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遥嗫嚅道:“这……这怎么好意思麻烦贵派呢。”

荒木吕彦肃容道:“任教主哪里话,真宫寺掌门为加强虚夜宫守备,保护三皇子,宁可牺牲女儿,也不派人援救。我荒木吕彦亲率弟子将真宫寺姑娘送回奈良,一是偿报昔日舒明皇后对我的大恩大德,二是向扶桑武林表明立场,此次储君之争,芥川流唯北辰一刀流马首是瞻,还望任教主成全。”

任逍遥收摄心神,凝神沉思,早在栖月谷时高良美雪便提出过协助护送的事情,那次自己断然拒绝,是考虑到即将面对的都是些不如流或已经败落的门派,己方高手如云,没有必要倚仗外人的力量;再者,他神功初成,满腔雄心壮志,要单人独剑打遍扶桑武林,连易天寒、付龙渊出手相助都不用,更惶论是其他人。

但今时不同往日,各大流派无论受伊贺谷挑衅,还是出于对武道的追求,纷纷找上门来,等若是和大半个扶桑武林作对,他和易天寒、付龙渊、孟飞、邓磊武功高决,自是不惧,众女的处境却岌岌可危,真要弄出一场大混战来,别说武功较弱的南宫凤仪、南宫凤姿、苏涵碧,就是真宫寺美奈和龙菲芸亦难幸免。

任逍遥可以坚持原则,毫不畏惧前方随时可能出现的明枪暗箭,但他的女人不行,为了情、为了爱,他只能放弃初衷。

荒木吕彦补充道:“此去奈良,走陆路约莫十**日,走水陆约莫十日,但弃舟登岸后还有三四天路程,算起来还是快上不少的。”

任逍遥呵呵笑道:“既如此,在下便多谢荒木掌门好意。”

荒木吕彦拍着胸脯保证道:“任教主放心,芥川流必倾尽全力,将真宫寺姑娘安全送回虚夜宫。”

井上雄彦忽道:“不,不能送,你最多只能护送他们到佐贺县,一到陆地必须立刻离开,或者来矢祭町找我,或者直接回九州。”

荒木吕彦讶道:“为什么!?”

井上雄彦双目异芒剧盛,沉声道:“我且问你,以北辰一刀流实力之强、护庭十三番高手之众、虚夜宫守备之严,若然强攻,纵倾飞天御剑流、神谷活心流、直心影流、镜心明智流、神道无念流、御庭番六派之力亦休想攻入,更惶论区区伊贺谷,为何真宫寺掌门执意召回在外执行任务的所有弟子,甚至连派人搭救亲生女儿都不肯,非要尽一切力量加强虚夜宫的守备呢。”

荒木吕彦道:“伊贺谷杀手无处不在,加上惯用威逼、利诱、胁迫等手段,在各大派安插了不少卧底内应,想必业已渗透到北辰一刀流中,真宫寺掌门的做法乃是防患于未然,尽量增加各处人手,让他们互相监督,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井上雄彦捋须笑道:“说的好,你再想想,七大派同气连枝、进退与共,即便芥川流公然表示,也影响不了整个大局。藤原道隆并不知晓你就是当年的宫崎佑康,必然未加提防,如果芥川流持中立态度,进一步消解伊贺谷的戒备之心,关键时刻便能作为一支出其不意的劲旅,起到扭转大局的作用。”

任逍遥、荒木吕彦均各点头,均觉井上雄彦所说有理。

井上雄彦顿了顿,续道:“从矢祭町出发,沿古泊川东进,到达佐贺县时水道便折而向北,如果你们只把任教主一行送到那里,再放出消息,说他在交手时饶你一命,你感恩戴德,所以才沿途护送,包管藤原道隆不会怀疑你的真实身份。”

荒木吕彦犹豫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由佐贺县前往奈良,路程虽然不远,却山势险峻,丛林密布,最易受到伏击,如果出什么意外,岂非前功尽弃。”

任逍遥哈哈一笑,傲然道:“不就是三四天路程吗,这点日子我都护不住美奈,还来扶桑做什么,趁早挟着尾巴回中原得了。”

井上雄彦动容道:“好,不愧是壮志凌云得少年英雄,老夫祝你马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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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任逍遥正在房中打坐调息,一袭雪白貂裘袅袅而入,貂尾环颈、腰肢婀娜,前额乌黑的秀发盘成一个个细圆小涡,平贴额鬓;脑后浓鬟如瀑、长曳到地,滑顺光亮得几乎能当成镜子,更显得发极黑、衣极白,貂尾中露出半截粉颈,剔透得依稀可见青络,容色清雅、凤姿绰约,一入房来,便带起一阵淡淡的香草芬芳,虽然若有似无,却怎么也不会消失,彷佛那微带透明的肌肤就近在鼻端,每一刻都换上一处新部位,令人闻嗅不倦,除了苏涵碧还会有谁。

