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表现得十分好,将故事讲得天花乱坠,并且绘声绘色,听得蒙哥和忽必烈嘻嘻直笑,那旭烈兀年纪太小,见哥哥们笑,不知所云也跟着咯咯地笑着。WwW、QuanBeN-XiaoShuo、cOm

拖雷的王妃唆鲁禾帖尼临走时很满意地赏了赵诚一块金子,赵诚推辞了一番,“勉为其难”地收下了,让王妃轻笑不已。

王妃带着三个儿子一走,拔都就溜了进来,曲律和莫日根跟在他身后,他们俩现在成拔都的那可儿,赵诚也很赞成,至少能够成了拔都的那可儿,将来若是顺利的话,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出路。

“不儿罕,你讲的故事真好听,你接着讲下去啊!那孙悟空后来怎么了?”拔都一进来就热切地央求道。

“殿下,你难道刚才在帐外偷听?”赵诚轻笑道,“为什么不进来?”

“唆鲁禾帖尼王妃我有点怕她。”拔都却道。

“为什么?”赵诚奇了。

“也不是怕她,反正我见了她,总是觉得我心里在想什么,她都能知道!”拔都想了半天解释道。

赵诚对他所说的,十分惊异。唆鲁禾帖尼确实是一个很聪明甚至说是一个很有心计的女人,今天赵诚在讲故事的时候,这个女人虽然不发一言,赵诚却能感觉到这个女人在不动生色地观察自己,以至于他不敢直视一眼。

“不儿罕,你接着说啊!”曲律和莫日根也催促道。

“不说了,我连早饭都没吃呢!这天色不早了,都快吃午饭了!”赵诚见这三人都很不满,解释道,“你看你们要是让我接着讲下去,下午那蒙哥跟忽必烈两位王子来了,我又得重复一遍,你们评评看,我是不是很累啊!”

“那好吧,下午你一定要接着讲啊!”拔都热切地恳求道。

“当然了,咱们是朋友嘛!”赵诚笑着道,“不过嘛……”

“不过什么?”拔都见赵诚手中故意把玩着一块金子,满脸鄙夷,“不儿罕,你就那么喜欢金子?连我你都不放过?”

“话不能这么说,我编故事,是要动脑子的,耗费我大量的心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吧?再说,我又跟随你们这些王子或者那颜不同,你们都是高贵之人,都有自己的财产,而我赚点钱养活自己和我三位仆人,让我们主仆几人好酒好肉过着,难道不应该吗?”赵诚振振有词。

“话虽这么说。”拔都见赵诚说的也有些道理,但是却还是很不满,“你若是缺钱,跟我说嘛,我赠给你一点就是了,好酒好肉能花得了多少钱?可是你这样做,就跟商人没什么两样,让我听着很不痛快,亏我拿你当朋友。”

赵诚见拔都这么说,也不想做得太过分,故作大方地说道:“这样吧,拔都殿下和我的两位安答从今天起听我说故事,我不收你们丝毫钱财,其他人来了那就不一样了,这也显得咱们亲近不是?”

“这还差不多!”拔都见达到了目的,脸上好看了不少,也很有面子的感觉。小孩果然好对付。

赵诚见三人满脸大汗,问道:“你们今天上午都去玩些什么?”

“我们今天赛马去了!”曲律回答道。

“那你们是不是牵了我的乌骓马去比赛了?”赵诚问道。

“还是不儿罕了解我们啊。”莫日根讨好地说道,“本来想牵赤兔马去的,可是那匹太凶暴,只得牵了那乌骓马去比赛了。”

“赢了吗?”赵诚问道。

“那是当然了!”拔都骄傲地回答道,“今天我们又碰到了贵由,他提出要跟我们赛马,输得他乖乖地趴在地上给我当了回马,真是痛快啊!”

