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心下流的是血,痛入了心扉,她却突然淡笑了一声,只对青慈说,“跟我走,离开这里,寻找你新的人生,相信我。WWw。qUAnbEn-xIaosHuo。COm”

“我……”青慈渐渐回神了,她下意识的看向李达升和越王,一时又低了头,但手上却拉住了苏沫的袖子,显得那般的可怜和无助。

赫连珏与安甄听闻,都诧异的顿在门口,赫连珏冷笑道:“苏沫你的不舒坦,就是要把别人也弄得难受了,这才甘心吗?”

苏沫看着他和安甄,“我心里不舒坦吗,呵呵……原来你也看出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今天做了一个重大的选择,赫连珏我鄙视你,你没有光明正大的说出心头真实所想,即使我知道你爱的还是我,那又如何,你是个我最唾弃的懦夫,你就跟着你高贵的公主走吧,我的事你也没有权利管。”

苏沫看得明白,在坐几人岂有感觉不到,赫连珏是有迟疑,但那决非是因为他身旁的安甄,却也因为如此,安甄才会恼心上火,她对苏沫道:“苏小姐,请你不要误会我们,本宫也是看你们有误会,突生争峙,却波及无辜之人,这对越王可真是不敬的很,若传闻出去,岂不就失了男人们的颜面,本宫叫走赫连珏那是为了帮你挽回面子,有台阶给你下,你岂不能不识本宫的好心。”

苏沫却一眼也没有看安甄,只争嘴舌之快有什么用。她对待感情很利落,虽然心里舍不得,痛得很,可她的意志却战胜一切,赫连珏要从此由心中清除掉,恨他,太重了,她要漠视他。

于是她只对青慈一再的鼓励道:“走不走,就此一次一机会,若过了今天,你便永远身陷越王府的牢笼之中。”

青慈正待说什么,越王立即冷颜起身,他斥道:“苏小姐,你莫要太过分,若敢伤了本王的体面,休怪我不客气。”

苏沫一把抓住青慈拖到身后,她却对越王笑道:“你有了她,不过是多了一个暖床的女人而已,当然……”她扫了眼李达升那幸灾乐祸的嘴脸,笑道:“当然从别的男人夺回她,会让你有一两天的乐趣和兴奋,不过,若今日你送青慈给我,越王……”她冷笑的探近身,对他说,“你要的利益可比现在更丰厚许多哦。”

吴王燕峥一直旁观,此时见越王果然有些动摇了,心下就是一动,他却仍没有动,倒是重新审视了苏沫一番。

越王是王爷之尊,岂能为了利益而了失颜面,如此叫他以后如何见人,于是断道:“不行。”

青慈一个轻颤,立即放开苏沫的袖子,这时赫连珏与安甄便对苏沫蹙上了眉,苏沫能闹这一出,不就宣泄她心头的不快吗,今日虽在包箱里,但这里的动静如此的大,岂能不被人听了去,以后围绕在他们周身的绯闻肯定少不了去,于是二人都想让她息事宁人、就此作罢。

“苏小姐,你有什么尽管与我说,不要在这里闹,有失颜面。”安甄先一声说道,可苏沫却盯着越王露出研究之色,根本没有理,于是赫连珏走近她,劝道:“苏沫,好了,我送你回府吧,今天你也累了。”

这时苏沫吭声了,却对越王道:“殿下也在乎颜面吧,看来这东西果真太重要,可若你今天不放青慈跟我走,那么,我会让你丢更大的面子,你信不信?”

如此威胁立即让越王心头一火,但细一想,如今他正是要靠着苏沫做事,以此搏得皇上的信任,而慈善会那些百姓们都把她当神一样的歌颂着,真要弄点什么找他的事,那是轻而易举,再说他也听闻了父皇对苏沫的看重,几番横量,越王当真滞在当场,一动未动了。

而此时外厅和花园子里的宾客早就安静得很,好似所有人都注意着屋里的情形。

苏沫抓住青慈,她认真的对她说,“我已为你争得一次机会,剩下的就看你,要走跟上我,不走就留下。”

经过此时一役,青慈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鼓励,她率先走到李达升跟前,清声道:“少爷,若是今天你能像苏小姐这般为我,青慈也甘愿为你牺牲所有,但苏小姐所说有理,女人的感情不廉价,女人的身子更宝贵得很,他即污辱了我,我岂能再嫁于他,而你冷心的送我离开,你心中也没有我……”

她苦涩的泣了声,右手的袖子里立即落出一只匕首,倏得吓得李达升拔起了身,似乎有些害怕青慈,可青慈却含笑的说,“本来今天是想用它结果自己……”

在桌的人眼上一惊,谁也没有想到青慈竟然如此刚烈的性子,可大家不明白的是,青慈不仅刚烈,而且忠贞不二,虽沦为歌妓,却除了李达升外,只有越王污辱过她,而且是用下三滥的手段强了她,不然以青慈的能力,岂能被人强了去。

青慈就看着李达升,她面上突然一冷,一刀执向大圆桌上,桌上饭菜和桌面立即应声而裂,倾刻间,整张大圆桌都破裂成几大块儿,还坐着的人立即闪身躲开,均骇然的盯着并非柔弱无依的青慈。

青慈对李达升说,“少爷,感谢你这么长时间来对我的培养,但我们的关系已走到近头,从此刻起你与我便如这桌酒菜,一刀两断,互不相欠。”她最后深看了李达升一眼,什么话也没有,安静的立于苏沫身后。

“啪啪……”正在众人惊讶不已之时,苏沫率先啪掌鼓励,她转身看着青慈,突然心有戚戚焉,两女一个对视都不自觉的笑看对方,在众人诧异更胜的目光中,苏沫竟然伸手替青慈解开衣扣,青慈先觉不适,但看苏沫鼓励的眼神,便作罢了。一直的,她就看着苏沫,最后苏沫脱掉了她的大红嫁衣,反手便丢给了越王。只问,“殿下,我们可以走了吗?”

越王掩不住害怕,若不是当初先给青慈施了**,可能他的小命……而今见识她的武功,竟然比一般的男人还厉害,他岂能再把她留住,丢面子虽重,但却比丢命好太多。

苏沫带着青慈,二人一前一后走过赫连珏身边时,她突然一顿脚,看着他与安甄,此二人均一脸不可相信,苏沫竟然三言两语就挑驳青慈反叛了,而且还有足够的能力带走人,这份胆量和能力,一般的女人岂能拥有!

苏沫低头轻轻拿下手上的玉镯子,又把荷包里的免死金牌,那块龙形玉佩拿了出来,一手递一人,她淡笑说,“这些对我都没有用了,你们替我转交送予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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