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第二峰的人这么一打扰,韩朔和轻什都不想再在丹门逗留下去,第二天一早便退了房,到坊市那边又采购了一番,然后便离开了五霞山脉,坐上车撵返回仙楚门。

一路上虽然再无波折,但韩朔却惦念上了在空中**的滋味,硬是又封了望朔的五感,搂着轻什在车撵里荒唐起来。

“韩长老,求您了,咱们停车到地上去做成不成?”轻什受不住这种身与心的双重折磨,耐着性子告起饶来。

“去了地上,你那里可就不会这般紧致了。”韩朔说着,身子猛地向前一挺,顿时将轻什顶出了一声闷哼。

——我那不是紧致,是紧张!

轻什被韩朔一阵急速的抽|送顶弄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一边在心里怒骂,一边紧紧攀住韩朔的背脊。这要是在地上,他肯定早就一脚把这人踹开了事,可现在是在天上,就是韩朔缓下节奏他也一样不敢放手。

因着心里紧张,体内□被开拓被充满被摩擦的满胀与酸麻也越发地鲜明,可偏偏又太过紧张,以至于身子虽不痛楚可心却难过得要命,迫得轻什几乎按捺不住——

“真那么难受?”韩朔突然停了下,疑惑地伸手抚向轻什的眼角,抹掉那里接连溢出的小小水珠。

韩朔的疑问,轻什无法作答,他已完全地说不出话来,只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趁着这个缓冲的机会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若是韩朔再晚停那么一会儿,他一定会忍不住动手了!

轻什忍下心中愤恨,借着泪眼婆娑的模样再次哀求道,“去地上,好不好?”

“……好。”韩朔终究也是不忍,重新搂住轻什,将车撵降在了地上。

轻什终于松了口气,一下子瘫软下来,喘息着倒在韩朔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好了,继续吧。”

韩朔却被他这句话说的皱了眉,“这个样子还让我继续,你当我是禽兽不成?”

“您若是不想继续,那这又算什么?”轻什翻了个白眼,屁|股向上抬去,仍旧插在□里的肉杵顿时滑出半截。

韩朔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轻什那一脸梨花带雨却偏又气死个人的小模样却实在是勾挠得他心里发痒,当即也顾不得什么脸面,扣住轻什的腰身向下一压,将滑出来的那一截肉杵又如数捅了回去。

轻什立刻甩给他一个“我就知道”的藐视眼神。不过此刻身子和心都落了地,轻什也没了在天上时的诸多顾虑,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便搂着韩朔的脖子主动套|弄起来。

韩朔却不愿再被轻什占据上风,翻身将他压倒在座位上,又是一番疾风骤雨般的凶狠顶撞。直将轻什操弄得只能抓着椅垫不断闷哼,这才放缓节奏,俯下身,怜惜地亲了亲他的双唇。

“若是再早个百八十年遇见你,我肯定是无法化神的。”韩朔不无感慨地低语道。

“您放心,百八十年前你想遇也遇不到我。”轻什半睁着眼,喘息着回道。

“哦?那时候你在哪?”韩朔一边缓缓律动,一边分心审问。

“当然是在那极乐净土——”轻什笑嘻嘻地斜眸看了韩朔一眼,随即便坏心眼地将箍着某人肉杵的那处用力一缩——

韩朔不由身子一僵,眉头也皱了起来,再顾不得什么探寻追问,恼火地抬高轻什的双腿抗在肩头,双手从他腿下绕过去,按住他柔韧的腰身,再一次大力顶撞起来。

这一折腾便是数个时辰,当韩朔终于心满意足地将精水泄入轻什□深处的时候,已是身心俱疲的轻什也跟着彻底松懈下来,两眼一闭,昏睡过去。

再睁开眼,已是第二天清晨。

“没回宗门?”见自己仍和韩朔一起躺在车撵里,轻什不由疑惑地问道。

“你这副模样,我怎么带你回去。”韩朔无奈地伸出手,理了理他鬓角的乱发。

“说的也是,若是被人看见,肯定以为我受了重伤呢,”轻什撇撇嘴,正要起身穿衣,身后某处从里到外火辣辣的刺痛却让他不由得皱了眉头。

——奶奶滴,昨天昏的太快,都没来得及用灵气养护!