任逍遥看得食指大动,啧啧赞道:“好一件上品貂裘,轻、暖、厚、柔,四者兼顾,涵碧你被裹在里面,看起来仍叫寻常女子苗条,不问而至娇躯必是纤细到了极处,倘若与秀脖一样不显硬瘦,犹有腴嫩之感,那可真是女子中的稀世珍品了。”任逍遥边说变笑,满脸陶醉神色,似在幻想她的**抱起来是如何**。

苏涵碧秀颊晕红,仰脸横他一眼,微嗔道:“好了啦,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闹,人家找你是来说正事的。”

任逍遥嘻嘻笑道:“正事!?秋天还没过,你就换过身貂裘。好在是夜间,天气凉爽,要是换成白天,不给蒸出一身香汗才怪。”

苏涵碧“噗哧”娇笑,退后几步在他对面的椅子坐下,手肘枕在扶手处,托起香腮,笑意盈盈的道:“不懂了吧,井上老先生说了,奈良在北边,等我们赶过去时,估摸着正好入冬,虚夜宫呢又建在雪山上,事先买好衣服,有备无患嘛。”

任逍遥恍然道:“我说吃饭时候你们怎回来的晚,敢情是去了趟市集?不对啊,这样好的貂裘即便是在大宋,也要到杭州、卞京等大城市才能买到,矢祭町虽被称作鱼米之乡,倒底是弹丸小镇,怎生……”

苏涵碧美目深注的瞧他片刻后,螓首低垂,露出后领中一大截糖霜细藕似的粉颈,滋水绵滑,照例透着一股温热的玫瑰甜香,柔声道:“貂裘是井上老先生送我的啦,他的小孙子重吉先天肺脏受损,请了好些名医都束手无策,我废了老半天功夫才找到病因,对症下药,估计调理半个月便能痊愈,井上老先生为了答谢,就把昔日皇后娘娘赐给他的貂裘转赠于我。”

任逍遥哑然矢笑,神态潇洒好看,道:“呵呵,老先生算是找对了人,世间就没有涵碧你医不好的病。”

苏涵碧扁扁秀美的樱唇,以带点无奈的语调道:“谁说没有的,有种病我钻研许久啦,连个眉目都摸不着。”

任逍遥惊异道:“什么病如此棘手,竟然难倒了我们的女神医。”

苏涵碧微耸肩胛,以令人恨得牙痒痒的挪揄神态笑嘻嘻道:“那还用问,当然是你的花心病咯。”

任逍遥鼓作恼怒道:“好啊,你敢拿我寻开心,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说着双臂一张,像抓小羊的恶狼般扑向苏涵碧。

苏涵碧娇呼一声,拔腿便跑,珍珠缎裙甩开折摆,露出一双裹着雪白绸裤的纤细美腿,膝胫笔直,说不出的好看。

任逍遥衔尾追去,两人绕着厅内追打了好半天,苏涵碧“逃”进内室,本想拿东西扔他,发现廊间空空如也,气得往花栏一坐,脱下软靴劈头扔去。

任逍遥有意不躲,硬生生挨了两下,苏涵碧扁着小嘴斜睨着他,娇笑道:“哟,给奈烙水牢关傻啦,怎地不躲。”

任逍遥笑而不答,挨着她往床头一坐,苏涵碧忙向旁边挪开;一连数次,任逍遥索性盘腿坐地上,随手拾过她雪白的珍珠缎靴,凑到鼻端猛嗅几下,连声赞道:“唔,好香、好香,倒底是涵碧穿过的,比起……”

苏涵碧出其不意的探出纤手,在他耳朵拧了一把,睁着明若秋水的美丽瞳眸,轻嗔道:“哼,又在瞎说,人家才不吃你这套哩。”

任逍遥乘机握着她细小的柔荑,往自己怀里拉,苏涵碧轻轻一挣,任逍遥趁机借力,重返床头,一把将苏涵碧揽入怀中,抬起她**的右脚。

但见剥葱似的玉趾白腻无比,沾尘反显出白里透红的肌肤娇质。纤圆的足踝与姣美的小脚,彷佛等比缩小的精致玉器,吹弹得破、红润亮泽,明明脚掌还没有他的巴掌大,却丝毫不觉得腴短,比例修长,令人爱不忍释。

任逍遥抚着抚着,实在狠不下心把软靴套上,不安分的魔手沿浑圆的脚踝细抚,摸进轻软的细绸罗裙里,顺着细长的足胫向上游移,轻摸到了敏感娇嫩的膝弯里另一只手手轻则抚在她雪白娇滑纤细如柳的玉腰上,触手只觉雪肌玉肤,晶莹剔透,粉雕玉琢,柔滑娇嫩,娇美如丝帛,柔滑似绸。

苏涵碧浑身颤抖,仰头娇吟,美丽娇艳的秀美桃腮羞红如火,娇美**只觉阵阵妙不可言的酸软袭来,整个人无力地软瘫下来,“唔”娇俏瑶鼻发出一声短促而羞涩的叹息,死死抓住任逍遥作恶的大手,呢喃道:“逍遥,别……别这样,有正事……不,龙姐姐她们还……还等着我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