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爆发,爆发,大爆发,今日更新35000,前传内容包括孟飞的身世、背景,以及武林大会上唐云鹤、唐天鹰对任逍遥满怀期待的真正原因。

一百万两!一百万两白银对这些刀头舔血的忍者众意味着什么!

扶桑产银少,产金多,相互的兑换比例只有大宋的三分之一,既五两银换一两金,当初伊贺谷开价三万两黄金也就是十五万两的暗花,便几乎招来了大小四五十个流派和任逍遥为难,若是肯花一百万,估计除了六大派以外,其他门派都要按捺不住,甘心为钱“赴汤蹈火”,公卿大臣们就更不必说了。

久保功介霎时面如死灰,汗出如浆,桐瑚太子机敏睿智,藤原道隆老奸巨猾,当然不会被任逍遥的说辞蒙蔽,可赤井直正、高阪昌信、户泽盛安等有头没脑的大臣们却是信了个十足十,纷纷用满怀怨毒的眼光朝他瞧来。

桐瑚太子出人意料的微微一笑,淡淡道:“富可敌国,果然是富可敌国。”他的眼神凌厉而有种冷冰冰的味道,凸显出狠辣无情的本质,为求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不顾情义,即使是初次见面,任逍遥已感到他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而且心思缜密,轻易就看穿了这一百万两的真正来历。

其实想想便不难猜到,银票肯定是南宫姐妹的,要知南宫不败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对她们的娇宠那是常人想都想象不到的,此次南宫姐妹随任逍遥南下出海,他怕途中发生什么变故需要用钱,临行前塞了一百万给南宫凤仪。

当然任逍遥、龙菲芸都是有钱的主,付龙渊在赤尾屿的二十年苦心经营也不是白费,所以直到现在这笔钱都未曾动用,却没想到竟在此刻派上了用场。

任逍遥岂肯饶过久保功介,清了清嗓子接着道:“圣上高瞻远瞩、烛照万里,早就算到扶桑之行会出纰漏,特意让我带来了一百万两以备不时之需,按说有了这张银票在鸟取把它兑换开,另外采购几份礼物本非难事,但……”说到这里,他陡地拔高语调,声音灌足了内劲喷涌而出,“海上的袭击我就不谈了,鸟取登岸后的第一天,我们使者团再次遭到伊贺谷的伏击,据说他们是受雇于你们皇室御用忍者。有了两次教训,我哪里还敢准备礼物,哪里还敢去京都,没奈何只得在三皇子——呵呵,当时我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在三皇子的建议下来到奈良,希望能够朽木队长的叔父式康大将军和谈妥这次的协议。”

“是啊,真实身份!三皇子的真实身份!”桐瑚太子忽然哈哈大笑,弄得任逍遥和全场人众为之一愣时,旋风般转过身去,双目异芒大作,利箭般迎上三皇子目光,不怒而威的容颜却仍如不波止水,满怀“关切”道:“皇弟啊皇弟,哥听说你被逆臣黑崎秀康的余党绑架,忙不迭的让久保宗主带人去救,可你既然脱险为什么不自曝身份,害伊贺谷众把任教主一行当成黑崎秀康的同伙,这才闹出天大的误会——久保功介,你也太糊涂了,别人不识得三皇子尊荣,难道你也认不出来吗,幸亏皇弟他安然无恙,否则本太子唯你伊贺谷是问。”

闻得此语,任逍遥凛然一惊,桐瑚太子随口一语竟然生出多重功用,其一,把他藉由说辞挑拨久保功介和在场公卿大臣的话茬彻底截断;其二,不带任何谴责言语的狠狠了‘斥责’了受假消息蒙蔽,把全副精心放在虚夜宫、错失良机的久保功介一通;其三,合理的解释了途中使臣团多次遭到袭击的原因;其四,把派人狙杀亲弟的暴行变成了不惜一切力量援救人质的义举。

任逍遥原本以为桐瑚太子只是藤原道隆操纵的傀儡,或者双方的合作是基于某种相互利用的关系,但现在看来眼前心机深沉、智略不俗,轻易就能识破自己用意、并且只用一番话就带过去的桐瑚太子绝对有本事让藤原道隆、久保功介等当世嚣雄心悦诚服的为他效力,换言之他才是操纵一切的幕后黑手。

想到这里任逍遥又是一怔,以桐瑚太子的心机保不齐自己才说诏书、文牒被火烧了,他就已经猜到接下来那些“讥讽”“挑拨”“羞辱”的言语,可为什么他不当场截断,非等自己说得差不多了才出言把这些话的功用一笔“抹杀”呢。

是想显摆自己的智略,是想借对方之口给久保功介一个警告……

任逍遥还在思考着,桐瑚太子已经发话了:“今次我和众大臣前来奈良,接皇弟回返京都是一个原因,拜谒大宋使节是一个原因,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庆贺宗主的五十寿诞——忠兵卫,拿过来。”

被换做忠兵卫的随身武士立刻将一只红锦木盒恭恭敬敬的捧了过来。

任逍遥不由一愣:“他不是送过礼了吗,怎么还有。”

真宫寺龙炫亦道:“太子已经……”

桐瑚太子直接干脆的笑道:“这份不是寿礼。”

真宫寺龙炫径直问道:“不是寿礼是什么?”

桐瑚太子避而不答,悠然道:“呵呵,宗主看罢自然知晓。”

真宫寺龙炫接过忠兵卫捧来的木盒刚要打开,一旁的朽木白哉道:“宗主,还是我来吧。”他处事谨慎,唯恐木盒中有甚机关。

真宫寺龙炫哈哈一笑,豪情万丈的道:“无妨,既是赠予老夫之物,自然要让老夫第一眼看到。”且不说当着数千忍界群雄,给桐瑚太子个胆他都不敢耍诈,单以真宫寺龙炫的修为,即使盒中盛满机关暗器、毒物炸药,也休想伤他分毫。

木盒开启,任逍遥默运玄功,试图看清里面装得究竟是什么,无奈木盒太厚且真宫寺龙炫只看一眼旋又合上,完全判断不出。

真宫寺龙炫将木盒放到身旁,不在理会,目光灼灼的望向桐瑚太子,以他字字清晰,掷地有声的声音昂然道:“太子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真宫寺家近年来着力肃清忍术界,对朝廷并无多大贡献,这份封地诏书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封地”诏书四字,全场再又鼓噪起来,这时候的扶桑仍是天皇当家作主,比不得群雄四起的战国,拥有直属领地的世家少之又少,即使是皇室宗亲平、源二氏,拥有的不过也才七八万石,朽木家和真宫寺家更少,分别只有不到五万石和三万石,远不比上五、六百年后动辄受封几十万石领地的大名。

桐瑚太子仍是好整以暇的闲适模样,微笑道:“宗主以七大派总掌门的身份统御武林,几十年来恪尽职守、殚精竭虑,为朝廷基业的安定和各项政策的实施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巨大功绩,论功行赏的怎么说也该封个几万石吧。”

真宫寺龙炫神情凝重的道:“可诏书里写的是几十万贯。”

桐瑚太子本已眯成两线的眼睛猛地睁大,射出锐利的光芒,朗声道:“对,丹后十二万三千石,骏河十七万二千石,合计二十九万五千石,其中四万五千石是朝廷的奉赠,剩余二十五万石则是本太子迎娶真宫寺美奈小姐的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