轻什懊恼地握紧了拳头。

韩朔也注意到了他眉间的抑郁,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还能怎么?!”轻什恨恨地瞪了韩朔一眼,咬着牙重新坐下,驱动灵气调息起来。

韩朔这时候也猜到了轻什皱眉的因由,抬手想要帮他,却又因为不确定轻什的功法套路而不敢贸然出力,只得讪讪地将手收了回来,静待轻什结束。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轻什终于再次睁开双眼,直接狠狠瞪了韩朔一眼,然后才重新起身穿衣。

韩朔本就理亏,又处在最怜惜人的状态下,对轻什这无关痛痒的小脾气自然是照单全收,耐心等到轻什穿戴完毕又束好头发,这才开口问道,“好些了?”

“您可以安心回去了。”轻什板着脸答道,随即又四下张望起来,“望望呢?”

“底下。”韩朔伸手将仍在昏睡的望朔从对面的座位底下抓了出来。

轻什一阵无语,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也别弄醒它了,就这么直接带回宗门吧。”

韩朔当即将望朔又丢回对面座位,放出灵力,启动车撵。

又是一天之后,韩朔和轻什终于回到了仙楚门的地界。因为韩朔懒得特意去掌门那边报备自己的归来,车撵便直接落在了山门之外,被迫昏睡了两天的望朔也终于被解开五感,苏醒过来。但这一次昏迷的时间实在太久了,望朔一睁眼便察觉到不对头,当即大声追问。

轻什一边应付望朔的咆哮一边跟着韩朔下了车撵,抬起头却看到山脚下站了十几个孩童少年,最小的只有五六岁,最大的也不过十五六岁。

“又到纳新的时候了。”轻什随口说道。

很多仙门都是三五年才搞一次广收门徒的活动,仙楚门收徒却是如同门内大比一样每年都有,或是一月底或是二月初。收徒的门槛也不算高,只要年纪在十八岁以下,过得天梯,生有灵根,即可入外门修行。若是天赋异禀,更有可能被高阶修士看中,直接收入内门做记名弟子。眼前这群孩童少年,显然就是今年的备选弟子。

注意到原本距离山脚很近的山门变得遥不可及,而山门前的那一小段石阶也突然长得漫无边际,韩朔不由也念叨了一句,“他们这是要准备登天梯?”

“应该是。”轻什点点头。

所谓天梯其实就是个幻阵,考验的是备选弟子的毅力、耐力以及身体是否足够康健强韧。只有在规定时间内走出这个幻阵,才能得到检测灵根的机会,进而被分入五峰开始正式修炼。

两人说话的工夫,正在那边监管此次考核的几名仙楚门弟子已注意到了韩朔和轻什,以及他们身边极为醒目的灵兽望朔。几人虽没认出韩朔却也猜到了韩朔的身份,连忙一齐向韩朔躬身施礼,其中一人更是快步跑过来问道,“您可是韩长老……啊,轻什师弟!”

“吴师兄。”轻什笑呵呵地向这人拱手见礼,“这一位正是我仙楚门的太上长老韩朔。”

“掌门十三楚座下弟子吴启贤拜见韩长老。”吴启贤连忙重新向韩朔行了一个正规的弟子礼。

“不必多礼。”韩朔微微颔首,“这些是今年将要入门的备选弟子?”

“启禀韩长老,正是。”吴启贤略显紧张地答道。

韩朔对炼气期的弟子都无甚兴趣,眼前这些连引气入体都未必会得的小毛孩子自然更加难以引起他的关注,当即摆了摆手,示意吴启贤自便,然后便招出自己的龙牙犼,准备带轻什飞入山门。

就在这时候,那群备选弟子中却突然爆出一声惊呼,“你是那个欺负我的坏蛋!!!”

