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朔极其不合时宜的出现顿时让**的气氛为之一滞。

轻什不由捂嘴忍笑,韩朔虽不懂望朔在说什么,却非常清楚自己这时候该做什么,当即把眼一瞪,怒目道,“回你窝里去,不叫你不许出来!”

望朔也看出自己出来的不是时候,连忙听话地将头缩回灵兽环,再不敢出来碍眼。

韩朔忍下将灵兽环扔到屋外的冲动,俯□正要继续之前的动作,低头却看到轻什正笑得欢快,不由恼火地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有什么可笑的!”

“没,没……”轻什嘴上应着,笑容却丝毫不减。

韩朔越发地恼了,也不再和他废话,直接将轻什的大腿抬到自己腰间,挺身钻进了那条让他思念已久的狭长小径。

这一下,恼火的人立刻变成了轻什,吃痛之下不由得抬腿向韩朔踹了过去,“跟你说多少次了,开始的时候慢着点!”

韩朔这会儿哪还能容他挣脱,一把抓住轻什踹过来的脚踝,□之物也顺势向前重重一顶,正撞在那**之处。

轻什顿时一声闷哼,脖颈后仰,身子亦近乎本能地拱了起来,连带着后|庭小径也不由自主地合拢收缩。

韩朔被他夹得皱眉,不得不暂缓速度,抬手将轻什的双腿全都架了起来,摆成更便于自己侵占的**姿势,然后俯下|身,在轻什胸口的两点处安抚地吮吸舔舐。

轻什倒也没再反抗,只皱着眉头,忍住臀内的胀痛麻辣,任韩朔在他身上卖力施为。

待轻什的表情和缓了一些,身下那处也见了湿滑,韩朔这才直起上身,抱住轻什双腿,重新在谷|道中律动起来,渐渐地由慢转快,直至齐进整出,狠干猛顶。

轻什也早就乱了呼吸,双手胡乱地抓着床沿被褥,身子却随着韩朔的顶弄起起伏伏。明明这会儿不可能再有幻阵作祟,可那种异样的情绪却还是再一次涌上心头,仿佛尾椎下传来的快意不止酥麻了**,更沦陷了神智,让他迷迷糊糊中竟又一次生出了难以理解的贪恋——他想将身上这个男人据为己有,哪怕代价是杀了他,或者被他所杀。

好在诡异的念头并未持续多久,越发灼热的体温和更加强烈的快慰便将一切杂念都燃烧殆尽,只剩下最原始的兽性本能,吞咽,纠缠,律动。

两人具是久旷之身,这一交|媾,自然是**,一发不可收拾。

待柴火燃尽,玉露干涸,外面的天光也已然微亮,在虫鸟的鸣叫中掀开了新的一日。

“阮西他们一直没有回来,你不担心?”轻什如断了骨头一般躺在韩朔身上,一边享受他的揉捏抚慰,一边提出了一个很是破坏气氛的话题。

“他们不会去危险的地方,拿自己的性命冒险。”韩朔却没像轻什预料的那样变脸,依旧不紧不慢地摩挲着他的背脊,淡然道,“我们此次过来不过是凑凑热闹,免得人家都来我们不来,反倒惹人注意。”

“呃?这是什么意思?”轻什立刻将头抬了起来,疑惑地看向韩朔。

韩朔没有直接作答,而是反问道,“最近整个上界都在寻找古仙洞府的事,你知道了吧?”

“听说了。”轻什将身子向上挪了挪,让自己的双眼与韩朔的视线平齐。

“其他人或许真的是在寻找洞府,但我们、望云宗甚至还可能包括丹门,找的却是一个人。”韩朔盯着轻什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更确切地说,找他的也不是我们或者望云宗、丹门,而是……仙界。”

——果然被发现了呢。

轻什心下了然,脸上却不动声色。他对这一刻早有准备,如今这情形,已比他预想中的境况好上太多太多——至少,韩朔什么都没有做,还对他直言相告。

“找的是谁?可以说吗?”轻什很是随意地问了一句。

“那人到底是谁,我并不知晓。”韩朔抬手抚开轻什脸上发丝,淡淡道,“仙界与我们的联系并不容易,传过来的消息也很是含糊,如今我能知道的,不过是那人住过的洞府之名——青寰。”

