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良久,三人方才分开,南宫凤仪、南宫凤姿一左一右依偎在情郎怀中。

“逍遥哥哥,你……你可不能辜负我哟。”南宫凤姿呢喃道。

“傻瓜,我怎么舍得呢。”任逍遥越看越爱,柔声道,“来,让我亲一亲。”

“嗯”南宫凤姿紧紧闭上美眸,樱唇轻启,一副等待爱怜的模样。

任逍遥缓缓低下头去,眼看就要吻在她柔嫩的香唇上。

“砰!”大门轰然洞开。

“谁?”南宫凤姿有些惊慌的睁开双目,颤声道。

“芙……芙蓉!你……你怎么来了。”饶是任逍遥素以沉着镇定著称,骤见俏脸含煞的水芙蓉立在门外,亦自惊惶失措。

“我……我要不来,怎知……怎知你为了其他女人,将我……孤零零的抛在那里。”水芙蓉一对美眸泪花乱转的瞧着任逍遥,仰着能他肝肠寸断的绝世玉容,悲切的道。任逍遥前往花萼谷送药,久久未归,自己担心他出事,特地问清路径前来探询,岂料到得门外竟发现任逍遥和南宫姐妹在里**欢爱、翻云覆雨,其哀其怨可想而知。

“芙蓉,你听我解释……”任逍遥赶紧坐起,手忙脚乱的穿起衣衫。

南宫姐妹聪明伶俐,焉能不知对方亦是倾心于任逍遥的女子,南宫凤仪雍容高雅,与世无争,只是取过绣被蒙住身子,静静倚在床头;南宫凤姿最爱胡闹,当即从背后将任逍遥抱住,**的玉体紧贴着他虎背,腻声道,“逍遥哥哥,她是谁呀?”瞧情形,俨然在向水芙蓉示威。

“你……你们……”水芙蓉给气得泪如雨下,呜咽道。

“哭什么,没看见逍遥哥哥正和我们……”南宫凤姿终究面子薄,话到嘴边便羞红着脸,说不下去了。

“哼!”水芙蓉心头火起,狠狠瞪了任逍遥眼,转身便走。

“芙蓉,等等我。”任逍遥忙不迭的套上鞋袜,却给南宫凤姿拉住。

“逍遥哥哥,你去哪?”南宫凤姿娇笑道。

“我去追她。”任逍遥心急如焚的说道。

“别走嘛,再陪陪人家。”南宫凤姿撒娇道。

“唉呀,别闹啦。”任逍遥生怕水芙蓉情急之下闹出乱子,一把甩开南宫凤姿,夺门而出。

满天星光下,那还有水芙蓉的影子。

任逍遥侧头一瞥,陡地发现拴在小屋旁的风火闪电驹没了踪影,登时醒悟到水芙蓉已经策马离开了花萼谷。

“芙蓉只身一人,倘若遇上绝杀……”念及此处,任逍遥不寒而栗,随手牵过匹马,直朝谷口驰去。

出谷的路径只有一条,但过了盏茶功夫仍没瞧见水芙蓉的身影。

任逍遥心里清楚,风火闪电驹脚力非凡,既然起头没能跟上,再追怕就难了。

天色渐渐大亮,一行蹄印出现在谷口正西方,想起水芙蓉委身相随的绵绵爱意,想起离开烟霞岛前易天寒的殷殷嘱托,任逍遥暗自决定,跟着蹄印前行,无论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芙蓉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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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几天过去了,任逍遥不辞辛劳,昼夜策马狂奔,希望能够借此拉近与水芙蓉的距离。起初,康庄官道上蹄印清晰可见,行人们也曾说起有位骑着白马的美貌少女路过,然而进入湘东边境后,却再也寻觅不到半分有关水芙蓉行踪的讯息。

这日,他来到一处繁华的市镇,街口界碑上赫然写着“衡山镇”三个大字。

“咦,怎的到了衡山。”任逍遥心中一动,“糟糕,自己没日没夜的狂追,说不定已将芙蓉甩在后面,否则沿途怎会连风火闪电驹的蹄印都未瞧见。”

按说,以他丰富的江湖阅历,绝不该有所疏忽,但所谓“关心则乱”,任逍遥满腔心思全都放在水芙蓉的安危上,哪还顾得着这些个旁支末节。

念及此处,任逍遥顿觉口干舌燥,于是策马入镇,随意进了家酒肆。

酒肆的规模并不大,虽分上下两层,但下层仅仅摆着八、九张桌子,任逍遥见四周酒客稀少,心中不悦,信步来到二楼。

“小二,十斤花雕。”任逍遥捡了张靠窗桌子坐下,朗声道。

“好叻——”伙计吆喝着将酒送到。

“给我也来十斤。”楼梯口倏地出现位举止从容的紫衣少年,悠然道。

任逍遥目光一亮,此人年在二十许间,相貌英俊,谈吐不凡,沉着冷静中透着股意气风发、睥睨天下的高傲秉性,鹰隼般锐利的眼睛蕴藏着深刻的洞察力,令人不敢逼视。

“兄台好酒量。”任逍遥有心与紫衣少年结识,吩咐酒保取过杯筷,移到他席上坐下,含笑道。

“彼此彼此。”紫衣少年目光灼灼的审视着任逍遥,欣然道。

“兄台逍遥为紫衣少年的杯子添满酒,徐徐道,言毕端起自己的杯盏,一饮而尽。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紫衣少年双目精芒大盛,放下酒壶,凝望杯内荡漾的烈酒,沉声道,“既然要喝,就得喝个痛快,用杯盏作甚。”说着抓起酒坛,咕嘟咕嘟的便喝了起来。

任逍遥见他这般豪爽,哈哈大笑,亦抓起酒坛,朗声道:“好,酒逢知己千杯少,干。”

他俩整坛整坛的喝,不多时二十斤上等花雕已然下肚。

任逍遥正要招呼酒保再上几坛,楼下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但觉足音凌乱却又雄沉浑厚,显然来者并非一人,且武功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