这一声惊呼顿时将周围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几名仙楚门弟子更是又惊又疑——坏蛋?不会是在说这位太上长老韩朔吧?

“哟,这不是姓薛的那个丫头吗?怎么也跑来登天梯了?”轻什却是一眼认出了发出惊呼的那名女孩,正是年前在第一峰遇到的薛姓少女。

“你认得她?”韩朔瞥了那女孩一眼。

“戚峋道君的后辈,招惹过望朔,脾气大得很。”轻什答道,没提戚峋想让这女孩拜入韩朔座下一事。

韩朔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未真的将她放在心上,正要伸手拉着轻什踏上长剑,猛然间却看到那个没被他放在心上的女孩竟拿出一打符箓,转眼便化作一串火球,狠狠地向轻什丢了过来。

“找死!”韩朔不由大怒,也没叫轻什闪避,直接一掌拍了过去,那串符箓化成的火球顿时调转方向,直奔着女孩飞了回去。

“不——”女孩大惊失色,但火球飞回的速度远比发出的速度快上数倍,她根本来不及躲闪便被砸个正着,整个身子唰地一下就燃成了火人。她本是躲在人群中发出的火符,可火球飞回来的时候却如同长了眼睛般全部落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离她只有一指距离的另一个孩子连根头发都没烧到。

女孩惨叫着倒在地上翻滚起来,吓得周围其他孩童连忙四散躲避。组织此次甄选的仙楚门内门弟子却不敢上前帮其灭火,只将几名离她最近的备选弟子飞快抱开,免得被她殃及池鱼。

“从哪来的,送哪去!”韩朔冷哼一声,将轻什带上长剑,领着已张开翅膀准备飞翔的望朔腾空而去。

回到韩朔的洞府,两人都没再提那个女孩的事。韩朔是压根没把那丫头放在心上,轻什是觉得一会儿肯定会有人登门请罪,不如等事情彻底了结了再给她盖棺定论。

因为只是离开了几日,洞府里并没什么变化,需要收拾的地方也寥寥无几。轻什给韩朔泡了一壶灵茶,然后便去了药田,检查里面布设的法阵是否正常运行,顺便给他新买的灵种找个播种的地方。

望朔跟在轻什脚边继续抱怨韩朔封它五感的事,但轻什只是嗯嗯啊啊地应付了事,也不肯让它吃药田里的灵草灵药,惹得望朔很是气闷,干脆也不再尾随轻什,转身飞回岩壁石室生闷气去了。轻什也不理它,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但没等他把一片坡地上的灵田检查完,第五峰峰主戚峋道君便跑来请罪了。

自从轻什把韩朔洞府里的禁制解了个七七八八后,禁制的模式便一直设定在内可视外外不见内的状态,因此戚峋的身影一出现在禁止外面,轻什和韩朔便都注意到了他的到来。轻什立刻停下手里的活计,起身走到韩朔身边,笑道,“那丫头的靠山来了。”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韩朔瞥了轻什一眼,淡然问道。

“瞧您说的,戚峋道君又没惹我,惹我的小丫头又已经被您收拾了,我还能有什么主意,还需要有什么主意?”轻什撇嘴道。

“哼。”韩朔没再说话。

轻什确实没有多想,戚峋道君跟他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他何必主动招惹?出手伤了戚峋道君的后辈也是韩朔不是他,戚峋道君这种能做到峰主之位的人又岂会掂不出其中轻重?再说,戚峋道君若真是对这个后辈足够上心,哪还会送她去登什么天梯,早就直接像凤熙仙子当年那般用金丹修士的蒙荫权将那丫头直接送到掌门面前进行灵根鉴定了。

这时候,戚峋道君也已走到洞府入口,朗声道,“韩长老,第五峰戚峋前来请罪!”

