吗,皇后想要上前,却是被墨非和一干侍卫挡住,谁要是敢动一下,就瞪谁。

这些女人没有一个敢上前的,也包括一直都是嘴里说着大胆大胆的皇后。

沈冰宁不断的跑来跑去,已经给容肖许灌了下了不少于几十杯了,本来容肖许干净的衣服,现在上面又是水又是灰的,不一会儿,墨白亲自熬的药也是好了,沈冰宁不由分说的,就给容肖许灌下一大碗,这看的墨非的眉头拧的紧紧的,而墨白的嘴角已经不知道抽了多少次了,这也太可怕了了,这药不能这样不命的喝吧,这没死也会被喝死的。

“可以吗?”容肖郁一直都是扶着容肖许,这药和竹灰水都已经喝进去不少了,怎么还是没有效果,人还是以前的样子,好像比起他们刚来时,脸色更加的差了,他轻抚上容肖许的脉相,好像越加虚弱了一些。

“我不知道,”沈冰宁将这些药一碗一碗的给容肖许灌个不停,“反正人都成这样了,我们也只能赌上一把。”

她的想法很简单,只是想着怎么样将容肖郁体内的毒给吸出来,如果吸不出来,那么就从下面出来,反正人就是这样,要不是从上面,要不从下面,能不能好,就要看沈肖许的命了。

最好他是真的中毒,可能还有一线的希望 ,如果他是大病,那么,这些喝下去,也没什么用,最后他也只有一死。

这药已要喝了有好几大碗了,竹炭水也是有几十杯下去的,沈冰宁这一摸容肖许的肚子,好像都快要涨的给爆炸了,这再要是喝下去,可能沈肖许的人没有活,肚子先是爆掉了。

沈冰宁再端来了一杯,刚将杯子放在容肖许的嘴边,这还没来的及给他喝下,就见容肖许突然睁大了眼睛, 沈冰宁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人也是傻掉了。

炸……炸尸了吗?

而呕的一声,容肖许一个翻身,就已经吐了出来,

呕的再是一声的, 他加汤带水,外回那些黑红色的东西,一下子吐了满地都是,就连被子也是没有干净,而他吐出来东西异常的腥臭,臭的简直就连其它人也是跟着作呕了。什么烂鱼烂虾,反正要多难闻就有多难闻。

呕呕呕,一声又是一声,他不断的吐,都像是要把内脏给吐出来不可。

然后又是噗的一声, 沈冰宁还是愣着,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怎么这么奇怪来着,不久后,再是一声,她突然捂住了鼻子,闻到了一股子很是臭的味道,她就说嘛, 这是什么怪声音,

原来是放屁了,接着再是一股子咕隆的声音。

她向容肖许那里看了一眼,眼角跟着抽了起来,

“你们快出去,快出去,”她连忙对容肖郁的那些妃子摇着手,只留下太医生就可以了, 其它人都是出去,这皇上放屁了,也是失禁了,这要是传出去,还不丢了整个姓肖的脸,同样的也是丢了她沈冰宁的脸。

她沈冰宁可是丢不起这个脸的。

墨非也是反应了过来,直接就将一干的女人给赶了出去。

“你们好大的胆子,本宫可是皇后……”皇后扯开了嗓子大声的喊叫着,可是墨非才不管她是皇后还是皇前的,直接就将人给推了出去,然后用力的关上了门,而他没有直接拎起这些人的领子,就已经算是够给她们面子了,这要是换成了别人,可能这拎领子的事,他都是不屑去做的,而是一脚踢过去的了。

这门一关上,里面的味道就更加的重了,真的可以说是臭气熏天,容肖许还在没命的吐着,还能听到了噗噗的几声,沈冰宁这方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出来。又是泻药,又是竹炭的水的,估计也真是被她给误打误撞上的,还真的让容肖许上吓下泻了起来,不过就是这量没有把握好,可能容肖许没有被毒、死, 也要被折磨的脱水了。

这不知道吐了多久,终于的,容肖郁无力的睁开了双眼,就是这个动作让现在的他来做时,也是费了不少的力气。

而他的眼睛一直都是瞪着沈冰宁,嘴不断的在动着,却是听不出来他在什么,然后他的眼睛一闭,头一歪,也是直直的倒了下去,

“不会吧,死了?”沈冰宁吓的跳了起来,“死了,死了,他死了……”

容肖郁拉过了沈冰宁的手,让她镇定一些,“皇兄没事,不会死的。”

而这时太医也才是反应了过来,连忙的跑过来,握紧了容肖许的手腕,也不管现在容肖许的身上是不是都是沾满了那些污秽之物,还有被子里估计也有不少。

太医忍住鼻子里不时传来的骚臭味道,脑门上也都是冷汗,半天后,他用袖子擦了一下自己的脸上的汗水,

“皇上,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