“青寰?不会是我们去过的那座‘青寰仙府’吧?”轻什故作惊讶地问道。

“十有□。”韩朔面色不变,眼睛却目不转睛地盯着轻什,好像要将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全都看个透彻。

“……你没告诉恒楚他们你去过那里?”见韩朔如此作答,轻什不由愣了一下。

“告诉他们,然后让他们过去送死?”韩朔冷冷道,“就我看,那地方的危险程度一点都不次于九重天,而且,更加防不胜防。”

——那里本来就是为了蛊惑修士过去送死才建造的。

——可惜,里面很多玩意都被时间消磨没了,否则倒真是能和九重天比上一比。

轻什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道,“去过那里的人又不止你一个,就算你不说,其他人也未必保密。”

“昙花一向理智,绝不会自找麻烦地去宣扬此事。而玄子陵虽然有些贪婪,却正因如此,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绝不会和别人分享这个秘密。”韩朔道,“至于魏明,他在帮我破开九重天的禁制时已然耗尽灵力,再加上他本来就一直藏有内伤,这会儿正在丹门闭关修养,三年五载之内很难出来见人。”

“我就奇怪,你竟然没被那法阵吸成人干。”轻什挑起双眉,“原来是魏真君相助,他对你,倒真是一往情深得很!”

“说什么酸话呢!”韩朔瞪了轻什一眼,“那种情况下,他若不出力助我,怎能彼此均安?”

“为什么偏偏是他,不是恒楚,不是其他人?”轻什撇嘴反问。

“我怎知你在我剑里藏下的法阵到底需要多少灵力才能启动,若是吸噬了我与恒楚真君两人之力尚且不够,那就算打开九重天,我仙楚门也必然被人当作捕蝉的螳螂,拆吞入腹。”韩朔正色道。

“是啊,所以只能让魏明帮你,这样就算你和魏明都倒下了,只要成功打开九重天,魏华仙子和恒楚就能将你俩安然带出九重天。”轻什不无讥讽地说道,“然后,丹门要承你们的情,你们也得记丹门的好,两家结盟便是义之所至,合情合理——真真好算计!”

“你……”听到轻什这样说,韩朔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可知,我从垂鬓之年便在仙楚门内修行,从筑基结丹到成婴化神,全部都是宗门供养,可以说,没有仙楚门便没有如今的我——我受宗门如此大恩,又怎能不时刻为宗门着想,回报宗门?”

“你回报好了,我又没说这样不对。”轻什盯着韩朔双眼,漠然道,“只是,请别再把我也搭进去。”

“我若有那种想法,就不会在这里和你说这些话了!”韩朔捧住轻什脸庞,认真道,“我想,你对我也不是不动情的,为何却总是不愿与我交心呢?就算你不愿告诉我你是谁,或者,不能告诉我你是谁,那至少也该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要什么?你就不能再相信我一点,或者,给我一个让你相信的机会?”

——信任这种事,总是要有一个限度。

——毕竟,无论身体贴得多么紧密,两颗心也终是不会变成一颗心的。

轻什垂下眼睑,淡淡道,“我就是这种性子,你喜欢与否,我都不会改变。”

“我没要你改变!”韩朔将头抵在轻什额上,“我只是想……让你离我更近一点,不要像现在这样,就算把你搂在怀里,也总觉得你随时都会消失。”

“你对我不好,我自然就要离开……”轻什嘟囔着撅起嘴巴。

“那我要怎样对你才算好?你说出来,我照做就是!”韩朔急道。

“我要你离开仙楚门,你也照做?”轻什挑衅地问道。

“我……可以暂且搬出来,待宗门需要的时候再回去。”韩朔迟疑了一下,取了一个折中的选择。

“得了吧,你要真那么干,你们仙楚门还不得把我当红颜祸水给宰了。”轻什撇嘴冷笑。

“他们敢!”韩朔这一声倒是理直气壮,“若不是你暗中相助,别说我仙楚门,就是整个上界的高阶修士又有谁能从那九重天里完好离开?你是我韩朔的恩人,是仙楚门的恩人,更是整个上界仙门的恩人!”

