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她愿不愿意,当容肖郁将熬好的姜汤放在她的嘴边时,她还是一口不剩的喝了下去,这要是换成了别人,她可能都是要摔碗了,可是容肖郁不是别人,她就是很听他的话,很听的,她以前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可是现在知道,原来,这就是因为……

爱。

她搂住容肖郁的脖子,像个孩子一样,将自己的小脸埋在他的怀里,“肖郁……”

“恩?”容肖郁拉上被子裹住了她,“一会发了汗就好了,不要乱跑。”

“恩,”沈冰宁喃喃的应着,“肖郁,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的,我不相信,这里会一直的穷下去,我们一定可以想到办法的。”

“恩,”容肖郁抱紧了怀里的女人,依偎着彼此的体温,有些事是不需要言明的,她懂的,真的。

沈亲宁伸了一下懒腰,“我可以出去吗?”

容肖郁走了过来,将手放在她额头上 ,好像已经不烧了,可以了, 他们的破房子也是被墨白补了下,不再露风了,还好, 最近几天没有下雨,不然他们更惨。

沈冰宁再次出来时,微明的光线照在他的脸上,有了一种久违的暖意,处处都是暖金色的细阳,还有远处的蓝天白去,和着这清新的没有受过污染的空气,再看看街上,空荡荡的,几乎都是没有见半个人,一些破烂的铺子才是开着门,而小二都是坐在门口打着苍蝇,可能一整天都是没个生意。

走在路上,随处可见的不是店铺,而是空房,这里的人几乎都是走光了,那些富户,员外,可能早就离开了,所以,这里的生意也是越来越少,想要让这里富起来,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再者,这里并没有红薯,这种适合种在这里的农作物, 没有种子可以种,所以,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接下来要怎么做,她不知道。

她回过身,看着面前的一条大路,这路只是普通的泥土路,想来到了下雨时,必定是恍悟泥泞不堪的,不是都说了,要至富先修路,所以这路是非修不可的,

“肖郁啊,”她拉了一下容肖郁的手。

“恩,是不是饿了?”容肖郁将她脸边的发丝别到耳后,“我一会让墨白给你打只兔子吃可好?”

沈冰宁扁着嘴,估计这兔子也是瘦兔子的, 不过有总有比没有的好。

“我有一个想法,一会回来和你说,”她摸摸自己的肚子,难怪说墨白不愿意来,说时回去时必定瘦了,她以前还以为他是胡说的。可是现在她是绝对的信了,这确实是可以饿瘦的。,

墨白直接去山上打猎去了,最起码可以不用每天咸菜馒头,可以吃些肉了,要知道他也是个无肉不欢的人,这都几天没有吃肉了,他已经想肉想的快要疯了。

他这早上去,快要到下午才回来,果然的,和沈冰宁想的一样,就连这里的兔子都是瘦的。

其实不要说兔子了,就连老虎都是快被饿死了。

不过再瘦的兔子也是肉来着,他们将这只兔子给炖了,放了一些调料,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兔子虽然瘦,不过肉却是还算多,三个人也是吃够了, 再加上喝了一些汤,晚上起码可以睡个好觉了。

沈冰宁在纸上写写画画,她是真的用不习惯毛笔,忘记把自己的自制铅笔给再带来了,所以只能将就的毛笔抹了起来,半天后,她已经累的满头都是大汗。

容肖郁走了过来,拿走了她画的好的纸张,“冰宁,你这是什么?”

宛冰宁将过他手中的纸张拽回到自己的手里,翻了过来,“你拿反了。”

容肖郁着实是有些哭笑不得,真是不能怪他,实在是这画功有待于提高。

还有,他低下头,仔细看着桌上的纸张,“冰宁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是红薯,”沈冰宁站了起来,指着自己画的东西说着,“虽然说画的不够传神,可是也能看出大概的样子来的,你见过没有?”其实她以前问过沈双的,沈双说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但是,她还是不相信,这种东西应该早就出现了才对,虽然说这个时代不是她所知的任何一个时代,可是水稻小麦都有的,没有理由没有红薯是不是。

或许是沈双见识少了,所以不知道红薯的存在,但是容肖郁读的书很多,如是真的有,他应该是知道的, 可能是数量然少,也可能是不在本地,是长在其它地方也说不定,这里除了南瑶之外,还有东胜南枫等其它几国的,所以还是有希望的。

可是让她失望了,容肖郁摇头,“确是没见过。”

“不会啊, 你再好好想想,”她不死心的站了起来,趴在容肖郁的肩膀上,将自己的下巴抵在他的肩头,“就是那种地里长的,会长的很大很大,甜的,可以烤着吃,蒸着吃,炸着吃,也可以磨成粉当成面粉吃,反正就是很实用的,到处都有的。”她已经解释的很清楚,很清楚了,可是让她失望的的就是,容肖郁还是摇头。

“冰宁,”他拉下沈冰宁的手,将手按在她的额头上,“你是不是累了?”

沈冰宁本来还亮晶晶的眼睛,顿时没有了神彩,

“是啊,我累了,”她搂住了容肖郁的腰,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怀里,吸取他身上的干净的气息,一直不平的心,也是渐渐的安静的下来,要种什么现在先不说,她有的是时间去寻找,可是这路是不得不修了。

“肖郁,我那还有银子,我们拿出将锦州的路给修了,修到官道上去。”

容肖郁放在她发丝上的手指轻轻的顿了下

“你舍得吗?”

沈冰宁扁着嘴,“不舍得也得舍,如是锦州自己不富起来,我那些银子尽早都要贴进来的。”

“你知道,我不会……”容肖郁刚要开口,沈冰宁却是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我们是夫妻,你的是事就是我的事,我喜欢的是赚银子的过程,再说了,这并不是意味着我的银子就是打了水瓢了,我现在所做的是长期的投资,现在看不出成果,可是相信我,以后你就会知道,交通对于一个地方到底有多么重要了,而且我要修的是一条,与众不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