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笙顿时瞪着眼睛,用冰冷的目光看着她。

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么。

但是她似乎没有什么危险的直觉,还玩的很开心,墨笙的脸被她揉成了奇形怪状,

“来,小妹妹我今天带大叔你去玩游戏去。”

他终于忍无可忍的把她两只手拽下来,冷着脸说道:“我从来不玩游戏。”

她笑眯眯的点头,“恩,忍耐力还不错嘛,我还以为我的手刚碰到你的脸就要被你拉下来呢。”

墨笙抿紧嘴唇,试图用冰寒的目光秒杀她。

可惜,这套对她不管用。

“那今晚我带你去好了,游戏的名字叫——夜半鬼敲门。”她微微一笑,但是忽然表情却沉静了下来,隐隐中,也带着哀伤。

墨笙缓缓收敛了冰冷的神色,拉着她上车,一路飞驰而过。

车子上,她听到墨笙开口说道:“轩辕恒,说的没错。我的确克死了我的所有兄弟姐妹。”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十分平静,甚至连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都没有变。

“如果你害怕,你可以告诉我。”

她笑了笑,“之后你会放我走么?”

车子顿时发出了刺耳的响声,他一个急刹车,她顿时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前倾,险些撞上了额头。

她揉着被撞疼的手臂说道:“再这么玩心跳玩下去,我迟早要被你克死了。”

但是墨笙却不管不顾,单手抬起她的下巴,用无比强调的语气说道:“无论如何,我不会放你走的,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她眨了眨眼睛,静静的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他微微放松手指,低声说道:“相信我,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她没有做出明确的回答,反倒是说道:“快开车,停在马路中间不好,多挡道呀。”

车子重新发动,她转移话题的问道:“你这次为什么来s市?还要呆多久?”

“我之前就在s市一段时间,有事去的开罗。”

“哦?如果我没记错,比勒斯集团的总部似乎在欧洲吧,海先生。”

墨笙没有就海两个字回答什么,“我来s市,是为了做继承人任务。”

“什么继承人?你不已经是比勒斯集团的董事长了么?”她有些疑惑。

“继承,真正的比勒斯家族,比勒斯集团起初只是用来洗钱的。”他简短的解释。

她没有听得太明白,但是却没有再问下去。

一个庞大的国际性财团,居然只是洗钱的,这势力真是有点大得夸张了。

“那继承人任务是什么?”

墨笙露出了带着一丝残忍的表情,“吞并或毁灭轩辕集团。”

她不由自主的倒抽了一口冷气,终于明白为什么墨笙跟轩辕恒之间有仇了。

这简直是势如水火嘛。

轩辕恒见到墨笙这个死敌,没有当场拔刀相向是非常有修养的了。

有钱人的世界,果然更加的高端难懂。

咖啡厅中,轩辕恒表情阴沉,万俟谦表情冷漠。

“你马子被人抢了,你一点都不着急么。”

万俟谦垂下眼睑,表情模糊不清,“是我的,总会是我的。”

“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她跟墨笙的关系?”

“好让你对付她么?”万俟谦站起身子,淡漠的说道:“你的忙我帮不了。”

“你——”轩辕恒气的一下子就站起来,“在耍我?”

万俟谦摇了摇头,“没有在耍你,但是……墨笙他虽然命格孤奇,但是却有凶煞星保佑,建议你避其锋芒。”他说完之后,转身离开。

留着轩辕恒一个人站在原地,颇有些风中凌乱的感觉。

回到了墨笙的办公室之后,她笑着对他说:“打电话叫穆青离准备些东西。”

“为什么叫他弄?”墨笙有些不悦。

她抬头,淡定的看着他问道:“你懂粉底么?”

墨笙沉默

“你懂腮红么?”

依旧沉默

“你懂描眉么?”

墨笙主动地拿起了电话,打给了穆青离交代她所需要的,在他看来奇奇怪怪的种种东西在很短的时间内送到了他的办公室中。

他看着那一堆无比陌生的东西,眉头拧的很深。

他有很严重的洁癖,不允许自己所住所待的地方出现杂物,尤其是如此凌乱的杂物。

“拿出去。”他走到她身边,毫不客气的说着,“要这些没用的做什么?”

她转过头,静静的看着他,“老气横秋,一点也不懂得与时俱进的大叔。”她说完之后,继续开始摆弄起来。

墨笙眉毛倒竖,按照他从前的性子,绝对是恨不得立刻把这些东西扔出去的,但是此时看着她忙碌的样子,他

他静静的站在原地许久。

没有动。

似乎办公室里有了她,空气都会变得温暖起来。

他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走回座位上,打开电脑开始搜索。

好吧,虽然他口头上各种不会承认,但是行动是无比诚实的。

他真的很介意她说的大叔之类的事情。

她看起来那么娇小那么青涩,似乎真的……可以叫他大叔。

他抿紧嘴唇,打开电脑,第一个搜索的就是:s-m。

当他知道s-m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觉得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向来只有他虐别人的份儿,怎么会有别人来虐他?他还能是个m?!

都是他太纵容这个小女人的缘故。

看来他十分有必要树立起自己的威严。

他正想着,就见她回过头来,“今晚我们去装鬼吓人吧,要你配合呀,你就当玩游戏,你这种人估计是没什么童年的,来,我来帮你找回童年。”

他听后,脑海中回想起自己的童年。

他的童年在做什么?

小的时候,他的亲生父亲,亲手逼他喝下毒药试图永远的控制他,让他做一把最锋利的刀。他的兄弟姐妹们要么躲着他,要么想尽办法折磨他。

他日复一日的重复在地狱般的生活中中。

童年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场噩梦。

他童年中经历的所谓的游戏,全部都是他那些“亲人”折磨他的过程。

也许……他的母亲曾经带他做过真正游戏,但是那个记忆太过久远,已经久远到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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