——若是没有我乱了因果,你们也不会遭遇此番劫难。

轻什虽然并不觉得韩朔亏欠自己什么,但若是韩朔愿意这样想,他也不会阻止,反正,他不吃亏。

不过,听到这儿,轻什却是心下一动,问道,“你把我帮你铸剑的事告诉恒楚了?”

“当然没有!”韩朔转手将轻什抱进怀里,搂着他的腰背说道,“可恒楚真君又怎么会不怀疑?望朔结婴也就罢了,好歹可以用它以前的主人作为搪塞,可余望的事却是解释不清的!宗门里几个金丹后期的修士去了九重天都没能立刻进阶,他一个刚初期的小毛孩子,在宗门里关了几年就直接成元婴了?这事谁听了不会起疑?”

“起疑之后又如何?把余望关进刑堂逼供?”轻什挑眉问道。

“你放心,他修炼的功法是‘我’亲自去书殿里挑拣来的,与邪魔歪道毫不沾边,就算大家心里有惑,也不敢无凭无据地为难他。”韩朔冷哼道,“如今他已是我仙楚门的内门长老,独掌一殿,自在得很!”

“我姨姥……不,凤熙,她又如何了?”轻什转而问道。

“她如今已辞去峰主之位,闭关进阶去了。”韩朔漠然道。

“果然,还是连累到她了。”轻什叹了口气。

“有了十三楚的前车之鉴,你又能连累到她什么。”韩朔再次冷哼,“她本就近了圆满之期,只是被你的事影响了心境,这才不得不提前闭关,静心养神,以免在结婴的时候生出心魔。”

“那就好。”轻什松了口气,翻手从储物指环里拿出一枚手指大小的乌黑木笛,递给韩朔,“你帮我把这个转交给她,就当是我对她的补偿吧。”

“你确实最该补偿于她。”韩朔接过木笛,扫了一眼便挑眉问道,“这木头倒与无忧那具人偶身上的极像,莫非也是安魂木?”

“就是那具人偶的手指骨。”轻什撇嘴道。

“……那具人偶怎么会到了你的手里?”韩朔不由皱眉。

“你说呢?”轻什歪头反问。

“你果然……”韩朔眯起双眼,没有再说下去。

有些事真的已经很明显了。无忧将人偶从那座洞府带出来后便被轻什占了身子,失了魂魄,而占了无忧身子的轻什却对那古仙洞府了若指掌,进的轻松,走的安然,不仅为他取了龙骨,更连魏明无意间丢失的人偶亦能随意带出。轻什,就算不是仙界要找的人,也定与那人关系密切,存有因缘。

“难怪我每次许诺,你都不以为然。”韩朔不由得叹了口气,将轻什紧紧地搂在胸口,“护你周全这种话,在你听来,简直就是笑话吧?”

“那倒不至于,至少,挺好听的。”轻什抬起头,伸手搂住韩朔脖颈,“不过,我真不用你来看护,你也不用为我保守太多秘密,比如那座破烂洞府,谁爱去就让他去好了,你也不必强加阻拦,反正,他们也不可能在那里找到他们要找的人。”

“我知道我该做什么。”韩朔低头亲了亲轻什脸颊。

“你若真知道你该做什么,就不会现在还躺在**跟我浪费时间了。”轻什意味深长地说道,“这座金璧城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乃是有人作饵,诱你们过来。”

韩朔不由一怔,蹙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劝你还是赶紧过去看看的意思。”轻什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郝闻话里是这样……”

“你果然和那混蛋混在了一起?!”听轻什提到郝闻,韩朔顿时变了脸色。

“哎?”轻什却被韩朔说的愣住,“什么叫我果然跟他混在一起,我不过……”

“你离开仙楚门之后,难道不是去找了郝闻?!”韩朔厉声质问。

“我找他干嘛?!”轻什更加迷糊了。

“他给你九流令不就是让你去找他吗?”韩朔冷哼。

“他让我找我就找啊?他是我什么人?我干嘛听他的?!”轻什心知定是韩朔胡思乱想想出了误会,立刻瞪眼道,“我几天前才碰上他,听他说有个叫炎曦的修士竟和无忧长得一模一样,这才跟过来看看热闹。倒是你,望朔说你认定了我会来这里,你又是怎么认定的?”

