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下接过了沈双递过来的一杯茶,其实她已经猜出了七八分了。

“妹子,这……”林氏不知道要怎么说好,她也是坐下,心里也是窝着一肚子的气。

“沈妹子啊……”顿时一个女人走了过来,和沈冰宁拉着关系。

沈冰宁抬起眼睫,她哪来的姐姐,这亲戚可不是那么容易认的。

这女人可能是看出了沈冰宁的冷淡,

尴尬的坐了半天,一和脸也是胀了通红,“沈妹子,我们想回你那里干活可以吗,我们可以不要那么多的工钱,给一半就行了,你看这样成不?”

沈冰宁放下手中的杯子,“一半,你知道,我现在给的一半是多少吗?”

那女人一愣,“不就是一两银子吗?”

“那都是一年前的价了,你不知道现在物价在飞涨,工资也要长吗,现在一两银子能做个什么,能过个年吗?”

“可……可以,”那女人根本就不知道沈不宁说的是什么意思,还傻呆呆的点头,还有东西并没有涨多吗,一两银子绝对可以让一家子舒服的过一年的,她不断的错着的自己的手。

“妹子,你这是同意我们回来了是不,工钱还和以前一样吗?”

沈冰宁差一点将嘴里刚进去的水给喷了出来,她有这样说过,有这样说过吗,她连忙又是喝了一些水,好让自己有些气质, 因为沈双已经在瞪她了,她们家的双双可是一只母老虎,现在这个要管,那个也要管, 还要让她坐有坐相,站有站相,说是不让能让她丢了锦色的脸,再怎么说,她现在也是锦色的当家掌柜,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

“说吧,什么事?”她将杯子放在桌子上。

那女人愣了一下,她,刚才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说是要回来给她干活啊?

可是沈冰宁不知道这是在装傻还是没有听明白,她整了一下自己的袖子,“有事快,有……”下一句不怎么文雅,所以还是免了。我还有事,一会还要回铺子里,要是没有大事,你们找村长或者林嫂子就可以了。

那女人求救似的看向林氏,不断和向她使着眼色,让林氏的都是气红了一张脸。

“妹子,他们是想要回来继续给你上工,”林氏没好气的说着,“一大早上就来了,吵的我们睡不着觉不说,今天活也没有做多少。说是你不要是不同意就呆在我们这里家里不走了。”

“哦,是这样啊,”沈冰宁抬了一下唇角, 也不知道这是心情是好还是坏,而她这一笑,有人惊有人喜,不知道是不是同意了他们的请求了。

“你们不是给张员外上工吗,怎么,又想要跳槽啊?”

这些女人不太明白了这跳槽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不提张员外到也罢了, 一提张员外,没一个脸色好的。

“大妹子,你就不要提那个张员外,那就是吃人不吐渣的……”一个女人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就开始嚎了起来,沈冰宁手中的杯子差一点摔在了地上,这是唱的哪门戏啊。

对了, 这个女人她好像还是认识来着的,不就是林家的那一个,林铁蛋的媳妇吗,人称铁骚的,还真是铁的一个人。

就见铁嫂不断的拍着地,眼泪鼻涕不断的向下掉着,就像是谁挖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一样。

“那个张员外,简直不是人啊,说是给我一个月二两银子,这都几月多了,到了现在也没有给,我们做的不合格 ,这个要扣钱,那个要扣钱,一个月过去了,一文钱没有赚到不说,还让我们倒找,说是这包包现在卖不出去,都被人家的包给比下去了, 让我们想新的,说是没有新的,就没有工钱,这都快要过年了,我这一家老小还要靠着这些银子过年呢。”

“大妹子,你就帮梆我们好不好,让我们给你上工吧,我们不要多的银子,就是以前的就可以了,不,半个也行,”其它人也是期待的看向沈冰宁那里,沈冰宁扯了一下自己的唇角,这是她预料之内的事情。

想要挖她的墙角,也要看看,够不够那份量。

真正的拔术,可不是在这些村村的身上,而是在她,她缕了一自己的发丝,是在她沈冰宁的身上,她沈冰宁的思想里,脑子里,没有新的样子,就那些包,人们看的都是烦了,还会有人买吗,想来她给自己加盟店的提供的图纸,现在已经做成了包包,而且是大卖吧, 张家还真是坐不住了,不过,比她预想的时间好像还要短一些。

她伸出手,沈双又是倒了一杯茶放在她的手上,沈冰宁低下头,轻轻吹着还是烫着的茶,而下面的那群女人都是不眨眼睛盯着她,哪怕她一个小小的喷嚏 ,可能都是会让他们震上一震,说来,他们这次真的是走错了路了,当初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鬼迷心窍了,听了张员外的话,说是去他那里上工,一个月可以拿2两银子,比起沈冰宁给的要多一倍,可是谁知道,去了之后,才知道,这张员外根本就不把她们当人看,没日没夜干活不说,还不给吃的,这几月下来,不但银子没有拿到手,个个都是面黄饥瘦的。

看看这几户留来的,哪一个不是新衣服,新头面,大人孩子都是添了新衣服,也能常见人家去买肉,他们本来还在笑,沈冰宁这家都是给烧了,什么东西都给烧光了,她一定是一无所有了,还要给她上工的那些人,可能现在就只能吃着咸菜,种着地过日子,可是谁知道,他们这些出去的人过的一天不如一天,可是留下的那几户,却是一月比一月好,着实的,让他他羡慕,这不张员外将他们的赶了出来,一文钱也没有给,他们就想着,能不能再次回来,好歹也能赚些过年钱。

沈冰宁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们心里在想什么,可是,抱歉,她又不是慈善家,她只是一个商人,唯利是图的商人,什么人能用,什么人不用,她心里很清楚。这些人能背叛她一次,就有第二次,敢烧她的房子,不要以为她不知道,烧她房子的人里,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份,就算是没有动手烧,最起码也是加了一根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