赵诚见他手舞足蹈如此高兴,心中却是明了,这拔都跟贵由是天生对头,见不得面的,谁也不服谁。

“难道他就没一匹好马吗?”赵诚又问道,“你们难道是一局定胜负?”

“这个倒不是,这次换了赛法。我们各出三匹马,三局两胜。”拔都很是兴奋地拍着赵诚的肩膀道,“不儿罕,你真是位必格勒(智者),我们这次胜了全亏了你啊!”

“跟我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就是因为乌骓马?”赵诚奇道。

“不儿罕,你忘了,上次在黑林打猎时,你跟我们讲过的那个名叫田忌的汉人赛马的故事。我们就根据你讲的故事,用我们最差的一匹马对付他跑得最快的一匹马,贵由还笑话我们呢!我们让乌骓马对付他跑得第二快的马,而我有一匹好马只比他最快的马稍差一点,但可以很轻松胜过他最差的那匹马。所以,我们这次让贵由这家伙连输了两场,乖乖地认输!”

赵诚这才想起,在黑林那次打虎事件之后,他经常在拔都面前高谈阔论,偶然讲起田忌赛马的故事,这拔都倒是记在心里,并且还照猫画虎,活学活用起来。

“不错,你都学会动脑子了!”赵诚很满意地捏了捏拔都的脸蛋,果然很有手感,怪不得那个女人也喜欢捏自己的脸蛋呢!

赵诚找回了一些平衡感,心想下次那个女人要是不在自己面前出现,趁机在蒙哥和忽必烈的身上找回点自尊。

“不儿罕,你以后不准再捏我的脸!”拔都气愤地抗议道。

“我只是为你擦擦脸上的汗而已,怕你被风吹着受了凉!”赵诚笑着道。曲律和莫日根两人在一旁偷笑,纷纷使眼色,暗示赵诚太缺德。

“我才不信呢!”拔都的把推开赵诚的手,“你若是再给我出个主意,让我下次再胜贵由那家伙一次,我就真的佩服你了。”

“对了,我可以给你钱财。”拔都诱惑道。

“钱财?咱俩谁跟谁啊,谈钱那该有多伤感情啊,咱们可以相互探讨一二,保你满意!”赵诚口中唠叨道。

“不儿罕,快说说,下次若是再赛马,怎样才能再胜贵由王子一次。”莫日根问道。

“是啊,这次他输了,这个办法下次恐怕就不管用了!”曲律道。

“当然了,贵由殿下这次输了,恐怕早就知道自己输在何处了。他一定很不服气,若是下次他见了你们一定会再提出赛马的,到时候你们这个办法就不管用了。但是你们却可以换个办法,只跟他比试一场。”赵诚道。

“一场?如何比?”拔都张大了眼睛,不解地问道。

“只要是他主动提出赛马,那你就跟他比慢,不比快,谁要是最慢到达终点,谁就获胜。”赵诚道。

拔都三人目瞪口呆,不知所云。

“不儿罕,你不是疯了吧?这个慢法,如何比?”莫日根道。

“这个很简单啊,如果贵由的马先到了,那么你不就赢了吗?所以,如何让对方的马先到,才是关键的所在。”赵诚笑着道,他卖了个关子。

见三人还是不解,赵诚笑骂道:“你们只要有一个人骑到对方的马上,拍马赶到约定的终点,不就完了嘛!”

“高,实在是高!”三人齐声称赞道。

“可是,如何才能让贵由殿下愿意这么比呢?”莫日根却忽然问道。

“对,这是个很好的问题!”赵诚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所以嘛,一定要让对方主动提出来赛马,到时候你们要让他答应如何比法,要由你们决定,他若是不答应,你们死活都不跟他比,逼急了他只能答应你们。你们到时就提出比慢,那贵由殿下一定会很纳闷,趁着他不注意,跳到他马上,狠狠地抽他马屁股,不就行了嘛!”

“不儿罕,你真够坏的,这个办法你都能想到?”拔都笑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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