“我以为你去了九流盟。”韩朔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我也知道这次的事之所以闹得整个上界人尽皆知,具是九流盟的那帮家伙造的势。我便以为,你也参与其中,就算无法在这里见到你,也定能从九流盟的人里寻出你的踪迹……”

——真是乌龙套乌龙!

轻什不由扶额。

韩朔却是又将眼睛一瞪,“你又是怎么遇上郝闻的,他果然对你贼心不死?!”

“我说只是巧合你信不信?”轻什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了,我知道你就是怕我给你戴绿帽子,放心,我对他没兴趣,更没有被他压的兴趣!满意了吗?”

“他跟你说了什么?”韩朔立刻眯起双眼,难得敏感了一次。

“说了又怎样,说了我就要接受?凭什么啊?”轻什翻了个白眼,“更何况,他也不过就是说说,一点诚意都看不出来。”

“他自是比不得我对你真心实意的。”韩朔翘起嘴角。

“是呀,这点我也承认。”轻什伸手在韩朔那物上捏了一把,“看这里就知道了,哪一次都是又真又实,一点不掺假的。”

“别摸了,再摸又要实了。”韩朔抓住轻什惹祸的手,拉到自己胸前,顿了一下才开口道,“我若是去找阮西他们,那你……要去哪里?”

“回仙客来呗。”轻什想也不想地答道,“只要这城里的防护大阵不关掉,外面的人就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我也只能找地方耗时间——反正,我是不准备再入那地宫的。”

“那郝闻不会也住在仙客来吧?”韩朔蹙眉问道。

“他带我来的,当然和我住一起。”轻什耸耸肩。

“……那你便回仙客来等我。”韩朔的眸色暗了暗,却也没在此事上纠缠,只叮咛道,“只是,千万不要再突然消失了,好不好?”

“这个我还真不好保证。”轻什耸耸肩,见韩朔明显脸色发黑,连忙道,“我是说不好保证能在这金璧城里等你啦!你若是在仙客来找不到我,就去附近的临山镇找青修士——至于青修士是谁,就不用我解释了吧?”

“嗯。”韩朔低头又亲了轻什脸颊一下,“你自己也当心点,就算你其实是有大本事的,也不要太过逞强。”

“放心,我是最惜命的。”轻什说着,抢先推开韩朔,正要起身穿衣,却想起他的衣服都被韩朔脱在隔壁正堂,只有装着望朔和灵马的两个灵兽环还在床角处丢着。

轻什撇撇嘴,抬腿踹了韩朔屁股一脚,哼道,“起来,到隔壁给我拿衣服去!”

韩朔勾了勾嘴角,起身下床。

韩朔拿着衣服回来的时候,轻什已将装灵马的灵兽环戴在手上,望朔的那个却被他留在了**,见韩朔回来,直接递给韩朔,“望望还是留你那儿吧,它跟着我不方便也不安全。”

“好。”韩朔接过望朔的灵兽环扣在手腕上,并轻什的衣服送了过去。

“那安魂木做的笛子你也先带着自用,这破地宫里可能还有幻阵,你进去的时候多加小心。”轻什一边穿衣一边继续叮嘱,“实在觉得应付不了,就干脆像昨天一样用龙牙犼把整座地宫都毁了,千万不要心疼舍不得。”

“我明白。”韩朔点点头,将自己的衣服也穿戴起来。

两人全都穿戴妥当,轻什主动走上前抱住韩朔,与他紧紧地拥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一字一句地正色道,“你想要的承诺,我不是不能给,但前提是,你不能害我,出卖我!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你,毁了你最看重的仙楚门!”

韩朔淡淡一笑,低头在轻什唇上亲了一下,答复道,“我不会给你这种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又有看官大人打赏,但是,又一次无法即时看到名字,俺对jj的延迟已经无语了。

ps:虽然只是夹了荤腥的汤,也还请低调回复,莫要引来螃蟹夹子,拜托,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