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疼,赶紧扶着墙壁站起,心中的恐惧感越来越深,小脸上早已布满泪痕。

上次那个车辆追尾,还有古夕颜的流产,再到今天,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是有预谋的,她不要他出事,不要,不要,不要……

“呜呜呜……开关在哪里啊?”夏瑶呜咽出声,急的眼泪簌簌而落。

殊不知,黑暗中有一双锐利且带着促狭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在这里……呜呜呜……终于找到了……”夏瑶找到开关,迫不及待的的按了下去,可是……屋里还是一片漆黑。

“快亮啊,怎么不亮啊?你给我亮起来啊……”啪嗒啪嗒,不断的拍打着吊灯的开关,那灯就是不亮。

该不会是灯泡坏了?

夏瑶又赶紧抹黑向前走几步,那里还有一组开关,是壁灯。按下去后,屋里还是没有一丝光亮。

恐惧袭击着她,不是害怕自己遇害,而是担心墨邢风与婆婆,他们一定不能出事。

夏瑶,你为什么下班不赶紧回来,如果你早点回来……夏瑶第一次痛恨自己毫无用处,如果早点回来,要真是遇上什么不测,她也只会哭哭啼啼而已,她手无缚鸡之力,拿什么保护他们?

颓废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头嘤嘤哭泣,“妈,你在不在啊?你回答我啊?墨邢风,你听到了吗?你们回答我啊?”

沙发上的黑影看到哭的伤心欲绝的夏瑶,薄唇邪肆的向上弯起,故意的轻咳一声,“咳咳……”

“谁?谁在那里?”夏瑶惊愕的跳起,“说话啊?你是谁?你把他们都弄哪去了?”

久久的得不到回答,夏瑶开始怀疑刚才是幻听,是太过紧张,其实屋里根本就没人。

就在夏瑶这么以为的时候,一个带着丝丝薄怒的声音,措不及防的响起,“吵死了……”

夏瑶听到这声音,反常的没有像一般的女人一样,惊叫出声,而是暴吼出声,“墨邢风,你丫的,你干什么不开灯?”

“我为什么要开灯,我环保节能不行啊?”墨邢风的声音没有以往的那么冰冷,听在夏瑶的耳里却是那么的令她心火难平。

“节能?你平时浪费的还少吗?你节毛的能啊?”夏瑶此刻是真的快要气死了,这货肯定从一开始就在看她的笑话,刚才她哭的那么大声,就不信他听不到,看她出糗很爽吗?老虎不发威真的当她是hellokitty啊?

夏瑶的火气现在是蹭蹭蹭的往上冒,不要以为她是真的怕他,她只是不想和他一般见识,可是这不能成为他欺负她的资本,就是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

“再说一遍?”墨邢风语调平静如水,缓缓的起身走了过来。

黑暗中,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从容不迫,夏瑶看不清他的神情,却能感觉到来自他周身的骇人气息不断的向自己逼近。

哼……今天她还就不怕了,他吓人他还有理了不成?

“说了又这样?我不但会说,我还会说一百遍,你节毛的……唔唔唔……”

剩下的话悉数被堵在了两人纠缠的唇齿间,夏瑶的双眼无限的膛大,他怎么走的那么快?

墨邢风把她抵在青碧上,健硕的身躯紧贴着她,不留一丝缝隙,撬开她的牙关,勾着她的丁香小舌嬉戏。唇齿间有丝酸涩,那是她的眼泪,刚才她哭是那样伤心,是担心他吗?

“为什么哭?”

一吻完毕,墨邢风靠在她的肩头,低低的开口。

“哼……”夏瑶别过脸去,一脸的不自然,难道要她说是担心他这个混蛋才哭的,那她一定会被他笑死的,又找到一个理由奚落她了。

“哑巴了?”对于她的沉闷,墨邢风不悦了,使劲的捏着她的脸颊。

“疼……你刚才是不是早就发现我了,是不是就想看着我闹笑话?”夏瑶推搡着他,质问道。

“是的。”墨邢风直言不讳,他刚才确实是看的挺爽的。

“你……”夏瑶气结,这绝对是赤果果的挑衅,真是气死她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墨邢风掐着她的下巴,舔舐着她的唇角。

“你干嘛?放开……”夏瑶是真的郁闷了,这家伙**啊,见到她就是又啃又亲的,就不怕他的美人生气?

“快点回答?”

“回答什么啊?”

“为什么哭?”墨邢风又颇有耐心的重复了一遍。

“我害怕,这里连一个人都没有,灯又坏了,所以我才会哭的。”还好现在看不见,不然一定会发现她的脸很红很红,婆婆说的对,她是个不善于说谎的人。

“是吗?难道不是因为担心我?”墨邢风的声音听起来,带着慵懒魅惑,就如那刚刚沉睡醒来的狮子一样,带着与生俱来的危险。

“我干嘛担心你?”被猜中心思的夏瑶,佯装镇定,嘴硬的不肯承认。

“嘶……你干嘛咬我?”

“我高兴,你管得着吗?”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他咬她,还问她管得着吗?

“墨邢风,你真的很混蛋。”夏瑶捂着被他咬疼的脖颈,咬牙切齿道。

该死的,属狗的啊,动不动就咬人?

“去哪了?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不理会她言语中的愤恨,墨邢风低沉的问道。

“我也高兴,也不要你管。”夏瑶用他的话,原封不动的堵他。

“好,孺子可教。”墨邢风不怒反笑。

夏瑶直翻白眼,决定不说话了,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说的越多越是给自己找气。这货就是那最最最腹黑的狐狸,她的级别对付阎晶晶的那样的小人物还可以,对付他自认为没那个能力。

“说到底去哪了?别忘了,你现在身上还肩负了一条人命,下班不好好回来当奴隶,瞎跑什么?”他知道她去了孤儿院,只是想看看她到底会不会对他诚实罢了。

“墨大少爷,其实你比我更明白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话说道这份上,夏瑶觉得她有必要把话挑明了,不然他们还真的把她当傻子了。

“那孩子不是你害的吗?”黑暗中,墨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赞赏。

“是吗?”夏瑶嘲讽的反问道,“难道不是孩子的妈妈自己不想要的?”

“困了。”墨邢风突然放开她,抛下两个字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