——果然是个极有脑子的。

轻什不由挑眉。这第五峰峰主平日里一向低调,不声不响地甚至于经常让人忘了他的存在,可能在仙楚门这等规模的仙门里坐上峰主宝座的,又怎会是简单之人?别的不说,光是汪小波与夏羽川的亲密就不可能是个巧合。戚峋道君又不是出自恒楚真君一脉,若不是巧施手段,他第五峰的弟子哪会那么容易就与恒楚真君的爱徒搭上关系?而有了汪小波这么一个纽带,戚峋道君便等于是靠上了恒楚真君这座大山,就算他现在的师尊坐化陨落,他也不会像佘骥那样进退维谷、举步维艰。

再就是这个薛姓丫头,戚峋道君之前肯定是真心想把她送到韩朔身边做弟子,这样他便能借着这层关系再攀上仙楚门的另一位化神大能。只可惜那丫头天赋虽然出众,性子却被家里养坏了,还没等戚峋道君有所行动,她便先行得罪了韩朔身边的红人,将跋扈的名声露了出去。戚峋道君是想用她巴结人而不是得罪人的,自然不敢再把她送到韩朔这里,这也是为什么轻什只听凤熙仙子提了那丫头一次后便再没见到后续的主要原因。

但那薛姓丫头毕竟是戚峋道君的血亲族人,戚峋道君虽无法再用她去攀关系,却也给她准备了一份前程。若是这丫头能老老实实地完成仙楚门的弟子甄选,想必戚峋道君也肯定会继续照拂于她,门内众人也会看在戚峋道君的面上对她高看几眼。可有些事情或许是命中注定的,偏偏就让她在参加甄选的时候又遇到了轻什,而这记仇的丫头也是胆大包天的主儿,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谋害内门弟子,直接惹得太上长老化神修士出手重创。

——戚峋现在想必都要恨死那丫头了!

轻什幸灾乐祸地想道。

韩朔此时已打开洞府禁制,端坐在院中木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戚峋走了进来。

“弟子戚峋教子无方,特来向韩长老请罪!”戚峋快步走到韩朔面前施了一个弟子礼,然后便躬身拜了下来。

韩朔漠然看了他一会儿,见他完全没有自己起身的意思,不由冷笑,“怎么,我若不说原谅,你还打算就这么拜下去了?你这到底是来请罪还是来问罪啊?”

“弟子不敢。”戚峋道君连忙直起身子,然后又再行了一礼,这才说道,“弟子实在是没想到家中后辈竟顽劣至此,否则绝不会将其引入宗门!弟子不敢奢求韩长老原谅,只求韩长老念她年幼无知,给她一个悔改的机会!”

“怎么,听这意思,你还想让她入我仙楚门?”韩朔挑眉质问。

“弟子不敢!”戚峋道君再次躬下身子,俯首请罪。

“小小年纪便如此心狠手辣,不过炼气期就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同门动手!待到以后年岁大了,修为高了,岂不是就要欺师灭祖,祸我宗门?!这等性情,这般人品,你也敢将她引入宗门?!”韩朔声音阴冷,字字诛心。

“弟子惶恐!”戚峋道君将头垂得更低。

“提携后辈是理所当然,我不怪罪于你。”韩朔语气微缓,“但提携后辈之前总要先看清那人的品性,莫要提什么年幼顽劣,同一个家族养育出来的,为何你戚峋就宽厚本份,那孩子却如此阴狠恶毒?说到底不过是天性二字罢了!这般天性极恶之人,就算后天调|教又能改变多少?不如趁早驱离,省得养虎为患,将来害人害己!”

“弟子明白,弟子这就将那劣孙送回老家,再不准她踏入我仙楚门半步!”戚峋道君被韩朔说得满头冷汗,只能顺着韩朔的意思应声点头。

“希望你是真的明白。”韩朔摆摆手,摆明了不想再和戚峋啰嗦。

戚峋道君也知道韩朔正在气头上,此时只能是多说多错,当即知趣地躬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